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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凌哥……”

谭枣枣小声的喊着,却叫不住凌久时往门边走去的步伐。

凌久时举着那面小旗子,逐渐靠近那扇门。

他灵敏的耳力听见门外那玩意身上有什么东西在翕动,很多。

估计是闻见了门内活人的气息,那玩意更加急躁,撞门的动作也急促起来。

直到啪一声,凌久时将那面小旗子贴在了门上,门后撞击就停下了。

随后那玩意从门上掉在了地上,很大的啪一声后慢慢的爬走了。

声音越来越远,凌久时松了口气,放下旗子回过头,对着谭枣枣摇头。

接收到信号,女孩才终于松开鼻翼开始呼吸,脸都憋红了。

她刚刚紧张的忘记了呼吸。

阮澜烛站在凌久时身后扶着他,低声说:“看来船长没撒谎,这种旗子确实能保护我们”

谭枣枣上气不接下气:“这么说,船长是……好人?”

阮澜烛没有回答,凌久时说:“他还说过,让我们晚上去参加冰淇淋派对,但是昨晚你们也看到了,这是个坑”

谭枣枣泄气:“第六扇门也太难了吧,到现在为止我们连门神是谁都不能确定”

凌久时也说:“是有点难,在找找看有没有别的线索,然后就走吧”

谭枣枣摊着手臂:“好吧,再找找看”

她说着坐在了椅子上,随手取下了挂在桌面上的话筒摇了摇,里面顿时有了什么东西左右被摇晃的手感。

“哎?”

谭枣枣惊讶中含着不可置信,将话筒上方套着的棉布拨开,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一把钥匙。

“靠”

谭枣枣震惊了,抽出钥匙的时候手都在发抖,对着阮澜烛和凌久时的时候眼睛发直。

“我,我好像找到钥匙了,凌凌哥”

凌久时和阮澜烛都有点震惊,是真的震惊,盯着谭枣枣的眼神都变了。

这是什么级别的锦鲤体质,第六扇门,她说找到钥匙就找到钥匙了???

阮澜烛上去接过那枚小巧的金属物,翻过来看了一眼,然后无语,将另一面翻过来正对着谭枣枣。

只见那一面贴着小小的白色便签,上面写着三个字:广播室

阮澜烛说:“这是广播室的钥匙,不是出门的钥匙”

“哦”

谭枣枣眨眨眼,反而放松下来,拍拍胸口说:、

“还好不是出门的钥匙,这么简单我会怀疑后面有大招在等着我们”

凌久时接过那枚广播室的钥匙,翻来覆去的看:

“这确实很像是出门钥匙,他们把这玩意做成这样,有点等着骗人的嫌疑”

“这也太过分了”

谭枣枣义愤填膺:“怎么还自己作假呢?对自己的门这么没信心吗?”

凌久时说:“或许……我们先去试试这把钥匙”

三个人离开广播室,将门重新关上的时候,凌久时看见了那扇铁门上沾满了一种绿色的黏液。

很臭,很腥,很难闻。

凌久时忍着怪味,找到被黏液糊住的锁孔,将钥匙插进去一拧,门就开了。

被钥匙打开的广播室里,没有播音台,却有个巨大的玻璃罐,大到三个人都要仰头看。

罐子里满是透明液体,液体中间泡着一条小鲸鱼。

它在水里一动不动,保持的姿势和凌久时手里那面小旗子一模一样。

谭枣枣仰头看着那条小鲸鱼,犹疑问:“这是……Alice吗”

凌久时无法回答,他也不知道。

这条小鲸鱼看起来很幼,但身上带着很多白色絮状的伤口,像是腐烂了一半,有的都能看见骨头。

三人在罐头前看了很久,凌久时正要说走,罐子里的小鲸鱼却动了一下。

然后他们听见了一声哀鸣,整个玻璃罐和地面都在这声音里抖动。

凌久时回头,鲸鱼的眼睛无光却痛苦,隔着玻璃看着他们,声声哀鸣。

跨物种无法交流,凌久时却从那双眼里看出了哀求。

它想出来,它想回家。

海洋广阔无声,波浪在一墙之隔的船体上撞击,配合着它的哀鸣婉转流传到宇宙尽头。

凌久时抬起了一只手掌,还没贴在罐子上面,身后突然传来暴喝。

“谁让你们进来的!!”

几个人猝然回头,一个船员站在门边,帽檐下的一张脸怒火冲天的盯着他们所有人。

他吼完就抬腿,靴子咚咚咚的走进来,挡在了罐子前面

“你们怎么下来的?没看见上面挂着游客禁止入内的牌子吗?!有没有素质?有没有德行?”

阮澜烛挡在凌久时他们面前说:“抱歉,我们没注意,看见门开着就进来了”

船员瞪着他们,过了一会不耐烦的挥挥手说:“赶快出去”

“那个……”

凌久时开口,指着罐子的小鲸鱼问:“它好像快要不行了,你们这么关着它,是要带到港口去卖吗?”

船员更生气了:“你不懂不要乱说,我们不是在关它,而是在救它”

“救它?”

谭枣枣疑惑:“可它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啊,你还不如把它放回海里”

船员脸色很难看,说:“放回海里,它一定会死”

“可那里是它的家”

凌久时说:“它看起来已经那么虚弱,确定还能救回来吗?如果不能,不如放它早日回家”

船员转头:“你懂什么?现在的海洋早就不是当初的海洋,它回去就是自寻死路,好死不如赖活着”

凌久时有点说不出话了,他想起了之前找到的蓝鲸游戏。

这扇门到底怎么回事,一边用各种方式诱使人自杀,一边又把濒死鲸鱼囚禁起来强制治疗。

船员对鱼说的话有种对人说话的感觉。

“这位先生”,凌久时说

船员瞪着他:“我叫杰克”

“……好的杰克先生”

凌久时说:“不要把你的意志强加在它身上,或许它就是想要回到海洋,海洋才是它的家”

杰克半晌无言,过了一会说:“你怎么确定它想回家,你又不是它。”

无可辩驳的一句百搭话,反过来反过去都可以用。

阮澜烛拉了拉凌久时:“走吧”

三个人拉拉扯扯的走了,临离开前,站在玻璃罐边的杰克回头警告:

“如果你们再进来,海里的尸体就要多三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