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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戍边堂弟子的问题,来到妖兽森林的灵墟宗弟子竟然将内外门的区别都抛弃了,统一战线提防戍边堂的人。

戍边堂堂主是位元婴期的女长老名叫楼禾霓,长相英姿飒爽,一身红衣气势非凡,腰间挂个酒葫芦,说三句话喝一口酒可见其实是个酒蒙子。

虞绾青刚来戍边堂进主殿报到,就得到了堂主楼禾霓的盛情邀请,要请她吃席。

虞绾青一头雾水,这眼见兽潮将至身为堂主楼禾霓竟然有心思吃席。

不过想起戍边堂的情况,楼禾霓这位新来的堂主只怕指挥不动那些人,也就释然了。

楼禾霓虽然是戍边堂堂主,但其实刚来妖兽森林不久,对戍边堂威信不够,才造成了戍边堂弟子抱成一团排挤灵墟宗弟子的问题。

其中戍边堂排外是一直以来,只是在堂主积威深重的时候他们都不敢有什么动作,顶多嘴上说说罢了。

只有在堂主交接,新堂主刚来的时候他们才会无法无天一些。

平时的时候他们根本不敢和灵墟宗来的弟子闹。

到了地方虞绾青才发现这哪里是请她吃饭。

这分明就是一次设宴。

除了现在在执行巡逻任务的弟子,几乎所有来妖兽森林的灵墟宗弟子都在这了。

其中一半人是从灵墟宗来到戍边堂以后负责长期驻守妖兽森林的弟子,另外一部分则是和虞绾青一样的单纯是来支援这次妖兽兽潮的。

席宴上楼禾霓一直在大肆吐槽戍边堂的人。

“鸠占鹊巢,无耻之尤!”

楼禾霓这句话引起了在场众人的共鸣,纷纷响应道。

“对没错。”

“我都服了,我弟子令牌在和师兄对练喂招的时候不小心掉了,被他们拿起就不还给我!还口口声声说是他们的,还是我又回了一趟灵墟宗重新补办的。我简直搞不懂,他们要我弟子令牌干什么?”

“穷山恶水出刁民!”

楼禾霓一边喝酒一边继续说道:“这次他们之所以动静如此之大,完全是因为这些弟子中有一位弟子天赋不错,是上一任堂主的亲传弟子,现在已经是元婴期的修士了,他们都想让那位弟子统领戍边堂。”

“说是师师徒即天经地义!”

“可戍边堂只不过是灵墟宗的一个办事的地方罢了,又不是宗门。我从来没听说过在灵墟宗可以垄断堂主之位!”

“从来都是能者居之,更何况戍边堂本来就是我们的。”

楼禾霓身上一股酒气,脚步踉跄地走过来,重重地坐在椅子上,眼神带着醉意和怒气,拿起腰间酒葫芦一饮而尽。

“想想也知道啊,灵墟宗建立戍边堂是为了让从灵墟宗来的弟子在维护妖兽森林的时候有个落脚的地方。”

“额外招收弟子不过是见他们生活困苦于心不忍而已,可是现在他们仗着人多竟然想鸠占鹊巢!”

“简直是气死我了!”

楼禾霓越说越激动,又灌下一杯酒。

“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

“他们不仅不感激我们的收留之恩,反而想要夺取我们的权力,这简直是忘恩负义!”

楼禾霓气得满脸通红,手中的酒葫芦被捏得紧紧的。

“我背后站的可是灵墟宗唉!真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底气,居然敢这样对我们!”

楼禾霓咬牙切齿地说着,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火花:“要不是不想让宗门失望,不想让他们觉得我连这些小事都办不好,我早就上报宗门把他们赶走了!”

“楼师姐,别生气了。”

“只要我们团结一致,他们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一旁的师弟安慰道。

“他们根本不懂什么叫感恩,只想着自己的利益。”

“我会让他们知道,戍边堂在我来的那一刻就是我的。”

楼禾霓语气坚定,说完将酒葫芦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堂主别喝了,饮酒过量对身体不好。”众人也知道楼禾霓的难处,都纷纷劝她。

戍边堂的问题是一代一代积累下来的,只是到楼禾霓这变得更加棘手了而已。

一位元婴弟子的出现让他们以为自己可以统领戍边堂了。

“他们怎么不干脆独立出去自己建一个宗门!”

“我又不是不放他们走!”楼禾霓抱着自己酒葫芦分外委屈。

原本来妖兽森林她以为自己只要将妖兽拦在妖兽森林,期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就好了。

本来她就不是爱动脑筋的人,所以才选择来其他人避之不及的戍边堂。

可没想到来到这她本就不快的脑筋已经快要转成麻线团了。

虞绾青也没想到不大的戍边堂中竟然有如此大问题,幸好她只是来这猎杀魔兽的。

“现在我都不敢不把你们派出去一起行动,就怕他们背后捅刀子。”

“我都不敢想等兽潮开始的时候,大家自顾不暇他们会做什么。”

楼禾霓最后还是喝醉睡着了,其他人也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戍边堂的事情。

香菱和沉香也坐在虞绾青身边一脸忧愁地说道:“要是他们真的反了怎么办?”

这些戍边堂的弟子可也一样是灵墟宗培养起来的。

灵墟宗重视同门,是真的不想和他们打起来。

虞绾青摇摇头,轻声安慰道:“不会的,这些人胆子再大,也不敢跟灵墟宗作对。”

香菱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她也是这么认为的。毕竟灵墟宗修仙界最大的宗门,谁敢轻易招惹?

沉香一脸深思,缓缓说道:“其实他们除了搞一些恶心人的小动作,也没做什么太离谱的事情。”

香菱一听就不干了,气愤地反驳道:“还要多离谱!”

她一脸不忿,“我在别人的地盘都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

虞绾青赞同地点头,这倒是事实。

灵墟宗名声在外,再大的势力看见灵墟宗的弟子都会礼让三分,绝不会像那些戍边堂弟子那样对她们无礼。

“而且他们怎么也算半个同门,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冒着得罪灵墟宗的风险也要闹成这样。”虞绾青眉头微皱,陷入沉思。

难道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想利用这些弟子来对付灵墟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