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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很快就过去了。

夜晚,宴会开启前五个小时。

在尤鸽私人住宅里,狼阿野正老实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忙前忙后的找领带,眸中温柔又含情的情感快要溢出来了。

现在狼阿野的伤基本稳定了,从医院搬了出来,搬到了这里。尤鸽对外说将他看管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安全。

实际上跟人同居差不多了。

尤鸽他身着一袭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那洁白的面料贴合着他修长而挺拔的身躯,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他的高贵又清冷的气质。

一头如霜似雪的银发,随意地垂落在他宽阔的肩头,闪烁着明月般的光辉。

他的皮肤白皙,却透着一种冷感的光泽,仿若瓷器。那清冷的面容犹如冰雪雕刻而成,线条硬朗却不失精致,增添一种脱俗气质。

总而言之,在狼阿野眼里。

那就是好看!爱看!

“你在看什么。”

下一秒白真如鬼一样来了个突脸。

狼阿野不耐烦的把他头掰开,继续看着远处的尤鸽,说:“小屁孩一边去,别打扰我看你哥哥。”

要说也是真烦!

当初在医院听到同居的意思时,狼阿野倍高兴,几天几夜兴奋的都睡不着觉。结果一进门,发现还有一个小屁孩蹲在门前跟狗一样等着主人,他就没什么好高兴的了。

在心中策划的二人世界,泡汤了。

都怪这个白真!

白真雾蒙蒙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狼阿野,似乎在审视着这个外来者,透露着诡异。

但狼阿野这个盯妻狂魔,哪里注意的到。

过了一会儿,尤鸽拿出了一盒裁定的黑色西装,递了过去。

“换上吧,等时间一到咱们就出发。”

狼阿野笑的很张扬:“我是重伤患者,我抬不起胳膊,伸不开腿,腰酸背痛的穿不了衣服。”

尤鸽眼神一冷。

“……就,就需要你帮个忙了。”狼阿野求生欲很强,又补充一句。

尤鸽表面看起来很是不情愿,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行,你把衣服脱了。”

说完他眸子不易察觉的左瞟,没有去看。

狼阿野脱衣的动作略显迟疑,将领口微微拉开,锁骨下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刚露出一点狼阿野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因为自己身上伤疤实在是太多了,会显得很是难看。

他轻咳一声:“嗯…我忽然手脚利索了,自己换吧。把衣服给我。”

“没有时间等你磨蹭。”谁知尤鸽直接上手了,用力一扯就把他衣服褪去大半,吓得狼阿野差点没惊跳起来,连忙看向不远处那趴着的小屁孩,嚷嚷着:“你你你!你再急旁边也还有人呢啊!”

尤鸽皱紧眉头,冷着脸:“你到底在误会些什么。”

“你这突然扒衣服,谁不误会?”

“你手脚利索的话,也用不到我了。”

“我的衣服都被你扯坏了——”

“这就换上新的。”

狼阿野边脱衣服边控诉:“你一天天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哈,以前哪见你这么暴躁。”

他只是不经意的一嘴。

却让尤鸽瞬间停顿在了原地,他的眸子猛地睁大,那原本焦躁的眼神中,突然有了一丝清明。是啊……他最近脾气怎么越来越大了?

这跟以前的自己,完全不同。

狼阿野见他不再拉扯自己衣服了,庆幸中又有些失落,啧,说一嘴还真不脱了。

伤者换衣服总是个格外漫长,过去了十分钟后。

西装的剪裁极为合身,舒适的布料都精准地贴合着狼阿野的身体,完美地展现出他宽阔的肩膀、挺拔的胸膛和紧实的腰线。这西装的黑色深邃而纯粹,没有一丝杂色,宛如无尽的黑夜,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庄重气息。

与在红蛇穿的那稍显华丽的服饰不同,这一款单调且正式,一瞧就是——职业老干部。

不过穿在狼阿野身上就跟随时要去干架一样,桀骜不驯。

“啧,不喜欢。”

狼阿野坐在沙发上,毫不掩饰的表达出自己的喜恶。

尤鸽微微弯下腰,神情认真而专注,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那有些歪斜的领带,灵活地摆弄着领带,调整着它的位置和形状。在他的整理下,领带逐渐变得规整而得体。

“就这一晚,挺过就自由了。”

狼阿野嗤笑,刚想说什么,突然手背一凉,是尤鸽垂落下来的银发触碰到了他的手。温温凉凉的,就跟绸缎一样。

他将这捋银发缠绕在手指上,轻笑:“其实自由不自由对我来说不重要了。我也不稀罕联邦,不能留也无所谓。只不过是你在,不然我早等伤好溜出去浪游星际了。”

尤鸽垂眸不语,片刻后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你看看能不能站起来。”

“嘶……疼啊疼啊。我站不起来。”狼阿野动都没动就喊疼的样子实在欠揍。

尤鸽深吸一口气,主动伸手扶住狼阿野的肩膀将他架了起来,看向他:“能走吗?”

狼阿野摇头如拨浪鼓:“走不了,多走几步就要晕了。”

他故意将全身重量都靠在尤鸽身上,嘴角那抹得意忘形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看起来变娇气了,也是,受了那么重的伤。

应该好好对待。

下一秒尤鸽就冷脸把他撇开了,头也不回的出门了。

狼阿野半点也没有摔倒的迹象,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反应过后连忙追了上去,呼喊着:“开玩笑开玩笑!我只是没有那么夸张,但我真需要扶啊!——哎呦我要摔倒了!尤鸽!”

他玩大后悲催的声音渐行渐远。

身后那白真眼盲的瞳眸一直紧随而望,很是不理解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只知道尤鸽好像很“讨厌”狼阿野?

那“讨厌”的人,是该死吗?

白真歪了歪头,好像是在认真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