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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完照片出来,他们回了黑曜石。

谭枣枣已经来了,客厅里摆着她带来的很大很大的一个礼物盒,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阮哥!凌凌哥!你们回来了”

谭枣枣蹿起来,笑眯眯的说:“我等你们好久了”

程千里也笑嘻嘻的说:“大明星最近可忙了,又有新电影要上了吧?”

“是啊”

提起新电影,谭枣枣说:“新电影导演还是张弋卿,悬疑风格的,导演还说我演技进步了,这次影片要拿去评奖呢”

“真的?”

程千里真心实意的笑着说:“那等电影上了我一定要去看看,给大明星捧场”

谭枣枣听了却摇头:“弟弟还是别去了,太血腥暴力不适合小朋友看”

程千里笑容消失:“不是,我成年了啊喂!不是小朋友了”

谭枣枣不理他了,对凌久时和阮澜烛说:“凌凌哥和阮哥来吧,首映礼的票我都准备好了,看看我演的怎么样”

凌久时看着送到眼前的两张首映票,再抬头的时候眼神里就包含了很多谭枣枣看不懂的东西。

谭枣枣疑惑的说:“凌凌哥,你怎么了?”

凌久时低头,闭了闭眼才抬头,笑着接过了首映票说:“我们一定回去的,放心吧”

谭枣枣点头:“那就好,但是你真的没事吗?脸色有点差哎”

阮澜烛握着凌久时的肩,让他靠在自己胸膛,对谭枣枣说:

“他没事,有点累了而已”

“哦~”

谭枣枣瞄了眼阮澜烛又瞄了眼凌久时,最后勾起一个我懂了的笑。

这时候门外有人按门铃,程千里去开门,进来了两个师傅,抬着一张巨型照片进来。

放下就走了。

照片外面蒙着泡沫,看不清楚。

程千里问:“这是什么?”

“是照片”

凌久时说:“我们今天取回来的”

谭枣枣和陈非都来了兴致,围着照片左看右看。

凌久时觉得早晚大家也都会看到,于是叹了口气说:“我来拆吧”

他主动将照片外面的泡沫拆掉,露出了他们之前拍的那张,凌久时往阮澜烛胸口插玫瑰花的照片。

“哇塞”

谭枣枣和程千里同时感叹出声,过了一会谭枣枣站起来说

“呐我也是来送新婚礼物的,为了这个礼物我可废了好大的功夫。”

她笑着转身站在了她摆在客厅桌上礼物盒旁边,拍了拍上面的蝴蝶结说:

“你们谁来拆?”

阮澜烛说:“我来吧”

他走下台阶,手指挑起蝴蝶结的红色宽边丝带,一抽就解开了。

丝带滑落在地面上,阮澜烛顺利取下了礼物盒的盖子,然后盒子四面就向着周围散开,露出了里面的被透明底座卡住的一幅油画。

画上是阮澜烛和凌久时,看穿着和背景,是在雨中女郎的那扇门里。

就是谭枣枣在进门的时候,第一眼看见他们的那个画面。

画的有些地方不太一样,但大体都是差不多的。

黑曜石所有人都被吸引过来,一起端详着这幅画。

谭枣枣说:“你们可不知道,为了完美还原这幅画面,我找了好多好多厉害的画家”

“因为没有当时的照片,只能口述加上我和阮哥凌凌哥的合照,废稿堆了一屋子才出来这一张最满意的”

“我的妈妈呀”

程千里看看照片,又看看画,然后看身边的凌久时和阮澜烛。

“凌凌哥,阮哥,你们两真是…”

程千里绞尽脑汁,憋出来一句说:“真是绝配,这照片,还有这画,尤其是这画,真是…太好了”

他想不出来别的词汇,只能说画的好照的好。

谭枣枣在旁边摇头:“你们现在看见的只是我口述画出来的,我当时可是现场直播”

“那个画面真是看完能记好久,绝对的世界名画级别”

程千里抿嘴:“光看这幅画,真的想象不出来他们是去过门的玩家,这明明更像两个门神嘛”

门神?凌凌哥和阮哥做门神?

谭枣枣仔细看着那幅画,然后抖了抖

“我的妈弟弟你别别乱说”

大明星搓着自己的胳膊,真的被吓到:“凌凌哥和阮哥要是成了门神,鬼能从他两手里出门啊,无人生还了就要”

凌久时无奈:“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们怎么可能会成为门神。”

他这么说,阮澜烛却沉默,在后面抬眸看凌久时。

程千里哈哈哈的摆手:“我开个玩笑而已,你们这么认真干什么?阮哥和凌凌哥当然不会变门神了”

众人都不说话,这时候易曼曼出来喊:“吃饭了”

谭枣枣问:“吃饭了,这画和照片怎么办?”

“走吧走吧”

凌久时说:“你们先去吃饭,这画和照片我们两弄上去”

陈非推了把眼镜:“那我们先过去了”

阮澜烛点头,陈非就把谭枣枣和程千里一手一个带走了。

阮澜烛和凌久时来回两趟,把照片和画都抬到了卧室。

靠墙放好后,凌久时站在画前仔细端详,然后对阮澜烛说:

“枣枣这幅画,乍一看还真有千里说的那种味道”

阮澜烛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站在凌久时背后抱着他,又侧头在他脸上亲了亲,然后一起看着画。

“凌凌,还有两周,就到婚礼了。”

阮澜烛垂首,将脑袋搁在凌久时肩膀上:“真希望时间过的再快点,越快越好”

“两周”

凌久时思考了一下问:“枣枣的门是不是快了,她是第六扇门,可能……”

“凌凌”

阮澜烛叫他,双臂箍着凌久时的腰,说话间语气略带委屈:“我在跟你说婚礼的事情,没说门”

凌久时:“………我知道,但枣枣的门”

阮澜烛沉默,最后败了一样松开说:“枣枣的门我带她进去,你休息休息”

“不行”

凌久时想也没想就拒绝,道:“你知道的,她的第六扇门很重要”

“我知道,所以我说我带她进去,让你休息”

阮澜烛加重了语气:

“你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上次只是听了几句歌词就进了门神的回忆,凌凌,你进门太频繁了,该休息一段时间”

凌久时蹙眉:“我答应过枣枣,要陪她进第六扇门,得信守承诺”

阮澜烛盯着他看了很久,几近对峙的气氛焦灼起来。

深知阮澜烛是在担心自己,凌久时也不想让他太担心,于是说

“进门之后我一定好好保护自己,少碰少听,好不好”

时间一点点过去,阮澜烛无言的站着,过了好一会捞过凌久时把他塞进自己怀里。

他认输了。

只要对手是凌久时,阮澜烛强烈的胜负欲就被浇灭了。

他几乎没赢过,还每次都输的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