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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吃得是宾主尽欢,尤其是周娜娜喝了点酒之后之前的小心翼翼都不见了,反倒是大胆到劝起了余毅泽和周全的酒,余毅泽和周全也很配合的满足周老板的招待之心,非常给面子。平常除了应酬比较少喝酒的我,也觉得今天喝得很开心,很放松。原来适量饮酒真的能解压啊,看来以前是我喝得太悲壮了。

“今天就算是自己人了啊,以后有什么事儿招呼一声啊,我能帮得上的肯定帮,我周娜娜还是很讲义气的。”喝嗨了的周娜娜拍着胸脯说道。这点我是可以保证的,只要是得到周娜娜认可了,她是那种无条件相信你向着你的人。

“那我是不是有什么事也能麻烦周老板了?”余毅泽说这话颇带点特别的意思。

“那我要看我姐们儿是什么想法了,我现在能告诉你的就是,我家夏夏很抢手,排队的人很多的,你要是······”周娜娜张嘴就胡扯,我只好手动帮她把嘴闭上。

“兄弟,看来你前路漫漫啊。”周全拍拍余毅泽的肩膀,先走往包厢门走去,周娜娜看到嗖的一声奔到门口,谄媚的拉开门做了请的手势,让周全先出门。

周狗腿,又开始了。

走到门口发现外面下起了雨夹雪,冷风一吹清醒了不少,刚刚那热烈朦胧的气氛也随之吹散了。周全依然穿着一身西装,看不出来牌子,直觉就两个字;很贵。只在中间夹了一件针织开衫,这人还真是不怕冷啊,我正感叹的时候,只见周娜娜立马跑过来,把周全往里面推了推,“周总,外面冷,你先到里面坐会儿,我来给你叫代驾,到了你再出来。”

余毅泽也发现了周娜娜的不对劲,看我一眼朝他们点点头眼神示意我这是什么情况,我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啊。

“怎么?这么着急就赶客人了?”周全带些戏谑的语调调侃周娜娜,“也不问问我和余局长还有没有安排?”一句话问愣了剩下的三个人。

“周少爷今天兴致这么高?平常没见你这么爱组局啊,今天是有什么事还是有什么人让你这么开心。”余毅泽明显地开始试探周全,周全不为所动。

“难得约得到大领导,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年前我要回省会述职,等我再回来你估计就回家过年了,不得好好聚聚?”听这意思周全过年要留在南江了?显然余毅泽也抓住了这一点。

“你过年又不回家?”余毅泽没太大的意外,看来这位周少爷不是第一次过年不回家了,见怪不怪了。

“嗯,这边的项目过年不停工,总有人要盯着,马上交付了,我在这心里踏实点。”周全点点头,态度很平淡,仿佛不回家过年也没什么可惜的。

“没关系,周总,你放心有我周娜娜在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冷冷清清过春节的。我春节不出去玩,都在南江,你有事儿随时联系我。”适时地出现的周狗腿。

“好,那我们再续一场,她们就算了。”余毅泽很贴心地替我们发了话,我真的很感激他。毕竟大冬天的什么活动都不如回家捂被窝来得舒服。但,有人不想让我回家舒服。

“我看周老板兴致也还挺高的,这么早回去也睡不着吧。不如去打球啊?”周全带着疑问的眼神看着周娜娜,不用听周娜娜的回话我也知道是什么结果了。

“好啊,好啊,反正回去也睡不着,明天不上班,玩就玩尽兴哈。”周娜娜拉着我的胳膊冲我使眼色。不对劲,她绝对不对劲。我顺着她的话点点头,想看看她究竟在玩什么幺蛾子角色扮演。

江边有很多饮食娱乐场所,离店里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就有一个台球厅,大家一致决定走过去,反正雨下得也不大,走走消消食。

余毅泽和周全在前面走着,我和周娜娜在后面跟着,周娜娜没有如平常一样叽叽喳喳的,反倒今天有点出奇的安静,感觉还有点丧。冷冷的风吹在脸上有点刺痛,我拉了拉围巾,余毅泽如有心灵感应一样回头看了我一眼,看我拉上了围巾笑了笑转过了头。

