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锦阳别墅那宽敞明亮的健身房里,清晨的阳光如同金色的丝线,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洋洋洒洒地铺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映照出一片璀璨的金黄。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新气息,混合着健身器材散发的金属味道,仿佛交织成一曲独特的晨歌。
江朔如同一尊坚毅的雕像,稳稳地金鸡独立站在一根健身器械的柱子上,身姿挺拔得犹如一棵苍松。
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仿佛在凝视着远方的目标,不受外界丝毫干扰。
那单薄却充满力量感的身躯,在阳光的照耀下,勾勒出优美的线条,宛如一件精美的雕塑作品。
而穆小吉则坐在练习双臂力量的器械上,正有节奏地重复着推举动作。
每一次发力,他手臂上的肌肉便高高隆起,如同蛰伏的蛟龙,彰显出强大的力量。
汗水顺着他的脸颊蜿蜒滑落,浸湿了他那件贴身的运动衫,深色的汗渍在衣衫上逐渐蔓延开来。
江朔看着穆小吉专注锻炼的模样,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好端端的家里请什么保镖啊?”
然而,穆小吉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江朔的询问充耳不闻,依旧机械地重复着手中的动作,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过是虚幻的泡影。
江朔皱了皱眉头,心中的好奇如同被点燃的火焰,愈发强烈。
他再次追问道:“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那天,看你那么担心小爹爹,是不是与小爹爹有关?”
可穆小吉依旧保持着沉默,仿佛一尊没有情感的石像。他缓缓起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架子,动作迟缓而凝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他拿起一条毛巾,缓缓擦拭着脸上豆大的汗珠,那一颗颗汗珠顺着毛巾滚落,仿佛承载着他心中难以言说的沉重。
随后,他又端起水杯,轻抿了一口水,动作舒缓却又带着一丝疲惫,试图以此舒缓身体的燥热。
之后,他踱步到瑜伽垫旁,盘膝而坐,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缓缓闭上双眼,开始运功调息,仿佛瞬间进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静谧世界。
江朔看着穆小吉的举动,心中的着急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觉得穆小吉一定是在隐瞒着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让他坐立不安。
思索片刻后,江朔咬了咬牙,脸上露出决然的神情,仿佛下了某种不可更改的决心。
他大声说道:“我决定从今天起不去学校了,我要在家里寸步不离地保护小爹爹,我不能让他再有什么闪失了。
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前我不懂事大意了一回,那种错误我绝对不能再犯。”
话音刚落,江朔双腿猛地一蹬,一个纵身,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轻盈地跳下了柱子,毫不犹豫地朝着门口走去。
他那坚定的步伐,仿佛每一步都踏在自己的信念之上,向世界宣告着他那不可动摇的决心。
穆小吉听到江朔的话,原本平静得如同湖面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不悦,犹如平静的湖面突然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泛起层层涟漪。
他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大声警告道:“你敢不去学校,我就送你回去昆城。”
在穆小吉看来,江朔现在正处于人生的关键阶段,接受良好的教育才是重中之重,而不是凭着一时的冲动做出如此不理智的决定。
江朔听到穆小吉的威胁,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熊熊怒火,仿佛一座压抑已久的火山瞬间爆发。
他转过身,毫不畏惧地直视着穆小吉,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大声反驳道:
“姓穆的,你幼稚不幼稚?我有权利守护我在意的人。小爹爹对我来说意味着一切,是我生命的全部。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可能面临危险而不管不顾,那是我绝对无法忍受的。”
江朔的眼神中充满了倔强与坚定,宛如两颗熠熠生辉的星辰,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穆小吉不能支持他这看似简单而又纯粹的决定。
穆小吉看着江朔如此任性,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仿佛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
他大手一张,一股强大而无形的力量如同一根坚韧的绳索,朝着江朔迅猛袭去。
江朔猝不及防,整个人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身不由己地朝着穆小吉跌去,直接扑进了穆小吉的怀里。
穆小吉火冒三丈,一把像拎小鸡似的摁住江朔,伸手毫不犹豫地就扒下他的裤子,紧接着在他的小屁股上狠狠揍了起来。
他边揍边气愤地说道:“谁教你这么跟大人说话的,昂?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该不该打你?
小爹爹平日里对你那么良苦用心,为了你的成长,他操碎了心,费尽了心血。
你倒好,说不去学校就不去学校,做事怎么能这么冲动,一点都不考虑后果。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吗?”
穆小吉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江朔明白,他的行为是多么的不成熟和鲁莽。
江朔被揍得哇哇大叫,他奋力挣扎着,手脚并用,试图挣脱穆小吉的束缚。他喊道:
“姓穆的,你一大清早的,发什么疯?放开我。你再打我,我对你不客气啦!”
江朔心中满是委屈和不甘,如同被乌云笼罩的天空,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并没有错,
只是出于对小爹爹深深的爱,想要保护他而已,却遭到了穆小吉这样粗暴的对待。
“你还敢顶嘴?真当你老子是死了吗?”穆小吉加大了手上的力气,继续教训道,
“你是准备违反约法三章的约定,是吧?我看你也没多大出息,亏你还好意思,口口声声说守护小爹爹要守护的东西。
你也就是耍耍嘴皮子,哄着爷爷奶奶玩儿罢了。小爹爹也是一世英名,遇到你被鹰啄瞎了眼,才会对你寄予厚望。”穆小吉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江朔的心。
“才不是这样呢!你给我松手,放开我。你凭什么教训我?你知道我从哪儿来的吗?”
