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你那个徒弟说我大姐活不过当晚,这话不是你说的吗?你就是故意不医治我大姐,就是想要害死我大姐,怎么跟你没关系了?啊?”
李郎中一噎,却是说不出话来。
荆朵儿也是嫉恨上了李郎中,嫉恨他对大姐的袖手旁观。
嫉恨他说大姐活不过当晚。
她气极,怒极,恨极!
村民们也开始议论了起来。
“荆宝珠被牛撞的那日,我见她确实穿着红衣裳,还是崭新的,没想到是白惜玉借给她的啊。”
当时她跟她家闺女都见了,闺女还很想要一件那样的红色衣裳,到现在还一直馋着呢。
“不是吧,荆宝珠被牛撞还真是白惜玉害的呀?”
说话的村民一个个面面相觑。
“白惜玉那么好的一个人这怎么就害人了呢?”
“荆朵儿是老实的,应该不会瞎说。”
“可白惜玉跟荆宝珠都好得在一张床上睡了,还能害荆宝珠,那这白惜玉的心思是有多深沉?”
“不管怎么样,荆宝珠也是个祸害,也许白惜玉看不过去,想要帮我们村除害呢。”
“就算如此,白惜玉她也不该如此狠毒的害人吧,这比荆宝珠还要恶毒啊。”说这话的人,感觉白惜玉更加让人惧怕。
荆宝珠不管怎么坏,都是明面上的,可白惜玉这害起人来,是不声不响的,让你防不胜防啊。
太阴险了。
白惜玉听到众人如此议论她,脸上青红交错,只觉伤口更加疼了。
她好想疼得直接晕过去算了。
可就是晕不了。
里正听得满脸怒容,看着跪在地上的荆朵儿,“荆家二丫头,你先起来。”
荆朵儿咬着唇瓣,急忙起身走到了荆宝珠跟前,握住了荆宝珠的手,眼眶红红的,“大姐……”
她家大姐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如今李家跟白家都来欺负大姐。
是他们先害的大姐,现在还恶人先告状。
太可恶了。
要是他们爹娘还在就好了,就没人敢这么欺负他们了。
荆朵儿这么想着,吸了吸鼻子。
荆宝珠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里正伯伯跟各位长辈都会给我做主的。”
荆宝珠的声音不大,但足够坐在一旁的几人听见了。
长辈们的脸上也早已显了怒意。
其中一位头发发白,大概七十左右的老人站起身,手上还杵着一根拐杖,一脸严肃地看向了李绒花,“李氏,你且说来,牛见了红色真的会撞上去吗?你又是从哪听来的?”
李绒花脸色青红交错。
到此时,已经明白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怪不得自家当家的会骂自己是蠢货。
她还真是个蠢货。
怎么就把玉玉说的话说出来了。
李绒花有些慌了。
“我、我、”
思忖许久,也只慌乱的说了几个我字。
不停的拿眼眸去看白田跟白惜玉。
想要他们帮她。
白田早已气得脸色铁青。
白惜玉却是一脸委屈地看着兰祖年。
没人搭理李绒花。
那问话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李氏族人,辈分比较高的李常德。
见李绒花这半日都说不出一个字,气得手中的拐杖在地上猛地敲打了几下,一脸威严的看着李绒花,怒喝一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