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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侯夫人不愿费这个心思,而是因着男人的战场在朝堂、在边关,而后院向来是女人的战场。

虽说侯府比旁的府上要少不不少的弯弯绕绕,而她也不是那贪权之人,但是就怕自个儿贸然开口将中馈接手过来,会让念儿多想。

再说如今府上的一应事务,念儿早就已经上手。虽说因着府上的事务繁多,使得管理起来算不得清闲,但是绝不会要耗费太多的心力。

侯夫人将选择权交至晏姝念的手中,不论她做出怎样的选择,她这个做婆母的皆是全力支持。

晏姝念想了想,若是将中馈交出去,她便每日的时辰都不知该要如何打发了。

有人喜欢穿针引线、有人喜欢喝茶赏花、有人喜欢钻研吃食、有人爱好八卦听故事……而晏姝念俗人一人,最爱的便是盘账和数银子了。

她考虑清楚后,坦坦荡荡地同侯夫人说道:“不若母亲让我还是先照常行事,若是我身子应付不过来,或是想要躲懒时,再同您说?”

侯夫人满口应下,“好!你愿意管着,我求之不得!不过要以自个儿的身子为重,若是不舒坦,万万不可瞒着。你如今的身子可金贵着呢,等着霖儿那小子回府,指不定该要如何高兴。”

这会儿提起闻晋霖,侯夫人还是忍不住心口一痛,不过因着目前的心思都放在了晏姝念有孕的喜讯上,总归是没有先前那般忧伤了。

既然侯夫人和晏姝念已经商议出了章程,老侯夫人自是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她顺着侯夫人的话,对着晏姝念叮嘱道:“你如今的重中之重便是养好自个儿的身子,切莫逞能而不顾着腹中的孩儿,一些琐碎的事儿便安排出去好了,你也无需事事都亲自把控着。”

“是,谨记祖母和母亲的教诲!”晏姝念乖巧应答道。

从将喜讯告知给她们听后,晏姝念的小厨房都基本不用找开火了,一会儿是祖母派人送过来的糕点、一会儿是母亲让人端来的汤水,连外祖母那边听了信,亦是三不五时地给她送东西过来。

这日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晏姝念虽说还是掌着府上的中馈,但是因着老侯夫人的叮嘱,好些琐碎事儿并不需要她出面后,她也就清闲了下来。

晏家早已经离了京,听门房的人说起,在晏家离京前几日,季芸知上门了好几次,说是想要见她。

但是她对晏家本就没有感情可言,如今更是连看一眼都觉得是在浪费她的时间,所以她早就同门房说了,季芸知上门来便直接赶出去便是,无需报到她的面前来。

季芸知上门来是想要说些什么,尽管晏姝念未见着人,却也能够想象得到。

将晏清安贬出京城,是圣上的旨意,季芸知自是没有想要违抗圣意的胆量。但是骤然从京城离去,如她那高傲的性子,又如何甘心?找上她,无非是想要她看在生了她一场的份上,在京城替晏家周旋一二。

或许还有想要从她手中得些支助的意思,晏家的家底本就不算丰厚,如今举家前往下放的地点,需要花银子的地方还多着呢!

不过这些都不光晏姝念的事儿了,她深知自个儿父母缘浅,所以并不奢望能得到父母对子女纯粹的感情,相应的父母也甭想在她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再次得到晏姝宁的消息时,已经从初夏到了盛夏。

身上的衣裳穿得轻薄了一些,所以晏姝念的小腹处勉强能看出些端倪来了。

自打晏姝宁被闵王“藏”了起来,京城中仿若就没有了这么个人一般。

当然如同晏姝宁这般渺小的人物,京城本就无人在意她的存在,甚至都没有几个人知晓京城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也就是因着晏姝念还对她那个堂姐有所关注着,这才得以知晓堂姐被闵王藏得可真是够紧的。

晏姝宁的消息是她自个儿传过来的,她修书一封,递到了侯府的门房处。

信上的字迹应是晏姝宁亲手所写,因着她自小未念过书,大约也就是入了京城后,自个儿有心上进,所以学着识字、书写。

这个字……怎么说呢?也就勉强能够认出来吧!

光是瞧着信件,晏姝念已是能从字里行间中感受到晏姝宁那姑娘家的娇羞和喜悦。

她说闵王心悦于她,不惜冒着违抗圣意,也想要让皇上收回给他赐婚的旨意,惹得皇上震怒不已,甚至还牵连到了他的母妃。

见着闵王那为了她而不惜代价的样子,她很难不为之动容。所以她说服了闵王,说只要能留在他的身边,便是做妾室,她亦是甘之若饴。

因着她此举,让闵王收敛了不少,也慢慢不在皇上面前闹了。皇贵妃得知了她的举动后,亦是被她所打动,所以打算将她接入宫中亲自教导规矩,只等着闵王妃正式进门后,便许她以侧妃的位份入闵王府,成为王府名正言顺的主子。

不久前她还是一个被家中逼着要给一个老头儿做妾的待嫁姑娘,谁知晓如今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刚入京时,她哪敢想有朝一日自个儿会有福气成为王爷的侧妃呢?

晏姝念将信件上的内容看完,便随手递到了红樱的手中。

根据她的动作,红樱便能领会到她的动机。

所以接过信件后,红樱也跟着瞧了一遍信中的内容。

“夫人,堂姑娘此去怕是……”不过是先粗略看了一眼,红樱便是猛地抬头看向晏姝念,“可要去同堂姑娘知会一声?”

“来不及了,既是皇贵妃那儿来了人,说不准她现在已经入宫了。”晏姝念极为平淡地说道,从她的话语中听不出悲喜来。

红樱又仔仔细细将信件看了一遍,越看越是觉得不妥,“往日里瞧着堂姑娘也是个聪明人,怎这会儿反倒是犯起糊涂来了?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姑娘家,进了那吃人的地方,能有她好果子吃?再则就是因着她,才让闵王乃至皇贵妃和陆家和皇上心生嫌隙,皇贵妃会因着她劝得闵王不再闹腾,便被她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