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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曜石。

凌久时抱着久违的不逃跑的栗子,坐在阮澜烛身边。

他撸猫,阮澜烛看他,气氛诡异的和谐。

陈非带着易曼曼从楼上下来.

易曼曼的状况看起来还不是很好,有些恍恍惚惚的,也不爱说话。

“阮哥,久时”

陈非对阮澜烛和凌久时打了个招呼。

阮澜烛点头,看了一眼易曼曼问:“门的线索拿到了吗?”

“还没”

陈非喝了口水坐在沙发上:“但是已经找到目标,现在就是谈条件了”

“那就好”

阮澜烛说:“进门一定要小心,我们上次去过的低级门里,钥匙和出去的门都有变化”

陈非有些发愁:“听说了,这次低级门间隔变短,还有轻微改动,都已经在论坛里掀起风暴了”

这件事最初是在白熊发酵出来的,现在能上论坛的过门人基本都知道了。

低级门玩家之间都出现了恐慌,不少人开始兜售低级门线索,生怕再晚一点,这些线索就变成了废纸。

凌久时听他们谈话,突然想起上一次有人在论坛里卖假线索和假道具的事情。

“你们买线索也要小心”

凌久时说:“就怕有人浑水摸鱼,用假线索来害人”

“嗯”

陈非点头,说:“你担心的事情确实已经发生了,昨晚就有两个新人,被假线索害死在门里了”

“两个新人?”

凌久时皱眉:“是哪个组织的吗?”

一定是哪个组织的,要不然他们不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是白鹿的人”

阮澜烛说:“大概就在我们出门的时候,他们也进了别的门,十五分钟没到就出来了”

十五分钟

凌久时心里琢磨了这四个字,问阮澜烛:“现在门的间隔变短,无法预测下一扇门的时间,枣枣那边……”

“放心”

阮澜烛说:“我已经给她提醒过,但是她说这两天都在忙,过两天再来”

过两天?

他有些不安,但也知道以谭枣枣工作的特殊性,时间确实不是想挤出来就能挤出来。

凌久时叹息一声,抱着栗子倒在沙发上:“希望一切顺利”

陈非攥着自己的手,扭头看了一眼还有些状态不好的易曼曼。

他也希望一切顺利,最好是所有人都能好好活下去,再也不用受门的钳制和威胁。

“曼曼”

他喊了一声,易曼曼抬头看他,陈非说:“休息好了,我们再去论坛上联系联系。”

“嗯”

易曼曼点头:“非哥,我听你的”

他前两天刚回家,把过门的事情告诉了父母,结果被老夫妻俩怀疑进了传销。

好一顿骂以外还报了警,最后又把他送到精神病院。

在精神病院里,他的门突然来了,手机通讯全部被搜走没时间查线索,他脑袋完全空白。

要不是陈非突然以求职医生的身份出现,戴着黑曜石的手环和他一起进了门。

那扇门里他就死了。

虽说家人是好心,但他们不知道易曼曼遭遇了什么,也不能理解。

这让易曼曼难受自己犯蠢的同时,还有点无处诉说的压力。

最后好不容易出来,也没能拿到纸条。

叮铃铃~

一阵音乐声突然响起,凌久时掏出手机,屏幕上出现的名字是吴崎。

“喂?”

凌久时接通,那头吴崎哼了一声

“你这搬出去就算了,怎么连信息也不给我发一条了?不把我当朋友呢?”

“没有”

凌久时看了眼日期,不好意思的笑说:“我这不是,太忙了嘛”

“太忙?”

吴崎语气变了:“你在忙什么?”

“哎呀”

凌久时一听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摸着栗子说:“我不是说了吗?最近找了个新的方向,正和朋友研究讨论可行性呢”

“新方向……”

吴崎将手机夹在耳朵边,放下手里的资料说:“今晚下班,我去看看你”

“啊?”

