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答应,老朱笑着说道。
“好,自今日起,你要密切注意胡惟庸的动向,一有异常,立刻向咱禀报。”
涂节磕头如捣蒜,“微臣明白,微臣定不辱使命!”
老朱眼中闪过满意,嘴角露出坏笑。
命令道:“好,来人,将咱的御史中丞怎么带过来的,就怎么带回去。”
殿外近卫听到老朱的声音,走了进来。
拱手应道:“标下遵命!”
随后他们来到涂节身旁,躬身一礼。
“中丞大人,卑职得罪了。”
涂节恐惧的看着他们,开口道:“诸位轻点,轻.....呃!”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们给打晕了。
就这样,他被近卫们一路抬着离开了皇城。
第二天,陆仲亨按照胡惟庸的计划,向老朱提出离开应天,去外地驻守。
老朱当即应允,还让他去到旧部最多的南昌。
陆仲亨大喜,赶忙拜谢老朱。
出了皇城后,马不停蹄的离开应天去往南昌。
胡惟庸见他离开,当即就去拜访费聚、顾时等一众手握兵权的公侯,让他们去联络亲军十二卫中的旧部。
随后他又赶往御史大夫陈宁和涂节家中,让他们利用职权,构陷护卫宫城的将领。
只要是不属于他们一党的,统统先告了再说。
涂节将他的计划告诉了老朱,接下来的时间,老朱如他所愿,只要是他们所请,无不应允。
一时间应天城内大批官员被免职,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朱标得到这个消息,急忙赶到老朱的宫殿,想要劝阻他。
谁知被赵成挡了回来,说老朱现在偶感风寒,不能见人。
他又去往马皇后的宫殿,但同样碰了个软钉子。
两人都不见他,朱标心中也泛起了嘀咕,知道他们此举肯定有深意,因此也不再管了。
就这样,时间一晃来到了两个月后。
胡惟庸在府上得到陆仲亨的密信,说他在南昌大肆招揽旧部,麾下的兵卒已经有近三万余人。
看完这封信,他心中大喜。
这样再加上费聚他们联络的旧部,他们手中的兵力已然达到了六万余人,这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只要他筹谋得当,大事可成矣。
想到这儿,他立马就召集众人,将这一喜讯告诉了他们。
果然当听到他们手上已经有了六万余兵丁,众人尽皆喜上眉梢,对于这次的事情更加有信心了。
与此同时,经过涂节、陈宁他们的努力,亲军中已经有两卫的指挥使换成了他们的人。
分别是府军前卫指挥使项明亮,以及羽林左卫指挥使朱暹。
朱暹因为父亲朱亮祖之死,一直记恨着老朱他们。纵使老朱对他很是器重,也不能抵消杀父之仇。
时间飞逝,转眼间便到了岁末,各地的官员依例进京与户部核对钱粮账册。
三天后,所有官员都聚集到了应天城中。
老朱一声令下,朱标让朱棣率领麾下燕军,突袭官员们居住的驿站。
将他们手上的账册全都缴了上来,随后交给了老朱。
胡惟庸得知这个消息,当即意识到老朱要对他们动手了。
于是密令手下前往南昌,让陆仲亨率兵秘密潜伏到应天城附近,等候他的命令。
老朱看着案头上堆积如山的账册,尽管心中有了准备,但是打开之后,还是不免怒火中烧。
如他所预想的一样,这些账册大部分都是空白的,其余有些上面一看就是新添的。
他立刻命人将户部与此事牵连的官员,一一打入天牢,同时将各地官员们全都锁拿在驿站里。
如此大的动静瞬间震动了整个应天,士子们议论纷纷,都在探讨空白账册的利弊,连带着老百姓也跟着议论。
等到大朝议开始,老朱让赵成将这些账册分发到百官手中,他和朱标对视一眼。
沉闷的声音在奉天殿内响起,“诸位爱卿,你们可以告诉咱,这空白账册是怎么回事?”
朱标也开始了自己的表演,他看着手上的空白账册。
惊讶道:“父皇,这些您是从何得来?”
老朱立马跟上,“这是咱命老四突袭官员们的驿站,缴获来的。”
随后他凝视着下方的一个肥胖中年,“徐铎,你身为户部尚书,告诉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老朱点到自己的名字,徐铎身体一颤,赶忙出列。
他跪倒在地,“启奏陛下,都是手下的官员所为,微臣不知,微臣不知啊!”
听他如此说,胡惟庸闭上了眼睛,自己这位得力手下算是完了。
果然老朱大喝道:“这等事发生在你户部,你身为户部尚书怎会不知道?事到如今。你竟还推卸责任,当真是可恶至极!”
随后他看向门口,“来人,给咱叉出去。自即日起夺去他户部尚书的官位,押入天牢,听候处置!”
门外走进来两名身着龙骧卫服饰的青年,他们面无表情架起徐铎肥胖的手臂,将他拖了下去。
被拖着的徐铎不断挣扎,嘴里告饶道。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百官们听到他的求饶声,心中俱是一凛,看来今日陛下是要大兴牢狱啊。
紧接着老朱眼神看向左侧百官队列的第一人,“胡惟庸,你身为中书丞相,统领百官。你来告诉咱,为何各地官员所带来的账册都是空白的?”
胡惟庸心中跑不掉了,不卑不亢的回道。
“回禀陛下,这都是往年的惯例。要知道钱粮运送在途中难免有消耗,若是与户部记载的对不上,便要打回,让他们重新校对。离得远的例如云南的官员,他们往返就要耗费几个月时间,这样太过耗时耗力,于民不利。”
听他如此说,下面的百官俱都点点头,他们都是知道并同意这一惯例的。
老朱继续问道:“若是照你所说,那你敢保证他们在途中没有行贪腐之事,然后将贪的那部分换算成路上的损耗?”
这话他可不敢打包票,要知道人人都有小心思,万一其中有几个真贪了,那他这样说可就是欺君了。
因此他一时语塞,“这......”
老朱起身,环视百官,随后指着他。
“咱看你就是在为自己的失职在找借口!”
说完也不等他回话,直接开口。
“来人,即日起胡惟庸闭门思过五日,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放他出来。至于他所管辖的事务由六部分摊,直接向咱汇报。”
话音刚落,门外又走进两名龙骧卫。对于胡惟庸他们可不敢架出去,而是做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