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岫白只是勾着唇角看她。
“是你给我的讯号。”
“我给你什么讯号了？”她一直都是在跟他保持距离。
季岫白唇瓣处的笑意越来越深，“如果你跟别的男人躺在一起，他脱了你的衣服，你会怎么做？”
扇不死他。
许禾柠的第一反应是这四个字。
季岫白摸了下自己的脸，“你没打我，就说明你同意我可以抱你，亲你。”
“我——”
许禾柠佯装抽过去，动作很到位，就是力度小了点。
季岫白轻松地握住她的手腕，“现在打也来不及了，这叫欲盖弥彰。”季岫白就势拉着她往外走。
池兮还没醒，季岫白带许禾柠先下楼吃些东西。
连淮在旁边汇报着，“小九爷，您跟池小姐的亲缘关系鉴定书明天就能出来。”
“嗯。”
“我让人把那家给砸了，该送进去的全都进去了，村上凡是欺负过池小姐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许禾柠吃在嘴里，有些不是滋味。
“我了解了一些有关于她的事，她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小时候发高烧没有得到及时救治。”
季岫白几乎要压不住脾气，原本好好的一个孩子，却被折磨成这副模样。
连淮盯着季岫白的脸，欲言又止，季岫白这会表情凝重不少。
“没必要遮遮掩掩，说。”
“找医生来家里验过了，说池小姐她……被破了身。”
许禾柠握着筷子的手一紧。
她就听到哐的一声，季岫白手里的筷子砸了出去，他平时根本不会发那么大的火。
许禾柠看向他的脸色，出了那个房间，他整个人的气场和模样都变了。
季岫白开口时，话像是从他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咬出来的。
“那家的三个男人，我要他们每人一条腿。”
连淮点了头，“是。”
季岫白视线冷冷地扫过去，“是第三条腿。”
“好，小九爷放心，不管是谁欺负了池小姐，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季岫白的脸色阴鸷无比，连淮快步出去，他看向旁边的许禾柠，像是才意识到她在。
季岫白轻缓了嘴角，握着许禾柠的手，“没吓到你吧？”
“没有啊，我哪有那么胆小，再说我也没见血。”
季岫白轻揉着许禾柠的手指，若有所思，那点子笑意压根没到眼底。
许禾柠知道他怎么想的，换了谁都会愤怒，可事已至此，一点办法都没有。
“季岫白，以前我们隔壁村上也有个女孩，跟我一样的遭遇。但是同我和兮兮比，她更加不幸。”
许禾柠见过很多例子，惨烈的比比皆是。
“她被带出去要饭了，南安城可能见不到小叫花子，但我们那里很多。大多数是人为弄成的残疾，所以……”
许禾柠回握住他的手，“还好兮兮回来了，以后都是坦途，都会好起来的。”
季岫白拉过许禾柠，她站了起来，腰被他的手臂勾过去，他靠在了许禾柠的身前。
“以后你就是兮兮的嫂子，你帮帮我，多来看看她，好吗？”
季岫白抬头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