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田地气势汹汹地走过来,用扫帚把地上的南瓜子皮扫到一边。
怒吼道:“走开,你自己不干活就别打搅我干活!”
一边假意凶巴巴推搡她,一边示意梅娘赶紧回去屋子里乖乖待着。
梅娘哼了一声,葱白儿一样的手指点在赵田地的鼻子上,娇媚一笑。
意思是“行,你小子给我等着”
然后转身就进门了,再没给过赵家母子半个眼神。
??????
众人差点一脚跌倒摔掉门牙!
就……就这!?
就这!?
赵田地,你之前打傅言静时候的那凶悍模样去哪里了?
赵婆子被儿子给虚晃一枪,气得抖衣而颤,直骂儿子没出息,是个流脓的脓包!
赵田地冷笑了一声:“娘,你咋就闹不明白?人家几天赚咱们一年的钱,把她哄好了要什么没有?你犯得着拿着婆婆的款欺负人吗?
压她一头就那么重要,比银子还重要?她手指头缝里随便撒点,都够咱们家里丰衣足食吃上一整年了。
说白了,咱们娘俩现在可是在吃软饭,都吃上软饭了,就别点菜了行吗?
您辛苦点把活儿干完,我一会儿还得去地里了。”
说完,乖宝宝一样把地扫了个干干净净,又去烧火做饭。
问他娘要了小库房的钥匙,拿了腊肉腊肠和几个鸡蛋,细细地弄了几样吃食,给他媳妇端进去,哄着求着让她吃了。
那赵婆子只觉得儿子说得颇有道理,但又实在是气不过。
这些年她当婆婆作威作福惯了,自认为婆婆就是高儿媳妇一等!
如今地位颠倒过来,她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更何况,当年傅言静入门后,她就再也没干过家务活,现在还要她去刷这些臭烘烘的碗筷。
怨气就更大了。
可是,又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只能咬牙忍了又忍,嘴里骂骂咧咧地发泄着。
结果那梅娘听得扎耳,撺掇赵田地。
赵田地只得朝着他娘吼了一嗓子:“别说了,那么闲跟我一起种地去!”
赵婆子这才闭嘴不说话了。
不过,到底也是没跟儿子去种地,赖在家里说腰疼腿疼。
赵田地没办法,只能自己下田了。
那红头巾大姐说得绘声绘色,口沫横飞,嘴角挂满了白沫子。
听得人更是一阵阵哄笑,只恨自己不能身临其境!
秦浅喝光了好几瓶娃哈哈,辣条都吃了大半包。
忍不住心里无数次夸赞,这梅娘真是个妙人啊,专克赵不死的一家。
哈哈哈,想不到那娘儿俩也有今天。
只是这个故事里缺少了一个小主人公啊。
赵大宝去哪里了?
不过因为不重要,可能死了吧。
她吃饱了瓜,走开继续干活去了。
乏善可陈的农村生活,这样大的新闻趣事,简直可以被人们拿出来聊半个月了。
更何况看这架势,以后还有得闹呢,最起码短时间之内不会无聊就是了。
下午太晒,秦浅倒是无所谓,种田系统一直在保护着她。
不过孩子们太热了,秦浅只好带着他们回家。
刚休息了一会儿,壮壮和壮壮一家人就上门了。
身后还跟着十几个村民,身上背着,抱着,挂着不少的篮筐之类的,里面全都塞满了野菜蘑菇。
估计都是听到消息,上门来买土豆种子的。
好几个小孩子也跟了过来,见到家里的四个小家伙,立刻亲亲热热地凑在一起,跑外面河边玩儿去了。
秦浅假装生气地说:“我可就答应了壮壮家一家,你们怎么都跟来了?”
众人都嘿嘿嘿地挠着头笑开了,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也就都厚着脸皮跟了进来。
秦浅也点数好了人数,开始称重交换。
大多的村民都觉得,五比一兑换实在便宜得不行。
毕竟在村民眼里,能饱腹,能提供能量的粮食,那可是救命用的东西。
竹笋野菜蘑菇,虽然好吃,但是从小吃到大早就吃恶心了。
况且这些东西只能提供饱腹感,却是越吃越瘦,有不少人每天吃这些看似吃得饱饱的,最后都活活饿死了。
但是粮食可不一样,是农村人的命根子。
拿这些满地可见的野草野菜换粮食,这不就是天上掉馅饼吗?
有人觉得合适,肯定就有人觉得不爽。
在大家的一阵阵讨论声中,就有某些不和谐的声音。
有个小哥问秦浅:“嫂子,你收这么多野菜蘑菇吃得完吗?不怕都坏了啊?”
这小哥的问题也算是问出了大家的疑惑。
秦浅一边算账,一边头也没抬地说:“不是我要,是我相公认识的一位老板,在城里开酒楼需要大量的野菜,所以拜托我们多收一些。”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秦浅借机引出了自己有富豪人脉的这个关键信息做伏笔。
将来也就有事好说话了。
谁料,有一个轻蔑的声音嘀咕了一句:“一个瘸子,能认识什么老板?吹牛都不打草稿咧。”
秦浅瞥了那人一眼,顿时认出了他。
【古人考取功名的路线是这样的:
童生(学院读书的学生)-秀才(通过院试)-举人(通过乡试)-贡士(通过会试)-进士(通过殿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