凌久时说着,扭头看身边的阮澜烛,陈非和易曼曼已经上去了,周围只剩下他俩和一狗一猫。

“也……行吧”

反正之前都见过,凌久时感觉阮澜烛应该不会介意:“你晚上空着肚子来,我请你吃饭”

“那好啊”

吴崎说:“那晚上见”

说完挂断了电话,放松笑了起来。

他本来还害怕凌久时被什么诈骗组织骗走了,现在听他答应的这么爽快,应该是没什么事。

晚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想着,拿起手机给甜甜发信息,报备自己晚上的行程。

看着凌久时打完电话,阮澜烛问:“你那个朋友?”

“是”

凌久时点头:“你见过的,还记得吧”

阮澜烛当然记得,和凌久时关系好的他都记得。

“你请他晚上来吃饭?”

“是啊”

凌久时把栗子放下去,让它去和吐司玩,然后拍拍身上的猫毛说:“晚上我做饭,你有什么想吃的?”

“我?”

阮澜烛一只手架在沙发上撑着头,认认真真的思索后说:

“我想吃的不能过审啊……”

“什么?”

他说的声音不大,凌久时没听见:“你说你想吃什么?”

阮澜烛沉默,盯着凌久时半晌后道:“我想吃……火锅”

“火锅……也好”

凌久时说:“正好大家都在……哎不对”

他说着大家都在,终于又想起一个人,转身问阮澜烛:“千里呢?我好像一早上起来就没看见他?”

“哦”

阮澜烛微笑:“他出去旅游了,这两天都不回来,你知道的,他这个年纪的小孩闲不住”

“是吗?”

凌久时哎了一声:“年轻真好,浑身是劲”

阮澜烛:“你这话说的,好像自己年纪已经很大了一样”

凌久时笑了一下:“不用很大,比你大就行”

好家伙。

这话一出来,凌久时立马就觉得不对劲。

他嘴瓢后又后悔,咳嗽了两声掩饰过去说:“晚上吃火锅我得去买菜了”

说完他就想跑,结果被阮澜烛抓住了手臂

“跑什么?”

阮澜烛在他身后皮笑肉不笑:“怕我和你比大小啊?别怕,早晚都有这么一天。”

这是什么骚话?

凌久时耳根发红:“别乱说”

可没有乱说。

阮澜烛微笑:“你在门里不是胆子很大吗?还敢亲……”

“你!”

凌久时立马回头,一把捂住阮澜烛胡说八道的嘴。

然后做贼心虚的回头四顾,发现附近没人后才回头凶巴巴的瞪着阮澜烛。

“现在不是在门里,不要乱说!”

阮澜烛被捂住嘴,只剩下一双眼,不说话看的凌久时更心慌,讪讪放下了手。

但还没离开就已经被抓住。

阮澜烛凑近了他的脸几分,呼吸温热的对他说:“想我闭嘴,不付出点诚意?”

诚意?凌久时垂眸,视线落在对方那张薄唇上,心脏砰砰砰的快要跳出来。

他瞄了一眼楼上,心一横,迅速过去在那上面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立马分开。

这本是蜻蜓点水触之即分的一个吻。

可偏偏凌久时分开了还咬了咬上唇,心慌的像是去做贼一样说:“可,可以了吧”

可以个屁。

阮澜烛深邃的眼眸却瞬间起了烈焰,舔了唇瓣声线暗哑

“凌凌,这可不行”

话没说完,他已经追过去,衔住了朝思暮想的那张唇。

像是衔住一颗饱满去皮的葡萄,绵软又滑弹。

在唇齿间搅动的时候,葡萄酸甜可口,软烂多汁,吃了还想吃。

只可惜这颗葡萄不会换气,只能靠某人强大的自制力松开。

随后两人去买菜,经过水果店。

阮澜烛一眼看中了里面饱满的葡萄,对凌久时说:“凌凌,买点葡萄好不好?”

凌久时浑然不觉,捂着嘴说:“好好好,买买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