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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那针扎错了方向,歪歪扭扭要倒的样子。宇轩帝还一边狂笑一边说,“哈哈哈……不准倒到孤的龙床上……”

国师心里又气又急啊,这种节奏不倒到龙床上还能倒哪里去呢?他的身躯往思遮身上去。“天要灭我啊……”

正在惊恐心叹之时,思遮忽然就睁开了眼睛,大声说道:“痛啊',哪个龟孙扎我的?打死你!”一个小拳头凝聚着百千斤力照着国师一边脸上轰了过去。

\" 嘣!\"

不是一般的响。

国师没有掉在龙床上,而是被思遮的小拳头擂得弹起来向后边惨叫倒去——

看着国师重重地摔在地上,宇轩帝,绾妃,闫公公,还有一些丫鬟宦官,都惊呆了。不是惊叹国师医术高超,一针就把思遮扎醒了,而是惊叹小思遮一拳就把国师擂飞了。他才多大啊?

国师像只蛤蟆般摔倒在地上四脚朝天。他的人倒无所谓,就是那只伤脚可有得受了。“哎呀!我的脚!”国师抱着伤脚在地上滚来滚去,刺骨钻心的痛,谁也难以忍受?

宇轩帝喜出望外,三步作一跨走上去刚想要对思遮说话,就见思遮两眼一翻举着拳头坐起来的身子又往后倒下去。

“哎!”宇轩帝想要他念长生诀来着,可他又昏死过去了,还怎么问?狂喜的心,立刻化为冷森而阴戾,转过身去。

“大纵国的神医看来是老了!居然连一个小孩都医不醒!看来,还是喊水清莲来了。”

“陛下,不是老臣不行!而是刚刚针扎错了地方。”国师擦着头上的冷汗。忍痛爬起来。

绾妃最看不得别人受痛苦了。对着一旁的小宦官招招手,示意他们去扶一把国师。

宇轩帝撇撇嘴:“又没有谁让你扎错地方了。是你的技术不行,呵呵,那怎么能怨得了别人?”

国师被羞辱,被皇帝如此整蛊,心里的怨恨又增加了百倍。但他还得忍!总有一日让你跪着来求我。

“陛下,这医治可得万分小心谨慎,老臣都这样了,你还让老臣耍杂技式的医治,这不是草菅人命嘛!又如何去救人?”国师愤愤不平地说。

宇轩帝撇撇嘴:“自己医术不高超又怎么能怪别人呢?再说,你自己把腿搞瘸了,又不是孤把你的腿弄瘸的!你不知道这小思遮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孤宣你半日了,现在你才来到!孤怀疑你就是故意的!幸亏孤有治毒高手,否则!小思遮可就药石难医了!惩罚你都算轻的了!你还诸多怨言?信不信孤现在就诛你九族!”

宇轩帝发怒了。

国师怒目圆瞪,他气得不动了。只是气呼呼地看着宇轩帝。

宇轩帝的面目更加狰狞:“你是不是要孤把你的家人抓过来!在你的面前一个个砍了,你才肯认真的医呐,孤也不在乎,多费些时间口舌!来人呐!”

绾妃赶忙娇嗔对宇轩帝说道:“哎呦,陛下!明明就是简单的事情!你们非要搞得那么复杂,拖得那么久。陛下宽宏大量,别跟国师小家子气了嘛!毕竟是长生重要啊!”

绾妃又走到国师面前,“国师呀,陛下也是心急了,你又这么久没来,思遮又危在旦夕。所以对你苛刻也是在理的!您就别计较了!赶快施针吧!万一误了时辰,救不醒思遮,这个罪过更大了!”

国师哭唧唧说道:“绾妃娘娘,我苦啊!虽然说我这腿不是陛下弄的,但也是为了陛下摔的呀,陛下不念及下臣的苦劳也就罢了,还存心整蛊下臣!下臣受罪可不计较,但,人命关天的大事啊,岂能儿戏?”

绾妃微笑着点头,“国师,体谅就好!抓紧下针吧!你们两个扶好他。”

有人扶这下没有那么遭罪了。国师歪了歪嘴。被两名宦官扛了过去。

宇轩帝冷冷森的面目还未消去,绾妃走过去用手在他宽大的胸口上挼理着:“陛下,长生诀重要,你可是等了十几年了啊!如今就让国师医醒,马上就能有口诀了。陛下应该高兴!”

绾妃吐气如兰,柔荑在他胸口摸得十分舒服。宇轩帝的那张难看的脸被绾妃的温柔风抚平,转而露出了黄澄澄的笑,大手在绾妃吹弹可破的肌肤上轻抚。欲火又被激起,竟带着撒娇的口吻征求:“爱妃,我们去花晶宫好不好?”

绾妃踮起脚在他耳边细水清泉:“陛下,而今关键时刻,我们可不能离开。万一,思遮说出什么重要的话,被别人先听到了,这可就不好了!”

宇轩帝黄澄澄的笑意淡了下来,肚下的那股热火也缓缓熄灭。绾妃说的对,这国师可是老奸巨猾,万一自己不在这儿,长生诀被他悄无声息地挖了去,这么多年的辛苦,自己岂不给他人做了嫁衣!于是他又凶神恶煞的样子注视着国师。千万不能给他搞小动作的机会。

国师青紫着半边脸颊,又不能坐在龙床上,被两个小公公扶着,也不怎么好施针。他干脆在龙床前跪了下来,这样是刚刚好。为了不让雨轩帝抓住自己的把柄。他缓缓地说道:“陛下,以思遮这种情况,下臣可不敢担保施几针就能让思遮醒来的。”

“哼!国师莫不是又想给自己找何退路?”宇轩帝举起手搓着手指做着捏状。他的意思就是,无论是谁?他想要弄死他,就如捏死一只蚂蚁!

“小思遮,本身人就弱,再加上受了内伤,心脉受损。紧接着又中了毒,毒素侵入经脉,腐蚀了血肉经络细胞,虽然毒已解除,但是心脉受损混乱。下臣恐怕要施好多针,他才能醒来!下臣丑话说在前头,还请陛下见谅!”

宇轩帝他管你经脉混不混乱损不损伤,只要人给孤医醒了就行。剩下的再慢慢来说。“嗯!你只管把他医醒,别自己怕死的像个娘们!”

国师撇着嘴,心里的怨恨犹如闷葫芦里煮的饺子。当然,他只有背着他的时候才敢做出这样的表情。

他掏出针把所有的怨所有的恨所有的仇聚在了银针上,狠狠的扎在了思遮的身上。

思遮浑身陡然剧痛,他没想到,国师父女拥有一样狠毒的心,痛得忍不住从床上蹦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