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荆朵儿猛地睁大那好看的眼眸。
莫名其妙,无中生有。
她大姐怎么可能给白惜玉东西。
“她被狗咬了,发狗疯,所以说出这样的疯话来。”
荆朵儿一脸气愤的说道。
云宗明见她一脸义愤填膺的模样,眼神闪了闪,“所以我来了解一下情况。”
“这明摆着是诬告,还用了解吗,我大姐才不会做这种事情呢,我大姐现在好着呢,心地善良,就是杀鸡都不敢的。”
何况害人。
是不敢。
就是打起人来的时候,下手最狠。
上次那小牛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
两人正说着话,燕修宜控制着轮椅缓缓从屋内出来了。
“云捕头不妨去村里多打听一下,自然就会有你要的结果,别有事没事就往我家跑,我家女子多,请注意影响。”
燕修宜一脸冷淡地说完,低眸,抚弄着手中的菜刀了。
对着亮光处看了看刀刃,轻轻吹了一下。
云宗明瞬间挺直了脊背,对着燕修宜点点头,转身离开了荆家。
荆朵儿感觉到燕修宜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轻轻嘘了口气,心底赞叹了一声,还是大姐夫厉害。
一句话就把云大人给吓跑了。
荆宝珠从钱地主家回来的时候,正巧在家门口碰见了云宗明,“云大人这最近挺忙的啊。”
这三天两头的跑他们白水村,路程都要半日。
来回都一天了。
云宗明见到荆宝珠的时候,眼底闪过一道笑意,“今日来主要是了解那白氏的水性杨花从何处来的。”
荆宝珠跨进家门的脚步停下了。
转头看向了云宗明,笑了笑,“可是白惜玉说水性杨花是我给她?”
云宗明一愣。
他没想到荆姑娘都猜到了。
随即点点头。
看了看手上折叠着的纸,“不过,已经都了解清楚了,这里是我拟的证据,然后你们村的不少村民都可以作证,你那几日并没有挖过水性杨花,村民都按下了手印,放心,有这个那白氏便无从狡辩了。”
荆宝珠笑了一声。
昨晚那句话提醒的还是有用的。
今日云宗明肯定也从中帮了她不少。
想着要拿什么谢谢他才好。
眼眸一转,抬头看向了他,“云捕头可有娶亲?”
云宗明一愣。
错愕了一下,随即耳根迅速的红了起来,摇了摇头,“并未。”
他不知道荆宝珠突然问起这个是什么意思?
难道要给他说亲?
荆宝珠笑着进屋,“你等一下。”
看着那娉婷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缓缓收回了目光。
很快的,荆宝珠抱了一坛子猕猴桃酒出来,递到了云宗明跟前,“你要是有媳妇,这个给你媳妇喝在好不过了,这酒比较温和,最适合女人,老人喝了,你拿回去给你家人尝尝吧。”
云宗明错愕的看着荆宝珠。
只是送酒?
只觉耳根有些烧得厉害。
他刚才……
是不是想多了。
心里觉得有些尴尬。
双手麻木的接过了坛子,看着小小一坛子,估计也就装个两斤左右的酒吧。
荆宝珠见他呆呆的看着酒坛子,眉梢挑动了一下,“云捕头,可还有事?”
云宗抬眸看向了她,眼眸闪烁着,“没、没事。”
“云捕头这是衙门没事做了?闲的发慌?不如去帮我家搬木料建房子。”燕修宜不知何时过来了,一脸冷厉地盯着云宗明。
上前,修长的手臂拉过了荆宝珠,把她拉到了身旁,“你去休息一会,昨晚都没睡好,眼睛都还有些肿。”
说着,眼神一眨不眨地落在了荆宝珠的脸上。
荆宝珠抬手摸了摸眼睛,“还肿的吗?”
早上她用井水照了一下,感觉还好,只是看不大真切。
此时此刻,她无比的想要一面镜子。
铜镜也是好的。
虽然也看得不如玻璃的清晰,但总比没有好。
改日一定要买一面好些的。
云宗明被燕修宜这怼了两句,如今看着两人完全忘我的当他不存在,只觉得有些尴尬,一手抱着坛子,咳嗽了两声,“荆姑娘,我先回衙门复命,改日再见,谢谢你的酒。”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不等荆宝珠说话,人已经走远。
那速度,感觉就像是有人在追一般。
燕修宜看了看他手上拿着的酒,嘴角轻扯了一下。
转眸看向了荆宝珠,“宝珠,我也想尝尝那酒的味道,可愿送我两坛?”
“你想喝猕猴桃酒?那可是女子才喜欢的呢,可是不够烈的,只怕你们男子都喝不惯。”说完,抬步朝着屋内走去。
“云宗明喝得,我自然不会喝不惯。”燕修宜一脸期许的跟着她进了房间。
就见到荆宝珠的屋内一张床搁在一边,一张桌子也是四角不齐,还有个大箱子,摆在角落里。
很是简单。
荆宝珠从旁边角落拿了一坛子酒递给燕修宜,“这个给你喝吧,你要是喜欢,以后随时都可以喝的,这个酒其实更适合女子,只怕你不喜欢这口感。”
燕修宜拿起坛子搁在腿上,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就像是在抚摸什么心爱的东西一样,又或者是稀世珍宝。
光滑的坛面摸着滑溜溜的。
“不会,只要你做的,都是好的,我都爱吃。”
她做的饭菜甚是好吃,比他以前吃过的都好吃。
荆宝珠看着咯咯笑了几声,“真的?”
燕修宜认真的点点头,勾唇看着她眉眼弯弯的模样,也跟着笑了,“真的,你快去休息,明日我们赶早去县城。”
“做什么去?”荆宝珠忙问了一句。
总不会是去看白惜玉的。
“去看看陶瓦,这房子大概还有半个月就能建好了。”
“哦,对了,我把买木材的银子给你吧,多少银子?”荆宝珠急忙问道。
燕修宜抱着坛子的手一顿。
抬眸看向了她。
“暂时先放你那吧,我也不需要用银子。”燕修宜心底轻叹了一声。
这女子似乎与其他女子不同。
不只是懂得做生意,还似乎懂很多。
懂医术,懂酿酒,懂吃食,就是不知道还懂什么?
更是不像其他村妇,把银子看得比命还重。
“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在乎银子似的?”从一开始,她就觉得他把银钱看得很淡。
燕修宜眉梢一挑,“怎么会,只是没有用银子的地方罢了,再说这不是还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