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除了徐达和朱棣,还有一些随从。
徐达屏退左右,率先开口。
“殿下,这次围剿探马军司进行的如何了?”
朱棣笑着回道:“放心吧,徐帅。锦衣卫已经抓住了北平探马军司的首领,而且本王也通过降者的供述,抓住了元人奸细答里失。”
徐达目露惊讶,“答里失?没想到他竟是元人细作。”
朱棣也是一样,“是啊,好险,谁能想到堂堂的北平都指挥佥事竟是元人细作。”
徐达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殿下,你的意思是他们的背后还有人?”
他重重点头,“肯定的啊,能够坐上指挥佥事的位置。要说没人帮忙,打死本王都不信。”
徐达开口问道:“殿下,那您还要继续深挖吗?”
朱棣眼神坚定,“那是当然,无论是谁,只要损害了大明的利益,那他的下场就只有一个,便是死!”
说完他眼中露出杀气,“但是专门的事情还是要专人去办。本王已将答里失交给锦衣卫去处置了。”
“那就好,锦衣卫是陛下的直属亲卫,料想那些人不会太放肆。”
徐达松了口气,他生怕朱棣冲昏头,做出什么事来。
朱棣则是眉头紧蹙,“这个谁也不知道,毕竟在生死面前,权势犹如过眼云烟。”
听到他这话,徐达眼中惊喜。
“看来殿下理解的很透彻啊,确实生死面前,没有人会不动容。”
朱棣叹口气,“希望毛骧不会让本王失望,能够从那些人身上挖到一些线索。”
“也只能如此了。”
此刻锦衣卫的地牢里,毛骧坐在椅子上,一旁的申时行正在严刑拷问着袁承志。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斑驳不堪,而且被血迹浸染。
鞭子狠狠抽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
但他生生咽了下去,只剩下喉咙里的呜呜声。
申时行咬牙切齿的问道:“袁承志快说,北平城内还有没有其他的元人细作?”
“呸!”
一道掺杂着血液的口水喷了过来,申时行猝不及防,正中面部。
“卧槽!给我狠狠的打!”
申时行大怒,赶忙用袖子将脸上的口水擦干净。
长鞭再次抽向袁承志,岂料他哈哈大笑。
高呼道:“啊,痛快!啊,痛快!”
他仇视的看着众人,“狗日的明贼,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谭渊走到他的面前,“大哥,你就说了吧,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看到他出现在自己眼前,袁承志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又是一道口水攻击。
但是谭渊一直防备着他,因此被他躲了过去。
袁承志见此,只能无奈的骂道。
“呸,谭渊,你这个叛徒。首领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和你的家人都要给我陪葬!”
说完,他好似看到了谭渊的下场,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
谭渊脸色难看,一旁的毛骧则是从他话中觉察出一丝端倪。
“首领?看来袁承志的上面还有人啊!”
申时行从后面窜出来,“谭渊,你让开,让我来!”
说着他便从一旁的火堆里,抽出一块火红的烙铁。
将它放到袁承志的胸口前,轻轻吹了吹。
火星四溅,袁承志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抖着,上面出现一个个的小红点。
他阴笑着问道:“袁承志,你招还是不招?”
袁承志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将眼睛闭上。
这样的态度让申时行大怒,他感觉受到了侮辱。
“我.......嘴硬是吧!”
说着就将烙铁印在他的胸前,滋滋滋的声音在地牢里回响着。
“啊啊啊啊啊啊!”
锥心的疼痛让他再也承受不住,大声哀嚎着。
惨叫声被远处牢房里的答里失听到,他不由打了个寒颤。
申时行阴沉着脸,“你到底说不说? ”
袁承志脖子上青筋暴起,显然已经达到他的承受极限,就此晕了过去。
见他晕厥,申时行立刻喊道。
“来人,将他给我泼醒!”
毛骧站起身来,制止了他,他知道袁承志短时间是不会招供的。
“好了,别弄死了,换下一个!”
听到他的话,申时行脸上赔笑道。
“对啊,还有一个呢?”
随后他命令道:“来人,将答里失给我带上来。”
“遵命!”
几名锦衣卫来到答里失的牢房,将他带了出来。
走在路上,他看到了被拖拽着的袁承志。
此时的他已经昏迷,身上遍布密密麻麻的伤痕,路过的地方竟被拖出一条血路。
看到他的惨状,答里失心下大惧。
身旁的锦衣卫见他愣住,赶忙催促道。
“不要磨蹭,快走!”
说着就要动手,答里失见状,赶忙加快脚步。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毛骧面前,他眼神朝着四周打量。
看到琳琅满目的刑具,答里失露出一丝恐惧的眼神。
多年的经验让毛骧敏锐的察觉到了,他露出笑容,心中有了主意。
“答里失将军,北平还有你们的同伙吗?”
答里失收回目光,硬着头皮说道。
“你们想让本将军招供,绝无可能!”
毛骧并没有生气,“好,本官就喜欢像你这种硬汉子。”
随后他吩咐道:“来人,将他捆到柱子上,这一次本官要亲自行刑。”
“是,大人!”
几名锦衣卫将他拖到柱子旁边,绑上他的四肢。
答里失惊恐的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中途他有过挣扎,但他一个人的力气终究敌不过几人。
毛骧自顾自的说道:“本官也更喜欢撬开你们这种人的嘴!”
说着他便将刚才那块烙铁重新放到火堆里去,火焰熊熊燃烧着。
答里失惊惧的看着这一幕,毛骧握紧烙铁的后柄。
“答里失将军,本官劝你早点招供,省的受皮肉之苦。”
答里失咽了咽口水,还是没有说话。
很快烙铁便被烧红了,他举着烧红的烙铁缓步走向答里失。
他走的每一步,都对答里失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最后他将火红的烙铁伸向答里失的脸旁,然后调笑着说道。
“答里失将军,您要是再不招供,本官可就放下去了。”
感受到脸庞滚烫的热气,答里失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溅起火星。
毛骧摇摇头,遗憾的叹了口气。
“既然你如此不识趣,本官也就不手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