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氏几位长辈立刻让他去隔壁县跑一趟,必须确定下来有没有考上秀才。
这几日他们听着村里人议论燕修宜拿到了案首的事情,一直心里不舒服,这要是祖年也能拿一个好一些的名次,那他们走起路来都能扬眉吐气的。
兰祖年也有些坐不住了。
这几日听得最多的就是燕修考了个案首的事情。
他气啊。
他就不明白一个猎户怎么就考了个案首,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这静安县一定有问题。
不然燕修凭什么考上案首。
一定有人从中搞鬼的。
就在兰祖年准备前往隔壁县的时候,有人给他带了一封信来。
村里人都觉得这封信肯定是喜讯。
催促着他当众打开了信。
有人立刻凑上前,看着心里的内容。
就见到上面写着,兰祖年你落榜了。
兰祖年惊得睁大眼眸,死死地盯着信上的内容。
写信的是科考前认识的一位友人,考试的时候,他们两人也是隔壁桌的。
他当时偷瞄了几眼那人的试卷,不及他啊。
可是这里却写着他考中了秀才。
这到底怎么回事。
抓着纸的手骨节泛青,信纸都有些颤抖了起来。
可见他内心的愤怒。
猛地一下他把信纸撕成了粉碎,抛向了空中。
眼中的戾气越来越重了。
阴郁的可怕。
一旁的村民见了,吓得出了他们家,都心有余悸的离开了。
三日后。
县令大人来了帖子,邀请燕修参加每年都要举行的喜宴。
还订购了一批猕猴桃酒。
当然是在郝庆丰手上定的。
这不,郝庆丰一脸焦急的来到了荆宝珠家,“荆姑娘,你这次无论无何都要帮我啊,县令大人要的酒,我不能不给啊。”
荆宝珠冷淡的睨了他一眼,“马屁精。”
他明知道每个月的酒数量都有定数的,却还答应了县令大人所需的数目,这不是马屁精是什么。
郝庆丰笑了起来,“那荆姑娘就帮帮我这个马屁精吧。”
说完,还露出了一脸无辜的表情来。
“好吧,三日后我会早一些送过去的,你就不必多跑一趟了,一百坛是吧。”
郝庆丰拼命的点头,“是的是的,宝珠姑娘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呐。”
“滚,少滑头。”荆宝珠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很快就到了宴请的日子。
是县令大人宴请所有秀才,主要是庆贺这次考上的人。
荆宝珠跟燕修宜一大早就让吴叔赶着马车来到了县城,直接去了县令大人的府上,走的后门,因为是送酒的缘故。
管家听说死彼岸花酒,一脸激动。
本来他还以为县令骗他的呢。
说是定了什么一百坛彼岸花酒。
他想着这怎么可能,那郝老板那里每次的彼岸花酒都有数量的,都是先定好的,每次都是这么多坛。
去晚的人就只能下一个月,或者下一批了。
实在是太紧俏了。
所以,县令老爷说一百坛子,着实吓他一跳。
如今看着眼前满满一马车的彼岸花酒,他岂能不激动。
急忙把人请了进去,“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拿对牌,取银子。”
随即安排人把彼岸花酒卸了下来。
便匆匆离开了。
卸完酒,结好账,燕修宜带着她一起往前院去了。
前院里,已经来不少人,一个个兴奋不已。
因为考上了秀才,那是多么值得光宗耀祖的事情。
来的基本都是男子。
荆宝珠看着有些不适应。
拉了一下燕修宜的手臂,\"要不我先回去你?\"
燕修宜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一起来就一起回去,你先回去这算什么事。”
荆宝珠见此,只能留下来了。
燕修宜也没跟那些人说话,只是静静的陪在荆宝珠的身边。
不多时,来的人越来越多。
县令在此刻也出来了。
一脸笑容,满脸肥肉,那肉感觉都要掉地上来了。
见到县令的瞬间,刚才还吵吵嚷嚷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县令的眼神在众人之间一扫。
没有见到晏修,眉头皱了皱。
“晏修没来吗?”
随即问了一句。
荆宝珠没想到这县令一来就找燕修宜。
有人的目光朝着他们这边望了过来。
荆宝珠挥了挥手,“我们在这里。”
就见到县令的眼神扫了过来,随即一笑,“你们倒是躲得好,这地方最是舒服了,这位是?”
县令见到荆宝珠的一瞬间,怔愣了一下,看着燕修宜问道。
“我未婚妻子。”燕修宜一脸认真的说道。
说完,带着荆宝珠走向了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随即哈哈一笑,“既是燕案首的未婚妻子,那就不能慢待了,我让丫鬟带你去见我夫人。”
很快的荆宝珠就跟着丫鬟去了后院。
丫鬟一路上叨叨不断,“姑娘,我家夫人这几日身子不爽利,可能陪不了你多久的,你可行?”
要是眼前这小姑娘觉得不可,那就不用带他去找夫人了。
荆宝珠看穿了她的心里。
笑笑,“你家夫人可是染了风寒?”
丫鬟想了想,点点头。
见她刚才回答的时候想了一下,想来应该还有别的病症。
那就是难以启齿的病。
她也不说破,跟着她来到了县令夫人的房间。
“夫人,燕案首的未婚妻来了。”
荆宝珠已经从空间偷偷拿出来一棵灵芝,递到了县令夫人的跟前,“夫人,这个是我带的礼物,放心,都是山上采来的,这棵有些年份了,大概有三十四年了。”
夫人看了一眼旁边站着丫鬟,“紫鹃,收下吧,难得人家一片心意。”
说完,抬眸看向了荆宝珠,打量着她。
她打量荆宝珠的同时,荆宝珠也在打量她。
面色憔悴,脸色不是很好,皮肤有些暗沉。
“姑娘,你坐吧,我也是身子有些不爽利,才会把自己弄成这样的,不然,怎么也要好好招待你的。”
“夫人客气了,是我打扰了你才是。”荆宝珠有些担忧的说道。
“我这身子骨,我清楚,常年被病痛折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痛的有些麻木了而已。”
夫人说完,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荆宝珠看着这不过三十几岁的妇人,上前了几步,“夫人,你要是信得过我,可否让我帮您把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