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宝珠眯了眯眼,笑了,“嗯。”
众人一听,她会教人酿酒,一个个睁大眼眸看向了她,眼里还露出了惊喜来,“宝珠,我也跟着你学好吗,以后你也是我师傅,好不好。”
听到有人开口说要学酿酒,其他人都露出了希望的光来。
等着荆宝珠回答。
荆宝珠扫了众人一眼,
“想学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须签下卖身契,从此以后只是我荆家的人,仆从也好,丫环也罢,以后都听我荆家几姐妹的话,你们要是能做到,我就收你们为徒。”
想做她的徒弟,还真是想得挺美。
她荆宝珠难道是个人就会收他为徒?
吴管事也是懂得药理,也懂得一些怎么炮制药材的方法,她才会收的,不然她可没那个兴趣,手把手的教。
炮制药材可不简单。
还需要天赋。
酿酒嘛。
收不收徒,以后再说。
看她心情。
众人一听要卖身。
吓得拔腿就跑。
也有不死心的,“宝珠,这位也卖身到你荆家了?”
荆宝珠看了吴放一眼,“不然你以为我会随随便便收徒?”
最后几个不死心的,也上山去了。
再也没人提这事。
谁愿意给人当奴隶啊。
那是一辈子,祖祖辈辈都要为奴的。
可不敢干这样的事情。
回到家,立刻洗干净了药草,给燕修宜准备了一大浴桶的热水,把药草放了进去。
等放好这些,燕修宜看了看荆宝珠,“宝珠,你先出去吧。”
荆宝珠还想着看看美男沐浴的画面,“我是大夫,一会还要给你扎针,你脱你的,我不看。”
说完,还特意转过了身去。
燕修宜叹息了一声,“宝珠,这对你的闺誉有损。”
本来现在两人这般住着,已经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了,他不能让她背着不好的名声。
虽然她不在乎,但他在乎。
荆宝珠见燕修宜一直不脱衣服,知道她在房内,他是肯定不会脱的,只好迈步朝着门口走去,一走三回头,“真的不用我帮忙吗?”
见燕修宜不喊她,只好出了房门,还顺带关上了。
开始处理猕猴桃了。
因为要给燕修宜泡药浴,还要扎针,上午就给来上课的孩子们放了半天假。
回去的几个孩子都说夫子给他们放假了。
旁边有去兰祖年那里上课的。
一听,不由笑了。
“这燕夫子也是懒,这才读了几日书,就放假了,也不知道他能教孩子们什么东西。”
“你看我们,交了五两束修,他兰祖年敢这个随意?”
“要我看,是不是这燕夫子真的没什么才学,教不出来了,就把孩子们打发回家,说是放假?”
另外几位在燕修宜这里读书的孩子父母,一听这么说,心里立刻生出了一丝怀疑来。
“应该不会吧,说是燕夫子在治腿,上午不能上课了。”
“治腿?”
有人一脸惊讶的问道。
“是啊,荆丞安说的,是说治腿。”李催生一脸淡淡的说道。
“找的哪里的大夫?李郎中吗?这不可能吧,李郎中跟荆宝珠都不对付,肯定不会给燕夫子治腿的。”
这人说着,抬眸看向了李催生,“催生,可见着他们家来了大夫?”
李催生想了想,摇了摇头。
燕夫子家没大夫,就只有荆宝珠在那里。
“没大夫怎么治腿,怕不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教了,所以这般敷衍着你们呢。”
在兰祖年那里读书的孩子的父母立刻说道,脸上还有无线的优越感。
李催生的父母脸色有些难看。
但他们相信自己孩子说过的话,他家催生说了,燕夫子教的很好,他们都能听懂,燕夫子的课, 他很喜欢。
不像有些夫子,讲的他们都听不懂,还说他们笨。
他家催生去隔壁村那个秀才那里学了几日,因为听不懂,就再也没去了。
要是讲的学都听不懂,你再有学识又如何,也教不了学子们真正有用的东西。
另一人忙拉住了李催生,一脸笑意,“催生啊,那你知道是谁在给燕夫子治腿吗?”
李催生看了说话的人一眼,“荆宝珠。”
啥。
众人皆是一愣。
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有人直接笑出了眼泪来,抬手擦了擦。
“你们听见没有,听见没有,荆宝珠给燕夫子治腿,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我我我……肚子都笑痛了,荆宝珠,哈哈哈……”
旁边也有人在笑着,一个个笑的前仰后合的。
“荆宝珠要是能治腿疾,我把我家的锄头都给吃了。”
说话的人,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还别说,万一真的治好了呢,你可是要吃的啊。”有人在旁调侃了一句。
“你信吗?别说那燕夫子的腿疾多严重了,我看就是个普通的风寒,她荆宝珠也治不好,不然,以前怎么经常找李郎中治病?”
一旁的也跟着点头,认同这观点。
“那这么说来,这燕夫子治腿疾,只是一个借口?目的是不想教学?”
“所以说啊,催生娘,这没出束修的,肯定是有原因的,人家不要束修,是觉得自己教不好,这才不收的。”
这人话音落地,就见着去兰祖年的孩子们都回来了。
一窝蜂的涌向他们这里。
其中有人的父母见了,急忙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会来了?”
“兰夫子病了,要治病,所以放假了。”
有孩子一脸认真的说道。
啥?
兰祖年病了?
他们才刚刚交的束修,五两银子呢。
怎么能说不上就不上,这也太不负责了。
有孩童的父母一脸气愤,“这兰祖年怎么回事,收束修的时候怎么不见他生病,着束修一交完,他就病了,莫不是骗银子的吧。”
“那不能吧,都是一个村里住着的呢,可能是真的生病了,我们去问问看。”
有人立刻朝着兰家而去。
后面跟着不少人。
李催生的父母也想跟着去看热闹,却被李催生拦住了,“爹娘,我们回家吧。”
两人忙应了一声。
兰祖年家里,挤满了人。
有人一脸愤愤不平地看着正抹着眼泪的白桂莲,“白桂莲,兰祖年为什么不给孩子们开课,我们可都是交了束修的,五两银子呢,第二日就放假,你们这样,属于骗银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