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阳光依然和煦怡人,鸿富锦幼儿园被一层金色的暖阳温柔包裹,操场上的孩子们嬉笑玩闹,清脆的笑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首欢快的生命之歌。
斜阳的余晖也将城市的街道染成橙红色,樊老师骑着电动车,身影在光影中穿梭。
她拖着疲惫的身心,刚刚结束了对15户贫困家庭的走访。
此刻小小的电动车里满载而归,后面的储物箱里装满了沉甸甸的资料,那是一个个家庭的困境与希望。
樊老师回到校园门口,保安摁动遥控器,大门缓缓打开。
樊老师骑着电动车,径直来到了停车位,娴熟的停好车。
不慌不忙的打开储物箱,拎起包包径直向办公楼林校长的办公室急步走去。
电梯门叮一声响起,打开了门。樊老师风风火火的走出电梯,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林校长办公室门口。
她整理了一下情绪,礼貌的伸手轻轻敲响了房门。听到里面回应:“进。”
得到应允后,她握紧门把手轻轻转动,推开房门走进了办公室。
林校长正坐在办公桌前忙碌着,看到樊老师,立刻起身走进沙发,拿起茶壶倒了一杯热水道:“樊老师回来了,快请坐喝口水。”
樊老师微笑的也没多矫情,接过热水喝了一口,就近坐在了林校长旁边。
林悦关切地问:“樊老师,辛苦啦!走访情况怎么样?”
樊老师微笑着点头,将手中杯子放在茶几上,随即打开包包,在里面拿出一个笔记本和一些资料、证明放在桌上,开始汇报。
“林校长,这15户贫困家庭情况各有不同,但都面临着较大的经济压力。”樊老师翻开资料,认真说道。
林悦目不转睛地看着樊老师,神情肃穆严谨,认真听着她严肃且诚恳的汇报。
樊老师继续汇报:“第一家是乔贝贝家,父母在外地打工,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
爷爷奶奶靠捡破烂维持生计,住所在城西一条巷子里,非常狭窄。
不过,我出来的时候,特别注意了一下。巷子口不远有一处公交站台,还在我们班车氛围内。”
林悦点点头道:“樊老师有心啦!”
“第二户呢是彭雨家。彭雨妈妈是环卫工人,独自抚养彭雨。微薄的工资既要维持家用,又要承担彭雨的学习费用。
家中虽简陋,但彭雨学习十分刻苦,上课也十分认真,他卧室的床头,摆满了班里的各种奖励。”
“第三户午晋阳家,父亲因意外失去手臂,只能做简单手工活,母亲照顾家庭和老人,经济十分拮据。
妈妈说,晋阳小小年纪特别勤快,回到家里帮她做好多事情。午晋阳也很有上进心,渴望通过学习改变家庭命运。”
“季浩浩和爷爷奶奶生活。爷爷患有严重心脏病,长期药物治疗花费巨大,全家仅靠奶奶在一家内衣工厂打零工维持生计。
季浩浩很懂事,只因家庭因素过度自卑,有些内向。”
“朱妍希家靠低保度日,家中有年迈多病的外公外婆,妈妈既要照顾老人又要打零工,爸爸一次消防出勤意外牺牲了,家里少了顶梁柱生活极具艰难。”
“孝敬辉家有三个孩子都在上学,父母打工收入微薄,难以负担孩子的各项费用,孩子们都很懂事,老大读大学还在勤工俭学尽力减轻父母的压力。”
“明萱一家从偏远农村进城务工,父母在工地做苦力,收入不稳定,租住在狭小出租屋,明萱对学习充满渴望。
他爸爸听说穆总事迹,特别托人找穆总,才进的咱们学校。”
林悦听到这里,忽然好像想起有这么一回事:“明萱,我知道,是有这么一回事,穆总还特别交代,特殊关照呢!”
