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峰是姜尘救的,他自然知道,对方不可能暴毙而亡。
从魏家发丧的消息来看,死法也是自然死亡,并非天灾。
既然如此,便只剩一种可能:
人祸!
恰巧的是,那日在候海听风,魏宗礼出现的时候,姜尘从他身上,嗅到了一丝断肠草的气息。
这种草药,名字虽然恐怖,但实际上并不致命。
可,若是与其他的某种草药搭配,便可以形成穿肠剧毒,令人肠绞而亡!
巧合的是。
在姜尘为魏文峰配置的养气安神汤中,恰好便有这样的一味草药。
同样的气息,姜尘在刘正的身上,也嗅到了。
将如此种种线索串联,加上魏宗礼并未因父身亡,表现出任何的伤悲,姜尘足以断定,魏文峰之死,必与魏宗礼有关!
而那刘正,就是从犯!
就当众人的情绪都被挑动,将全部注意都放在魏宗礼身上的时候,一个沉闷的话音响起:
“你就是姜尘?狗胆倒是不小!”
“今天是叫你来受罚的,怎么反倒被你给教训了?也难怪你能在临江市狂,有这么一群饭桶,倒是不奇怪了。”
“不过,现在还不容你放肆!”
话音未落,两个壮汉便从柳青云的身后冲出,拦在姜尘身前。
他们两个,都曾是世界拳王,退役后,被柳崇山高薪聘请为他的保镖,这一次,他们都被派出来,跟着柳青云到临江市复仇。
这两人在役时,都是未尝一败,场场Ko对手,其中一个,还非常热衷于将对手打成瘫痪。
“跟他废什么话?先打残再说。”
一个壮汉走上前,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对姜尘说道:“要不是华无名神医,我们家少爷这辈子都习不了武,你这么喜欢废人根基吗?”
“不过,巧的是,我也很喜欢,我最喜欢看着对手被我打成瘫痪,像死狗一样倒在我的脚下,任凭我的揉捏!”
对方靠的有点近,满嘴的浊气吐在姜尘的身前,污染了他呼吸的空气。
味道很难闻。
姜尘皱眉,屏息怒喝一声,道:“闭嘴!”
啪!
一个巴掌将他扇翻,还不忘评价道:“聒噪的家伙。”
壮汉猝不及防,挨了姜尘一巴掌,满脸的震怒。
他什么时候,遭到过这样的羞辱?
“你找死!”
壮汉撑地而起,一跃便到姜尘身前,单手紧握成拳,咆哮着向他轰来!
不愧是世界拳王,跟以往的蝼蚁,有了一丝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他的速度和力量,显得要更强。
壮汉出拳的时候,速度极快,好似将空气给点燃了一般,竟发出音爆之声!
姜尘冷笑一声,刚准备出手挡下,余光却瞥见,另一个壮汉保镖,也在同时发动偷袭。
显然,他们根本就没想要公平竞争,即便从他们的角度,认为他们必胜无疑。
但,他们的这点小把戏,还入不了姜尘的眼。
强大一点的蝼蚁又如何?
终究还只是蝼蚁罢了。
如果说有点不一样,那就是在捏死它们的时候,手指间需要加点力量。
在姜尘的眼里,这两个人的行为,无比可笑。
砰!砰!!
众目睽睽之下,姜尘再度出手!
对着第一个壮汉的后脑,姜尘重重肘击了一下,等他倒地的时候,又补上一个暴踢,将壮汉踢飞到天花板上。
两声闷响过后,壮汉倒地不起。
虽然没死,但是,也已经变成了植物人,瘫痪掉了。
另一个保镖见状,心中顿感不妙,这个少年的武力,竟然远超自己!
他止住身形,就要朝后退去。
姜尘邪魅一笑,令在场所有人心中一寒:“想打便打,想走便走?这可由不得你!”
回身猛戳出一指,姜尘出指的速度极快,准确的点在他的脊柱上。
咔!
骨骼断裂的声音,清脆的响了一声。
“啊!!!”
壮汉倒地哀嚎。
脊柱从中间被姜尘点断,壮汉保镖的下半身,已然没了知觉。
从今天开始,他就只剩下一个,可以思考问题的大脑,用以忏悔余生,忏悔自己,为什么要招惹姜尘。
两大最强实力的保镖,全被姜尘一人轻松废掉,众人的脸色大变,再没了一开始的从容,纷纷静默不语。
“你们还有谁不服的?一起上吧。”姜尘冷声问道。
吞咽口水的声音四起。
“想找我报仇的,梧桐别院,随时恭候各位的大驾,但来之前,你们要准备好赔偿款,好赎人用。”
“刘正,魏宗礼我带走了,明天中午12点前,让魏宗仁来赎人,晚一分钟,我断他一指。”
姜尘穿过厅堂,一步一字说道,不慌不忙的走到魏宗礼的身前,拖着他的脖领,像拖着死狗一样,当着众人的面,一路拖出了周家大宅。
“对了。”
众人被他忽然的一句话,吓了一跳。
“还有,记得带上我的野山参。”
等到姜尘离开后许久,在场都没有人敢开口说话。
今天,姜尘的表现,实在是太过恐怖,已经不足以用威慑一词,而是赤裸裸的恫吓!
很显然,姜尘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什么世家门阀,贵族子弟,他照打不误!
这个年轻人的胆子,怎么敢这么大啊!
又是周宝山打破僵局,说道:“咳咳咳…今日想必大家也都有些累了,各位不妨先回去休养,至于对付姜尘,容咱们再议?”
各家的脸面,今天已经丢尽,哪里还有什么留下的想法,纷纷告退。
柳青云看着地上两名重伤的保镖,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周家。
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姜尘所展示出来的实力,必须引起家族的重视,与这样的人结仇,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绝不能让他成长起来!
…
梧桐别院
“少爷,这不是魏家的三公子吗?怎么又把他带回来了?”
吴伯看着晕厥的魏宗礼,有些错愕的看着姜尘问道。
一路的拖行,魏宗礼的衣服裤子内裤全烂了,背后的皮肤全部被地面割破,结上了一层薄薄的血痂。
“绑树上,让石墩守着,有人来救,就打残一并绑了。”
姜尘说罢,匆匆出了梧桐别院。
时间掌控的刚刚好,又到了一日两度的练功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