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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天色,张舒俊估算着时间,还好,剩下的时间足够慢慢炮制焦氏一家。

何况,也不是非得让他们一家,还有那些其他的脏心烂肺的狗东西,都要在一天之内,就收拾干净,今天晚上收拾两个老孽障,也算是勉强能收个本了。

“燕子姐,你若有灵在世,这回应该能得以宽慰了吧?希望你下辈子投个好胎,不再受这百般困苦!”

张舒俊抬头远望,目光幽深如渊。

“还有爹妈,你们的仇,至今未报,儿子绝不会再让那些畜生逍遥法外,必将他们一一严惩,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儿子此誓,天地鉴之!不死,不休!”

“但盈,害你的人,虽然已经被我镇压,但是此案还不算结束,我定会追查到底,将真凶一网打尽!如今你既然已经执掌槐山,希望你能不堕魔道,守护好一方水土,日后,我会再来找你!”

外面,天空中赫然一声闷雷,紫电如龙探爪,刺破苍穹。

下雨了,很大。

远在汉阳府安陆郡汉川县外,原名仙女山的槐山深处,主峰峰顶,大雨滂沱。

雨中,山峰顶一座掩映在无数花木中的一座粉垣竹篱小院里,三间竹香四溢雅舍,一座十字歇山顶凉亭。

亭子里,有瑶琴一张,琴弦无人自鸣,做“铮铮”之音,如泣如诉,如怨如慕。

一袭大红长裙下,面色青白的但盈僵直矗立,珠泪盈眶。

毫无血色的唇口微张,发出“呵……呵……”的低吟。

张舒俊似有所感,看向了西南方向。

片刻后,张舒俊静心安神,收回目光,手上又拿起了一根金针,此针较前一根更锐、更长。

招手握住属于焦金氏的木偶,一针狠狠刺下,接着又拈起两根金针,依次刺进木偶。

这一次,三根针刺的不再仅仅是心口,而分别是头面、心肺、胃肠。

金针被深深刺入木偶之后,便随之颤动起来。

随着手上的动作,张舒俊嘴里喝道:

“焦金氏,你且也受三针!”

“第一针,刺你鼓动口舌,拨弄是非。坏人声誉,播散谣言。”

金针斜插入口。

“第二针,刺你身为婆母,苛虐儿媳。纵子胡为,隐奸藏恶。”

第二根横刺斜挑,直透心肺。

“第三针,刺你为老不尊,教子无方。口蜜腹剑,蛇蝎心肠。”

第三根从上向下,搅弄胃肠。

“三针之下,让你口舌生疮、嘴歪面邪、翻肠倒肚、心肺皆伤,此四疾判罚你终身不治,药石无医!”

随着金针刺入,渔阳郡外城医院病房里,颓然独卧的焦金氏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就被阵阵裂痛折磨的昏死过去。

病床之上,焦金氏上面是唾沫、口涎、鼻涕、眼泪横流,下面更是屎尿齐飞,生生把一张床给弄得是脏秽不堪。

整间病房里,顿时被腥臊恶臭之气充满。

……

急救室里,焦凤翔好不容易才被赶来的一众医护人员救过来,加了强效镇定剂以后,躺在病床上,老老实实的睡着了。

外面,又传来了一阵阵其他值班的医生护士们噼里啪啦的跑步声。

“快快快,三零二的病人不行了!快急救!”

“哇……”

刚刚才一打开病房门,扑鼻的恶臭就冲的那些医护人员受不了了。

好不容易,才有戴了好几层口罩的医生和护士进了病房,去收拾残局。

“太臭了!”

“哕……别说了别说了!”

……

这一夜,医院里可是好生热闹。

一个个电话出去,一个个正在家休息的医生被叫回。

没办法,这两个病人太特殊了,仅凭医院里现有的人手,根本没有办法处理了。只能让本来就累了一天的医生们回医院紧急增援。

对于这家医院的人来说,这个黑夜,很漫长。

没办法,开会吧!