江朔愤怒地吼道,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既有被打的疼痛,更有不被理解的深深委屈。
穆小吉听到江朔说“你知道我从哪儿来的吗?”瞬间心灰意冷,仿佛一盆冷水从头浇下。
此时他满心无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
他深知江朔对江程煜的感情深厚得如同汪洋大海,但他更希望江朔能明白,在面对问题时,理智和成长同样重要,不能仅凭一时的热血行事。
江朔在穆小吉的怀里拼命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他的束缚,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
“你什么也不告诉我,我只能这样决定,保护小爹爹是我唯一的职责。
你根本不懂我的感受,你毁了我的幸福,还逼着我去学校,却不考虑我的抱负是什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朔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既有被打的疼痛,也有不被理解的委屈。
感觉到穆小吉的手松动,江朔猛地起身,快速提起裤子,愤怒和委屈让他失去了理智,他扬起手,一个耳光扇在了穆小吉的脸上。
“我长这么大,小爹爹把我整天捧在手心里,没舍得动我一根汗毛,你有什么资格揍我?
你除了会打人,还会干什么?有本事,你把我和小爹爹一起给弄死好啦!给他留口气,活受罪吗?”
说罢,他气呼呼地打开房门,像一阵狂风般跑出去,直奔楼上主卧跑去。
穆小吉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那只刚刚揍过江朔的手,仿佛还残留着江朔屁股的温度。
他望着江朔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开始沉思着自己的行为,是否真的是自己错了?
是不是自己太过于强硬,没有考虑到江朔内心的感受?
江朔跑到主卧门口,毫不犹豫地一把推开房门,一边朝着大床边跑去,一边泣不成声地喊道:“小爹爹…小爹爹…”
那声音充满了无助和委屈,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在哀鸣。
来到大床边,江朔极速地爬上大床,甩掉小鞋子,动作慌乱而急促。
他揭开江程煜的被子,像一只受惊的小鸟般钻了进去,一把盖上头,就听江朔泣不成声地呜呜呜哭着。
“小爹爹,你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啦?你醒过来好不好?带臭宝回家好不好?
我不要呆在这里,整天面对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小爹爹,呜呜…”江朔的哭声在被子里回荡,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宣泄出来。
江朔气呼呼大哭一场之后,猛地起身。他双臂利落的在两边脸颊擦了擦眼泪,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坚定的光芒。
一把揭开被子,跳下大床。他快步走到衣柜前,猛地拉开柜门,拿出江程煜的衣服扔到床上。
随后爬上床,熟练地帮江程煜解开睡衣扣子,换上卫衣并整理好衣角
一切准备好之后,他在一边推过轮椅,双手打开,提起真气。
他水汪汪的大眼睛专注且坚定,一股强大的力量缓缓从周身涌起,如同平静的湖面下隐藏的暗流。
就见江程煜被那股力量轻轻捧起,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缓缓放进轮椅里。
江朔二话不说,跑去隔壁自己房间,像一阵旋风般拿起自己的书包,将里面的书本、文具等东西一股脑儿倒在地上。
他把笔记本电脑装进书包,拎着回到主卧,在衣柜里找到江程煜的身份证,随即小心翼翼地放进书包里,拉好拉链背在身后。
他走近床头柜打开抽屉,拿上江程煜的手机,熟练地预约了一辆就近的出租车。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
一切完成后,江朔推着轮椅走到阳台,深吸一口气,再次使出翻江倒海的磅礴力量,那力量仿佛能撼动天地。
他拖着轮椅和江程煜一起飞身跃起,如同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缓缓落在院子里。
关山和闫凯在阁楼看见江朔推着江程煜走出院子,忙身手敏捷地快速一层楼一层楼地跳下院子里,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
瞬间拦住去路问:“江朔,你带他去哪儿?”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疑惑。
江朔冰冷的眼光看向二人道:“不关你们的事,走开。”那眼神仿佛能将空气冻结,充满了决绝。
二人双臂展开,做出拦着不让路的架势。“你不能带他走,问过穆总同意才行。”他们的语气坚定,毫不退让。
江朔轻蔑一笑道:“小爹爹是我的,他不配跟小爹爹在一起。”那笑容中充满了不屑和愤怒。
说罢,他遇事准备要走,关山说道:“闫凯,你回去通知穆总,我拦着他。”
“不自量力,哼!”说罢,江朔小手一张,就见地上两颗石子如同子弹般飞进江朔手里,江朔利落的打向二人胸口。
二人顿时捂着胸口,像被击中的靶子,晕倒在地。
此刻,出租车缓缓驶进身边,司机下车问:“是你预约的车?”他的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
江朔点点头:“叔叔,你帮我把小爹爹扶上车好吗?”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
“没问题,你们爷俩准备去哪里啊?”司机一边送江程煜上车,一边问。
“谢谢叔叔,我们回老家。”江朔一脸诚恳回应。
司机把轮椅放进后备箱,走过来上车道:“小朋友系好安全带,我们走啦!”
“好的,高铁站,谢谢”江朔交代去向,就见司机一脚油门驶出锦阳别墅区,出租车缓缓融入熙熙攘攘的车流之中,逐渐消失在远方。
只留下一路扬起的尘埃,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这场激烈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