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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闻琛想了想,说:“最近要修缮房屋,等房子修好了咱们上山,我知道你也想去取一些天材地宝,咱们一起去。

到时候还要劳烦娘子带我上山。”

秦浅说:“好。不过……你是怎么知道,你认识的那个人会在那时候上山找你?他为什么不能来村子里找你?”

傅闻琛略一沉吟,片刻后说道:“他是我在军队时候的旧友,我们有约定。”

他不愿意多说,秦浅心中满是怀疑,但也同样配合地没有多问。

傅闻琛当然没有跟对方约定好。

那人是自己的下属,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老家在这里。

当年也是因为机缘巧合才救下他,那之前,他跟两个孩子在山上苟延残喘了很多天,吃尽了苦头,又不敢离开那边。

他的下属是行医世家,医术远比他高明。

当年傅闻琛治疗不了自己的腿,但下属可以。

只可惜找到对方的时候实在太晚,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但他还是必须找到对方,他现在腿脚这个样子,探听外界的消息依然需要他的帮助。

回到家,几天没回来的房子似乎更加破败了。

秦浅将收入空间的几只鸡重新放回鸡窝里。

她的空间可以入住一定数量的活物,但是人不行,而且有数量的限制。

不能超过十只。

当年她原本想囤几只活物,可是十只根本成不了规模也就放弃了。

秦浅将傅闻琛扶到床上让他坐下,转身去收拾屋子,却发现房间里似乎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想也知道,十有九成是王花贝干的,八成是来翻她的嫁妆钱。

只可惜她去娘家之前,所有值钱的,能用的东西都被收入空间带走了,一样也没给婆母他们留。

她早就料到婆母必然不会服气,肯定会来的。

贼不走空,就算他们什么都没拿到,怕是也要泄愤打砸一番。

嘿嘿,巧了吗这不是?

她连打砸的余地都没给她们,所有东西都在她的空间当中存着。

这会儿回来了,原本想将东西放出来。

可是想了想,明天就要翻修房屋,今天就还是别放出来了吧。

就只放了一些简单的床铺被褥,把喂鸡的家伙事儿放出来。

秦浅将麸糠和剁碎的杂草混合,放了玉米面,加水搅拌了一下之后喂给鸡吃。

小鸡们倒是没心没肺,被放进空间里这么久,还跟没事鸡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秦浅回去娘家的时候,跟父母说的是把鸡鸭寄养在别人家了。

她之所以提前一天回来,也是想着不能把这事儿搞穿帮了。

她这么多只鸡鸭,如果自己去取父母肯定不放心,要么亲自去,要么让两个哥哥陪着一起。

更有可能的是,回来的路上就要一起去。

那岂不是露了个大馅儿嘛?

再加上,今晚她有自己重要的计划,不能等到明天跟父母一起回来。

鸡鸭们疯狂抢食,很快就将盆碗里的食物一扫而空。

秦老六这时候叼着藏在鸡窝里的狗饭盆过来了,哈赤哈赤地跟她撒娇。

秦浅这才想到,老六今天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呢。

一路上又是一马当先开路,又是各种抓野味的,很是辛苦。

这些天在娘家,她又不能天天给狗子吃狗粮罐头,只能趁着去种地的时候给他吃他喜欢的罐头和冻干。

平日里,他还是乖乖听话没有闹腾,吃着玉米粉粉加剩饭剩菜。

于是心疼撸了撸狗头,在狗子的大脑门儿上吧唧一口!

给秦老六倒了一个主食罐罐加羊奶和狗粮,拌合在一起。

再放上几个鸡胸肉冻干,这就是老六最喜欢的饭饭。

由于主食罐罐是纯肉做的,每次打开,那个香味都会飘满小院子!

不光狗子吃得超级开心,还把两个馋崽都给吸引过来了,以为娘亲又在给他们做什么好吃的呢!

谁想到,秦浅居然将手里的食物放在地上给秦老六吃。

我丢,这么香香的一盆肉,全都给狗狗吃了,呜呜呜,好馋啊!

秦浅哭笑不得,这两个小娃,不会要跟狗子抢饭吃吧?

秦浅揉了揉两个小家伙的脑袋,说:“去把你们自己的房间简单整理一下,弄完了娘给你们弄好吃的哈。”

“好~~”

两小只欢天喜地跑进了屋子,一边跑,还是不忘记对狗粮咽口水。

秦老六吃饱喝足,跑出门撒欢儿去了。

秦浅拿起扫帚准备将外屋地收拾一下。

刚扫了两下,门口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哎呦,我的侄儿媳妇,咋能让你干活咧?我来,我来,你就歇着去吧!”

是徐大婶,左手挎着篮子,右手拎着一只鸡两根腊肠。

见秦浅在扫地,立刻就笑盈盈地跑了过来。

她把手里的东西交给秦浅:“好丫头,之前是大婶子错了,大婶子给你赔不是,是我嘴贱不像话,听风就是雨地说你坏话。

这会子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是你婆婆急着立婆婆的款儿对你下手把你给打伤了。

劈她的是老天爷,又不是你,不与你相干。

还有那个柳招娣,对你家人下毒简直罪大恶极,就不是个人!

官府抓得对,这种人就该砍头掉脑袋。

都是我不对,没好好打听清楚就说你,婶子这来给你道歉来了。

你看这是十个鸡蛋,刚摘的蘑菇野菜,还有一只鸡,腊肠……你看看能不能别跟婶子计较了?”

秦浅看了看徐大婶手里的东西,确实是诚意满满。

小山村的普通农家,能拿出这样的东西,实在是已经下了血本了。

秦浅心里清楚,她忏悔的成分几乎为零,但是她讨好自己,想要得到自己的宽恕从而让傅闻琛给自己治病的成分那可是百分之一万。

显然,她已经被折磨得要疯了。

这种过敏性鼻炎别说在古代,在现代也基本无药可医。

不少还要靠着药物缓解,最后就是激素性依赖症。

用药就好,停药就完蛋。

徐大婶无疑是幸运的,这个村子所在的地方还算是湿润。

如果在干燥的北方,呼吸都是一种折磨,鼻腔怕是会如同刀割一样疼痛难忍。

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徐大婶满怀希冀地看着秦浅,希望她能接下自己手里的东西。

这样,就算是接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