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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傅文睿正在看卷宗,就听到外头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推开,沈云归就闯了进来。

“傅文睿,东篱和汀兰在你这儿吗?”

傅文睿愣了一瞬,赶紧起身,“没有,她不在家?”

“没有,我刚去找了,人也不在县学,这么晚没回家,我以为她在你这儿。”

沈云归这话说完,傅文睿的脸色就变了,赶紧走出院子,“明水村找过了吗?”

“找了,都找了,就是许徵的花房那儿我都找了,人都不在。”

沈云归急得不行,“我这几日就听她说你忙着办案子,没事儿别打扰你,所以我心思也不能在你这儿,就去其他地方找了。”

“结果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都没人,吴杏花他们说来找你了,结果也不在你这儿。”

傅文睿赶紧召集了衙役,“立刻封锁永安县,跟我去找人。”

出门的时候,吴杏花和周莹两人也赶了过来,满头大汗,“东篱人找到没呢?她们视线下午未时来的明水村,待了也就半个时辰就走了。”

“当时东篱还带了一筐土芋,说是要找傅大人,将土芋给你的。”

听到这话,傅文睿微微皱眉,“土芋?”

周莹点头,“对,一筐土芋,我们来的路上还见到有土芋掉在路旁的。”

“土芋在什么地方掉的?快带我去。”

傅文睿顿时急了,东篱做事向来稳重,东西不会无缘无故掉落的,那土芋说不定就是东篱故意扔的。

“应该就是在这儿附近!”

傅文睿从地上捡起土芋,看向眼前的巷子,“立刻挨家挨户地搜,一定要把东篱找出来。”

衙役等人顿时四散奔着巷子内各户的院门敲了去,沈云归和傅文睿两人也没闲着,赶紧两边追了上去。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这家院子没人。”

听到动静的傅文睿赶紧跑了过去,随着衙役一同进了院子,沈云归从另一家出来,也赶紧追了上去。

“人找到了吗?”

庭院修整得干净,铺着鹅卵石,应该是有人住的,但此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一个人出来,整个院落死气沉沉。

“从两边分别搜。”

残月高悬,光亮照在院内影影绰绰,衙役们举着火把,几处厢房都找了个遍,沈云归忽然停住脚,直奔正中间的厢房。

“丫头,东篱丫头?”

“父亲?”

原本正准备趁着夜里逃跑的沈东篱听到动静,赶紧喊了一声,“父亲,我在这儿!”

沈云归手中的刀直接奔着正中的房门劈了过去,铁链应声断裂,紧接着沈云归便走了进去,看着沈东篱和汀兰两人站在门口,长长松了口气。

“到底是谁绑架你们?没受伤吧?”

傅文睿跟在后头,见沈东篱站在面前,活蹦乱跳的样子,松了口气,“有什么事回去再说,这儿危险。”

话音才落,一直没有动静的院墙处却忽然从四面八方射出箭矢,寒光闪烁,带着凛然杀气。

沈云归手中的刀挡下箭矢,往后退了几步,赶紧将房门关上,只听到外头箭矢落在门板上的闷声,以及衙役们被射中的惨叫声。

傅文睿脸色顿时铁青,想要出去,可奈何自己根本没有武力,出去也是送死。

“到底是什么人?”

屋外的声音渐渐消散,沈云归先推开门走了出去,幸而这些箭矢都是奔着他们四人来的,那些衙役只有几人被射到了手臂,并无大碍。

“那些刺客都走了?”

傅文睿探出头,跟在沈云归的后面,一手握着沈东篱的手腕,“大秦境内,这些人竟然如此猖獗!”

嗖—

又是一道利箭直奔四人面门而来,沈云归手腕翻飞,一剑从中砍断了箭矢,一声爆喝,“何人鬼鬼祟祟,还不赶紧现身?”

一道黑影在月色下直奔四人而来,手中长剑宛若游龙,寒光逼人,傅文睿吓坏了,第一反应将沈东篱护在身后。

“小心!”

沈云归提着刀便迎了上去,两人缠斗在一起,刀光剑影,傅文睿看得愈发紧张,扯着沈东篱的手道:

“此处危险,我先送你回去。”

然而傅文睿的手才迈出一步,树影处又一枚寒光射出,沈东篱反手拖着傅文睿,一手按住了他的头,暗器钉入了门框内,红色的布条迎风而颤。

“东篱,你....”

话没说完,又是一人跃下,长鞭一甩将两人隔开,紧接着鞭身转了方向,朝着沈东篱的腰处缠了过去。

长鞭如灵蛇将沈东篱卷起,然后重重地甩在地上,疼得沈东篱当即冒了冷汗。

“你住手!”

傅文睿看着这一幕,当即心疼地皱眉,“有什么冲我来就是,别对她下手。”

“还真是兄妹情深。”

那人笑了一声,忽地抬腿,一脚踩在了沈东篱的小腹处用力碾压,沈东篱只感觉腹部一阵绞痛翻涌,一口血便吐了出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要钱,还是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放了东篱。”

身后的沈云归想要去救人,却被另一人缠得死死,手中的刀越发凌厉几分,直奔那人的面门而去。

“老子杀了你!”

看着傅文睿急得额头大汗,那人从地上将沈东篱拽了起来,用鞭子勒住了沈东篱的脖颈,“傅大人,你若是不想沈东篱死的话,就把该放的人放了。”

傅文睿当即脸色难看,“你说谁?奚铭?”

见那人不说话,但手中的鞭子微松,便知道自己说对了,“我回去就放人,你现在赶紧放了东篱。”

那人嗤笑一声,手中的力道松开,长鞭滑落,沈东篱拼命的弯腰咳嗽着,“这次只是个警告,若是再有下次,她这条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噗—

傅文睿瞪大眼睛,但这次不是沈东篱受伤,而是她将头上的簪子直接刺入了看那人的胸口处。

那人疼的一挥鞭子,直接甩在了沈东篱的左肩,将人掀了出去,他正欲动第二次手,鞭子就被刀刃缠住,紧接着四分五裂。

沈云归的刀反手刺入了这人的胸口,人应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