“席悦悦家,妈妈独自抚养她,创业失败后欠下债务,生活压力巨大,悦悦很坚强,在学校表现积极。”
“牛小峰家父亲长途火车司机,一次车祸,为治病变卖房产还欠下巨额债务,牛小峰受此影响有些沉默寡言,但在学校依旧懂得勤奋努力。”
“余美嘉家在农村遭遇洪水,庄稼和房屋受损,来到城市打工生活困难,余美嘉性格有些胆小,但很善良。”
“陈晨父母双残,生活自理都成问题,家庭主要靠奶奶支撑,陈晨从小懂事,主动承担家务。”
“田宇亮不仅家庭贫困,自身还患有先天性心脏病,长期治疗费用让家庭不堪重负,田宇亮在穆总仁心有备案,他也很乐观的积极面对治疗。”
“杜月晴跟着年迈的爷爷生活,爷爷仅靠微薄养老金度日,杜月晴乖巧懂事,学习上从不让爷爷操心。”
“禹轩爸爸入狱前家庭暴力,妈妈长年被家暴,患有失心疯离家失踪,只能与奶奶相依为命,禹轩性格有些孤僻,但在老师的关心下逐渐有了明显转变。”
“最后是萧逸涵家,原本经营餐馆,受疫情影响倒闭,家庭失去经济来源,萧逸涵家长希望学校能给予帮助,能为家庭减轻目前负担。”
樊老师汇报完,把一个个家庭资料,摆放在林悦的面前,林校长神情极为凝重。
翻阅着一张张,樊老师辛苦走访调查,带回来的讯息感慨道:
“这些孩子太不容易了。樊老师,你这次走访工作做得很扎实。我们一定要尽快为这些家庭争取到贫困补助,让孩子们能安心学习,茁壮成长。”
樊老师坚定地点点头:“是啊,林校长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我会全力配合您后续工作。”
林悦嘴角微微上扬,感激道:“谢谢樊老师的大力支持,我明天就去相关部门,申请补助。为这些孩子们的未来,奠定美好的基础。”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仿佛为这份充满爱与责任的事业披上一层金色的纱衣,照亮着孩子们未来的道路。
在明亮宽敞的武术班里,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下一片片金黄。
白锦蓉身姿挺拔地站在一群孩子中间,双手环胸,眼神专注地看着一个个小不点们,依照她先前示范的样子,一招一式地练习着武术招式。
空气中弥漫着孩子们努力的气息,偶尔还夹杂着他们因用力而发出的轻呼声。
王昕跃,一个充满干劲却略显莽撞的小家伙,正执着地练习着旋风腿。
然而,他的动作似乎总有些不得要领,一次又一次地摔倒在地,厚厚的垫子一次又一次的重叠着他的小身印。
可他毫不气馁,每一次摔倒后,都迅速地爬起来,继续重复那看似艰难的动作,小小的脸上写满了坚毅。
江朔,像个沉稳的小大人,他的目光从自己熟练的招式上移开,看向王昕跃。
只见他眉头微皱,一本正经地说道:“王昕跃,先别练了,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你得把心静下来,好好回想白老师刚才示范的慢动作。要是没掌握到动作的要领,就算反复做再多遍,那也只是白费力气。”
他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在武术班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
就在这时,白锦蓉迈着轻盈的步伐,悄然走近江朔。她微微俯身,轻声说道:“江朔,今天放学我送你回家好吗?”
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江朔听闻,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他抬起头,清澈的眼神看向白锦蓉,随后缓缓站起身来,礼貌地说道:
“郭爷爷可能会过来接我,就不给白老师添麻烦啦!”话语中透着懂事与乖巧。
白锦蓉听闻,嘴角微微上扬,双手依旧环胸,故意做出一副不满意的样子质问道:
“我帮你这么大一个忙,你就不打算请我吃个饭吗?”她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像是在和江朔谈一笔重要的交易。
江朔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毫不犹豫地爽快道:
“当然,白老师,你说个地方,放学之后,我请你。”那模样,仿佛真的是个能掌控一切的小大人。
白锦蓉见状,微微低下头,放低姿态,带着几分小女人的娇俏说道:“我呀,就想吃你奶奶做的饭。”声音里带着一丝羞涩与期待。
江朔听闻,忍不住轻蔑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戳破道:“白老师,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那语气,像是看穿了白锦蓉的小心思。
白锦蓉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又恢复了坦然,一脸不悦地嘟嘴道:“是又怎样,你到底答不答应?”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
江朔无奈地叹了口气,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劝解道:“何必这么执着呢?白老师,你明明知道这可能没有结果。
你还非要往火坑里跳啊!”那老气横秋的模样,不禁让白锦蓉心中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白锦蓉看着江朔,眼中满是倔强道:“我就想看看他而已,这有什么关系嘛。”语气中带着一丝固执。
江朔看着白锦蓉那副模样,终究还是心软了,让步道:“好吧,等一下你送我回家。”
说完,他又转头看向王昕跃,喊道:“王昕跃,休息好了就赶紧起来,我再给你示范一次,你认真看好啦!”
白锦蓉看向江朔的小身影,不禁偷偷乐开了花。
武术班里,又重新响起了孩子们练习武术的声音,而刚才的这段小插曲,就像一首和谐乐章中的一段俏皮音符,为这个充满活力的空间增添了别样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