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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姑娘紧盯着晏姝念手中的帕子,脸上像是被打翻了的调色盘一般,色彩缤纷,精彩极了。

这可不仅仅是一句夸张的形容而已,而是脸上的胭脂、香膏、眉粉、口脂融于一处后,脸上可想而知。

她是故意的!晏姝念一定是故意的!于姑娘内心在疯狂咆哮着!

擦个眼泪而已,同样作为女儿家,她晏姝念会不知这般一通乱擦,会让脸上的妆容全毁了?

“呀,于姑娘这脂粉的品质似乎……不若于姑娘先下去整理一番吧!”晏姝念歉疚地望着于姑娘,又回头朝着肖南槿看过去。

得到眼神示意的肖南槿唤来丫鬟,安排道:“快些带于姑娘去厢房那边整理一下妆容,记得用我备着的脂粉。”

她这话已是认同了晏姝念未尽的话语中,说是于姑娘用的脂粉品质不好的说法,也让于姑娘更为郁闷了一些。

不过这事儿便非要争个输赢,比起这个胜负来,于姑娘更为不愿顶着一张花脸继续待在这儿。

她起身福了福身子,跟在兰国公府上的丫鬟身后快步离开。

望着背影走远,晏姝念看了看手中的帕子,还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原是想着给于姑娘擦擦眼泪,未料到却是好心办了坏事儿。”

红樱上前将那脏了的帕子从晏姝念的手中接过去,又仔细地帮她将手擦拭干净。

“闻夫人可真是个细致人,难怪能调教出如此细致的丫鬟来。方才我可瞧着你擦拭的动作轻柔,如此又怎能料到会将于姑娘脸上的妆容弄花呢?”

“哪是闻夫人办了坏事儿?若非是你上前将她的泪珠小心地擦拭干净,指不定那妆容要花得更为厉害些。”

“要我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哪就能说得上什么好事儿、坏事儿的?闻夫人可莫要给自个儿胡乱安罪名了。”

“比起这些,我更想去问问于姑娘脸上用的是谁家的脂粉,也好让我们往后避着些走才是!”

一个娇俏的小姑娘满脸的天真说道,说完之后才发现旁边叽叽喳喳的人群瞬时安静了下来,“怎了?可是我说得不对?”

“不不不,你说得可太对了!”

“待会儿是真得问问,若是往后不小心买到了那家的脂粉可如何是好?”

说起脂粉的事儿来,各位姑娘、夫人个个都有自己的见解。

肖南槿适时提及道:“说起脂粉铺子,闻夫人府上的二姑娘整顿后重新开门迎客的兰心苑近来生意可谓是红火,我差人去了好些次,都未买到呢!”

晏姝念哭笑不得,好端端的,话题怎又到这儿了?

难不成闻思颖那丫头暗中给了肖南槿宣传费?瞧瞧肖南槿如此一说,那些姑娘、夫人们皆是来了兴致,朝着这边看过来。

都不用想,估摸着今日这场宴会能为兰心苑带去好些生意。

“那待会我回府,同二妹妹说上一声,让她备上一整套的胭脂水粉给你送至府上。”既然肖南槿都如此卖力的帮着宣传了,晏姝念哪能不做主给点儿好处?

肖南槿连连摆手,“能为我留上一份儿我已是心满意足,既是开门做生意,该给的银子还是得给的。”

“闻夫人可不能厚此薄彼,也得让二姑娘为我留上一份儿才行。你放心,我不差这点儿脂粉银子!”

“我也要我也要,这几日我可是听好些小姐妹们说起过兰心苑的脂粉供不应求,今日既是遇上主家了,可算是让我找着门路了。”

“既然你们都要,那我也得要上一份才行!”

“我都不知二妹妹那铺子的名头居然这么响亮了,一个两个也就罢了,这么些人我可不敢轻易应下啊。那铺子里头什么情况我还不知呢,可不能胡乱做主,倒是让姐妹们扑了个空,倒是让我要惹得二妹妹心生怨怼。”晏姝念也不怕得罪人,直接将话挑明道,不过还是歉疚地说着,“对不住各位姐妹了,实在是这个主我不好做啊!”

她的话语说得直白,不仅仅未惹人生厌,反倒是让她们体谅地说道:“怨我怨我,光想着走捷径去了,看来还是得走正道才是。”

“闻夫人倒是实诚,若是换了我,见着这么些生意上门,怕是不管不顾地便要应下了。”

“闻夫人可用不着道歉,应是我们强人所难了才是。明日一大早我便让丫鬟去守着铺子开门,一日不行便两日,我就不信还买不着。”

“多谢姐妹的理解!”晏姝念认真地朝着大家道谢,看来除了那么一两粒老鼠屎,这粥确实是一锅好粥。

等着于姑娘整理好妆容再次出现在院子里时,见着的便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除了长廊那边还有几人坐着,院子里的人几乎都围绕在一处说笑着,瞧着像是自家姐妹一般,好不融洽。

不,应当说比起自家姐妹来还要显得更为融洽一些,毕竟她同自家后院那一连串的姐妹们明面暗里的争抢从未停歇过。

还是晏姝念先发现于姑娘人已到了近旁,她朝着于姑娘望过去,善意地笑着说道:“于姑娘这妆容瞧着比先前要更为清丽一些,往后可千万莫要在人前随意掉眼泪珠子了。”

“是!”于姑娘应了一声,而后紧咬住牙关,才能压下恨意。

方才她进了厢房,这才从铜镜中瞧见自个儿模样。一想到她顶着一张比戏班子里的丑角还要花哨的脸在众人面前,她想便是口气淤积在心头,难以下咽。

“于姑娘既是整理好了妆容,这会儿可能同大家伙儿说说你先前错在何处了吗?”晏姝念照样是语气轻柔。

于姑娘眼睛瞪大,她未料到都这会儿了,晏姝念居然还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见着她半晌不语,晏姝念的脸色冷了下来,“看来于姑娘并非是知晓自个儿错了,而仅仅是不愿得罪永乐公主罢了!”

“不!不是这样的!”听着晏姝念再次将永乐公主的名头拉出来,于姑娘的心中更恨了一些,但是此时她连永乐公主的脸色都顾不得看,赶忙说道:“我错在不该在不明情况时,便急匆匆地在众人面前向闻夫人道贺,是我这脑子不够清醒、嘴又太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