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同辈论天道
无数道极度敬畏目光中，大罗天帝从时光长河走出。
他一袭灰衣，单看面容，不过是一位寻常的中年人。
五官平淡无奇，没有丝毫惊艳之处。
但双眸仿若藏着无尽星辰与浩瀚宇宙，深邃幽远。
如亘古不化的寒潭，波澜不惊。
他站在那里，便是整个世界的中心。
“参见大罗天帝！”
这一刻，所有人全都恭敬拜伏。
陈凡同样微微躬身，以示尊敬。
大帝，大千世界巅峰强者。
人族每一尊大帝，都守护大千世界数百上千万年。
免遭魔族屠戮与奴役。
“老祖...”
“我知道。”
大罗天帝开口，声音沧桑。
“此事，我大罗帝宫会给诸位一个交代。
圣地大会暂且中止，诸位回归各自圣地，谨防黑渊魔袭击。”
“谨遵帝谕！”
大罗天帝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陈凡身上。
一步踏出，他来到陈凡面前。
“见过天帝！”
陈凡轻声道。
慕容云四人站在陈凡身后，激动万分。
大罗天帝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凝视他。
陈凡同样平静如水，眸光不泛半点涟漪。
忽然，两人身形陡然消散。
大道空间。
“这次是本帝失误，让冥的分身携带渡厄晶，成功渡过禁忌海。”
大罗天帝说道。
陈凡击杀冥分身之后，没过多久他就感应到大罗天盘的反馈。
很快，就推演出了一切。
幸好有陈凡，否则人域圣地势力，恐被一网打尽。
“渡厄晶？”
陈凡想起玄火尺契合之物黑晶，想必就是这个玩意。
“天帝，渡厄晶应该很少吧？”
“自然，上一次出现，已是五百多万年前。”
闻言，陈凡不由得咋舌。
两人陷入沉默。
“你...掌握了混沌之力？”
大罗天帝率先打破沉默。
“不错！”
陈凡没有隐瞒。
斩杀冥的分身之后，恐怕神禁混沌之力就已被大罗天帝捕捉。
大罗天帝呼吸微微急促：“能否...让我看看你极境走到尽头，神之领域？”
他目光带着一丝渴求。
十二纹完美极境，走到尽头之后，可窥神之领域，掌混沌之力。
这是不知道多少纪元之前，口口相传神话故事。
每一代大帝，都竭力追寻虚无缥缈的神之境界。
陈凡，是他看到的，也是听到的，第一个成功踏足这个境界生灵。
陈凡也不废话，眉心金色极圈快速旋转。
混沌之光显露，陈凡进入神禁状态。
感受到陈凡冷漠目光跟恐怖的奇异威压，大罗天帝心神震动。
“混沌...的力量，万道的始，与初，乃是世界最本源的力量...”
他迷醉地看着陈凡逸散出的混沌之力。
“陈凡...道友，可否让我感受一下混沌？”
隐约间，大罗天帝与陈凡平辈相称。
“天帝前辈请便。”
大罗天帝不再废话，牵引走部分混沌之力，细细感悟。
两人都没说话，唯有多种大道闪烁四周。
不知过了多久，大罗天帝深吐一口气。
“多谢！”
这次近距离观察、体悟、研究混沌力量。
一定程度上，为他自身帝境武道之路方向指引了方向。
“天帝前辈...”
陈凡稍稍整理思绪。
这次跟一位活生生人族大帝面对面详谈，机会难得。
“您知道武神、妖神跟魔神去哪里吗？”
大罗天帝微微皱眉。
“你这个问题，恐怕现在大千世界所有帝境都想知道。
目前可以肯定的一点，三大神境都存在过。
葬神渊也是武神跟妖神囚禁魔神、魔族之地。
有一种说法，武神妖神联手，封禁了魔族。
但魔神太强，打破了葬神渊封印，逃出了这片世界。
武神妖神同样离开了此地，去往...”
他顿了顿。
“混沌海？”
陈凡接口道。
“果然，你知道的事情很多。”
大罗天帝有些讶异。
“说真的，我现在怀疑...你是不是武神妖神后手。
你的过去与未来不可推衍，会受到不可名状生物警告。
我仿佛感受到了...武神气息！”
陈凡内心狂震。
曾经万雷天域那个生物也这样说过武神武霸天。
只是，第一次进入妖域，见到凤帝时。
对方反应似乎...不是武神，而是妖神！
陈凡有八成把握，他大概跟这两位神明有关联。
系统很可能也是他们捣鼓出来的玩意。
只是不知道为何又到了他手中。
“天帝前辈，魔族应该不是我们这个世界原始生物。
他们...来自哪里？又为何要入侵？”
陈凡问道。
大罗天帝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乃巨大囚笼。”
陈凡微微颔首。
“天道，是这方天地主宰。
而成道者，某种程度上跟天道分权，但差之半步。
在这，成就极道帝位，基本上已是尽头。
想要更进一步，除非是离开这个世界，前往混沌海。
只是...”
大罗天帝冷笑道：“我们的力量，也是天道的力量。
特别是帝境强者，若是陨落，极道本源依旧留在这方世界。
对天道来说并没有任何影响。
可离开这个世界，相当于永久带走天道部分力量本源。
如果你是天道，你会同意吗？”
陈凡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魔族，有一种说法，其实是天道刻意创造的特殊种族。
目的，就是为了来制衡我们帝境。
不然，万一我们帝境数量过多并且联手，它也会有大麻烦！
每隔一个纪元，纪元之末，天道冥冥中影响葬神渊封印。
导致封印松动，魔族能够更好地侵入这个世界。”
陈凡一惊：“也就说，天道对人妖两族的防备，从武神妖神时代就已经开始？”
“这个我们不清楚，理论上，武神妖神都是这个世界生物。
天道怎会允许他们成长至神境？
要知道，一旦成神，就连天道都完全无法影响、控制。
并且，魔神...天道也无法创造出这等存在。
所以，魔族虽流传有天道傀儡一说，但也有一些细节无法考究。
天道似乎会做一些自相矛盾的事情。
譬如，每个纪元，允许极少数气运之子成就帝境，抵抗魔帝！”
大罗天道缓缓说道。
陈凡目光闪烁：“天帝前辈，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
大千世界，其实是某一个强大存在孕育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