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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知易笑笑,秉南冬说的他都懂,如果真的放任恶鬼自发寻仇,恶鬼们倒是舒坦了,但是这个世界的秩序迟早得完蛋。

人心隔肚皮,捉摸不定,鬼由人而来,不知道他们报完仇后又想干些什么,会不会生出新的欲望。

范知易有些唏嘘,顿了顿,随便聊道:“秉南冬,我一直没问,你怎么突然‘唰’地一下就出现在这儿了?”

“我的任务完成了,便就来了呗。”

“来的这么及时?”刚好就在秦栓那一刀要下来的时候出手了。

该不会这家伙一直在旁边看着,等着千钧一发之际才现身来一出英雄救英雄吧,就为了增加自己对他的好感度?不不不,不能这么想,不能把秉南冬想得这么邪恶。

“还不是因为某人一直不联系我,才想着赶紧把手上的事情做完了过来找他。”

秉南冬嘴里的某人不用猜范知易都知道指的是谁,没说话:“不是每个队有三个任务吗?你们完成得这么快?”

“我是谁?”秉南冬突然反问他。

范知易满头问号:“秉南冬。”

“对啊,有我在,肯定很快就可以完成了,当然,师弟师妹们也配合得很好。”秉南冬冲着他一笑,眼眸中是藏不住的骄傲和自豪,惹的范知易觉得这人太自恋没救了。

上一个他见过的这么自恋的还是庄愉景,这俩不愧是对手。

但同时,范知易也不由被这笑感染,跟着他弯了嘴角。

后续的事情处理起来就很简单,范知易用血引出了岳棠,进行了苦口婆心的劝导,告诉她钱忽会被抓,她蒙受的冤屈也会被洗清,终于是将其劝服了。

然后秉南冬将其收服,打算带去有山寺拜托今吾大师帮忙超渡。

事情解决的太过顺利,路上范知易还问秉南冬是不是每次遇到这种可怜有冤屈的鬼魂就会带去有山寺找今吾大师帮忙,长此以往今吾大师会不会觉得烦。

本来他就是想到了便说,属于一个闲聊的状态,结果秉南冬回他:“先是阿渔,现在又来一个岳棠,你倒是怜香惜玉的很。我会告诉今吾,这些都是你请他帮忙的,他烦也是烦你。”

这个嘴毒的人,范知易觉得自己就不应该没事找事地去聊这个话题,没好气地嘀嘀咕咕:“行行行,那就烦我吧。”

秉南冬听他一个人絮絮,轻笑了一声。

回到钱府的时候,正巧仙衙的人才到,秉南冬威名在外,这些人大多也认识,也就相互点头示意后公事公办。

见他们两个回来,徐晴立刻迎了上来:“大师兄,如何?”

“打算将岳棠送去超渡。”

徐晴点点头,然后叹了口气:“可恶,当时就应该多揍这个混蛋几下的。”

“女子生活于世,本就更为不易。”

徐晴望着秉南冬,感觉大师兄变得多愁善感了许多,于是她看向这可能导致变化的范知易,却见他若有所思,然后点了点头附和:“大家都不易,都不易。”

范知易只是想到了自己这倒霉催的一辈子,而由衷地发出一句感叹罢了,没想到一转眼就发觉徐晴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范知易:“……”

正巧秉南冬发问道:“为何请仙衙的人来花了这么长时间?”

“哦,我正想和大师兄说呢,咱们的人去仙衙秉明钱府之人妄用邪术,要求逮捕,仙衙推脱道时辰太晚不受理,拒之门外。师弟他们敲了很多次门,却被告知钱府之事不受理让他们赶紧走,再嚷嚷便逮捕了他们,最后还是现出了天云门的腰牌才好不容易进了仙衙。”徐晴看着在给胡乱和钱忽上束缚术的仙衙人,没有什么好脸色,“总之大师兄,这里的仙衙有问题,或许早就和钱府有所勾结了,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勾当。”

正好钱忽被押着走了过来,望见秉南冬和范知易的时候,突然失控“唔唔唔”个不停,但是因为束缚术而无法,只能徒劳地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他们,里面的阴毒和怨恨暴露无遗。

范知易也不避直盯着,秉南冬却突然伸手挡住了他的眼,自己也偏过头:“别看,晦气。”

哥,你是会说话的。

不过范知易突然想到自己有个东西得向钱忽要回来,他扒拉下秉南冬的手,却发现钱忽已经被押远了,刚想跟过去,秉南冬拉住他:“你又要去哪儿?”

“我得把你给我的符咒向钱忽要回来,不能便宜了他。”范知易刚说完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因为他发现秉南冬的脸瞬间黑了,隐隐有生气的预兆。

“你把我给你的符送给了他?”

“不是,你听我解释。”

“呵。”

“诶,不是……算了,你这个符你到底是怎么画出来的啊,是不是每画一次你就会损耗很多灵力?”

“呵。”秉南冬留给他的只剩下冷笑,然后便不再理范知易,自顾自地去前面与他的师弟师妹们还有仙衙的人交涉了。

忙活了一晚上,该抓的人也被押走了,暂时没自己什么事了,现在秉南冬又开始生闷气不理他。

这也不能怪他啊,他刚开始也不知道钱忽做了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出于种种原因才很不舍地将那张符咒送出去了嘛,而且他现在不是正打算要回来的吗,不过钱忽应该不会还给他了,毕竟以这种小人的心思来看他不好过也不会让他们得偿所愿。

范知易叹了口气,自己一个人挪到了柱子旁坐下,看着秉南冬认真的样子,有些困倦。

范知易是有松弛感的,他一困就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靠着柱子睡得七仰八歪,还是被秉南冬叫醒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正看到天边的黑暗在褪去,第一缕晨曦铺洒,染红了半边天,今日是一个晴日。

但是范知易自我感觉很不好,他头很晕,什么事都没办法思考,只能睁着一双眼睛呆呆地看着秉南冬。

秉南冬道:“范知易,你发烧了,我带你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