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荆朵儿已经出去打听事情了。
洛洛收拾了他跟荆朵儿的碗筷,正搬了个凳子,站在凳子上洗着锅内的碗。
肉嘟嘟的小手粘上了一些油污泛着光。
锅内的水是热的,冒着热气,熏得小洛洛额上出了一些汗。
白嫩的小手也烫得红红的,可他还在认真的洗着碗。
荆宝珠忙走过去,微笑着说道,“洛洛真能干。”
说着,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她不能说,洛洛别洗了,我来吧。
总觉得这样会打击到他幼小的心灵,或许他会觉得是不是他没做好,才不让他洗的。
洛洛圆圆的小脸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口小白牙,“宝珠姐姐,我长大了,哥……燕修宜说,要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不然长大了会找不到媳妇的。”
荆宝珠忽地扑哧一笑,这燕修宜也不知道教了些啥。
这么个小奶包就扯到找媳妇的事情上了。
“别听你爹瞎说,洛洛这么可爱,这么能干,这么懂事,以后肯定是个顶天立地的美男子,何愁找不到媳妇。”
荆宝珠说完,顿了一下,“洛洛,你怎么一直喊你爹的名字?”
洛洛洗完了碗,正直起腰身睁着圆圆的眼睛,嘴巴微微张着,一脸蠢萌蠢萌的看着荆宝珠,“我、不能叫吗?燕修宜让我这么喊的。”
声音瞬间小了一些,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脸不安地看着荆宝珠。
他也不想的,可燕修宜不让他喊哥,非要他喊爹。
他哥说过,为了掩人耳目,这样更好一些。
荆宝珠的心瞬间就化了,立刻的,就狠不下心说他了。
呃。
燕修宜这么教儿子的?
荆宝珠皱了皱眉,难道是想拉进父子关系?
“你爹没意见就好。”当事人都没意见,她能说什么。
开心最重要。
等荆宝珠吃完饭,荆朵儿回来了。
两人回了房。
“怎么样,打听到了什么没有?”
荆朵儿摇了摇头,“他们两家好像什么事都没有,我还问了他们旁边的几户人家,都说兰壮实跟白惜玉家很安静,应该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荆宝珠想起那写字先生说的状纸。
心里总是觉得这事情不会简单,“你仔细想想,有什么反常的没有?”
荆朵儿抬手,食指缠了耳边的青丝,绕了绕,“对了,我听到兰家牛棚里面传来了牛的叫声,还有兰壮实的骂声。”
牛叫声?
兰壮实?
荆宝珠眼眸微眯。
脑中猛地抓取了一些东西,想起原身为了取小牛的血,打了一顿小牛的事情。
难不成这白惜玉跟白桂芝是要告她虐待牛?
因为大燕国的牛是不允许伤害、虐待的。
就是买卖都要经过衙门准许,更加不可随便杀之,要杀也必须去衙门报备,经过衙门同意,才可为之。这兰家难道是状告她虐待小牛?
他们这是想要说她打了牛,然后这小牛就一直站不起来吗?
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
还真是个很好的借口。
又见不到外伤,内伤的话只怕也诊断不出来是何时伤的。
毕竟古代的兽医可不多。
精湛医术的兽医更是凤毛麟角。
所以这是肯定了没人能查出来这腿是什么时候断的。
呵。
这步棋下得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