一个个顶着黑眼圈的医生护士,带着冲天的怨气聚到了大会议室。

……

焦凤翔两口子转院了。

当然,已经交了的住院费、诊疗费之类的,那肯定是退不了的。

对于这家医院来说,他们能帮忙联系别的医院,还派车送上一程,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两口子在离开这里后,却是被分别送去了不同的地方。

焦老太固然是去常规医院,接受进一步的治疗,至于焦凤翔,在经过一轮新的检查实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下,被车子带去了郡城外,西南方向,在那里,有一家寻常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

“精神康复治疗中心。”也就是俗称的——精神病院。

急救科的徐医生,严重怀疑,焦凤翔是得了幻想症和躁郁症。

在那里,焦大主任将得到无微不至的专业治疗和照顾。

嗯,徐医生深切的这么认为。

收拾了焦家老两口子,看了看天色,虽然还有时间,不过张舒俊这回并不打算一次性的搞完。

慢慢来吧,人渣那么多,不可能一次性的收拾干净的。

更何况,他也累了。

毕竟是第一次用术法手段做这种事儿,损耗的精力还是很大的。

好好的休息一下,等到自己的精气神都恢复到圆满的时候,下次再来,就不会像现在这次这样疲累了。

张舒俊再次礼拜了四方,收回了一应法器。只留下金针、纸人、木偶三样道具和香炉、白烛在法坛上。

然后迈步踏着台阶,来到了庭院中。

指尖,莲花灯豪光微微,烁烁流光。照映着脚下路沿的夜露,如泪珠点点。

雨停了,庭院里竹影轻摇,清新的空气里有竹叶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公子!”丹芸在楼上推开窗子,轻唤一声。

“办完了?”依着栏杆,袁媛看着楼下的张舒俊,眼神里透着关切。

张舒俊抬头,“你们还没有睡啊?”

“你不回来,我们怎么睡得着?”袁媛说着,披衣下了楼,挽着张舒俊的胳膊,柔声细语。

“既如此,那倒的确是我的不是了,走,回吧,天快亮了。”

“好。”

转眼间,天亮了。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张家大院里,张舒俊领着袁媛在按照功法导引,一呼一吸间,调动着周身气血,在经络腧穴间流转着。

教的认真,学的努力。

那真是夫唱妇随,如鸾凤和鸣、鸳鸯比翼,好不幸福。

而在渔阳郡的精神病院里,焦凤翔好像真的疯了,从他醒过来以后,嘴里就一直念叨:“错了,错了……”

随后每隔一段时间,就又会捂着心口喊疼,医院却又检查不出任何问题。

实在没办法,精神病院里的医生,就只能给他尅上一记安定。

而另一家医院里,焦金氏则是嘴斜眼歪、口不能言,动辄失禁。

医院里的医生轮番上阵也拿她没办法,只能一边调了专业的护工陪护,一边调取转院记录,准备联系她的亲属。

这两人算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就是苦了这几家医院的医生护士们。

尤其是焦金氏,一天的时间,一连换了五六个专业的护工,面对如今的焦老太,都打了退堂鼓,实在是太犯恶心啦。

另一边的焦二强,已经一连挂断了十来个电话,还对手下的小弟们吹:“靠!这一看就是搞诈骗的。这点小伎俩,能骗的了咱们?他妈的!打诈骗电话都打到老子这儿了,不知道咱们是这行当的祖宗吗,哎,你们说,这些蠢货是不是招笑?”

到底还是有小弟机灵,无意间看了一眼焦二强扔到桌子上还没熄屏的手机,就看见了上面的未接电话。

于是赶紧的对焦老二说:“大哥,不对,我看那个来电,好像还真是医院的电话,不像是同行搞事儿。”

焦老二半信半疑的,一把拉过小弟来,“你确定?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同行?”

小弟赶紧赔着笑脸,“老大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怎么忘了,之前我老娘住院,我去陪过十多天床,那家医院的电话,就是现在这个号码,肯定错不了。”

焦二放开小弟,扯了扯衣领,歪着脑袋嘀咕:“这个医院又不是老头子他们去的那家,给我打电话干嘛?”想了想也没有头绪,就招呼刚才那个机灵,“对了,那个谁,你,对,就你,阿渡,你不是知道这医院嘛?你去帮我看看,到底咋回事!就开我车去,快去快回!”

“老大,要不然,你直接给医院回个话?犯不着费油钱啊!”

“费他妈什么话,老子就不愿跟这些地方打交道,你不知道是咋滴?快滚,回来我给你报销!”

“得咧,那我去了啊,老大?”

“滚滚滚!”

小弟阿渡抄起车钥匙就蹽,开上车就往焦金氏转去的医院赶,心里还想着,这回终于可以出来放过风,不用再窝屈在那破院子里打那些烦人的电话了。

自己去完医院,一定得好好找地方舒服舒服,做个汗蒸泡个澡,再找小妞洗个脚,要是时间够用,说不准还能再来个……嘿嘿嘿!哎呦,那小滋味,啧啧,可真是想想都觉得爽啊!

此刻在自己的堂口里,还在大展威风的焦老二还不知道,等着他的将会是什么!

这,应该就是他在世间最后的一点威风了!

这正是:

莫看此时意气满,勾魂薄上有姓名。

要知道焦家大伟、二强结果如何,下一章里,山人来细说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