上次在江边散步还是和沙云相亲被抓包的那天,那天江边风也很大,只是不如今天的冷冽。那天在江边他说盛吟夏,我想做你的选项之一,今天在饭桌上他说盛吟夏,再见到你我是真的很开心。这江边是有什么魔法么,怎么来一次让人动摇一次。我和周娜娜各自有着心思,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很快就到地方了。

走到台球厅,大厅里热闹非凡,看来冬天大家都选择在室内活动啊。周少爷自然是不可能挤在大厅吸别人二手烟的,要了最贵的一间VIp包厢,为了这个包厢还办了张卡,随手就给了余毅泽,余毅泽也没有推辞很自然地就拿着,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进了包厢,大家都开始卸装备了,外面穿着刚好的衣服进到包厢里就很热了,我趁着空档悄悄问了余毅泽一句“你这收得挺顺手啊,不要紧么?”我指了指包厢里的摄像头。

余毅泽看着我哭笑不得“你一天天的想什么呢,他平常也讹了我不少好东西,我总要找回来吧,反正他又打得少。”我点点头表示理解,就像我平常吃周娜娜的饭,有时候也是要出一把血的。

“先打一局?”他指了指球台,我摇了摇头,比起打球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余毅泽就叫了周全,两人拿了球杆就专注在了球台上。服务员把我们点的喝的送了进来,两个男人显然晚上是没喝尽兴,又不好意思再灌我和周娜娜了,这会儿就点了不少啤酒。我和周娜娜点了玉米汁,喝点儿缓缓好说话。我把两杯玉米汁接过来走到周娜娜身边,她瘫在很大一张单人沙发上,我踢了踢她示意她留半边位置给我,她象征性地挪了挪屁股。

放下玉米汁,我看了眼在打球完全没关注这边的周全,问出了萦绕在我心头一晚的困惑。“你今天很奇怪,到底怎么了。”周娜娜有气无力地看了我一眼,我在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懊悔。

“别问了,别让我再去回忆我干的那些不堪回首的事儿了吧。”周娜娜靠在我肩上,“夏夏,以我过来人的经验,给你几条忠告:一,千万不要以貌取人,你永远不会知道一个不起眼的小虾米会是个什么大魔头。”这是在说周全?周全哪里不起眼了?“二,要听老人言,没事儿不要在别人背后嚼舌头,到头来只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就是她议论周全什么事儿被周全知道了。我点点头“那还有第三条吗?”周娜娜哀怨地看我一眼,坐直了身体很郑重的交代了一句“三,千万不要和黑心商人讲道义,你可能会把自己搭进去。”这是把自己搭进去了?怎么个搭法?

“所以,你是把自己搭进去给周全做保姆去了?”我联想起今晚她的种种狗腿行径。

“不是,不过也差不多了。夏夏,我成长工了。”还好,还好,我就怕她把她爸妈半辈子的心血都搭进去了,只是长工还好。我表示同情地摸了摸她的头。

“那你这个长工主要负责些什么啊?”我打算调侃一下周娜娜,激发一下她的斗志。“不知道,总之就是雇主需要的时候随时出现,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真担心他让我干什么背信弃义的事儿,我这种人美心善的良好公民可干不出那种事儿。”周娜娜很不要脸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人呐,都是要为自己的莽撞买单的。

“快过年了,你什么时候放假回家?”周娜娜难得地关心了一下我。“腊月二十七就放假了,还在抢高铁票,抢到了的话,我打算上午打扫一下卫生,下午回去。”一般制造型企业春节都放得比较早,因为很多外地员工都要提前回家准备过年,车间没有人也没法生产了,所以惯例性的每年春节放的假也是最长的,一般都是两周以上。

“那趁你走之前再叫上沙云一起提前过个早年吧?”周娜娜提议“小年那天怎么样?反正我爸妈过年都是最忙的时候,没时间管我。”

“你又翘班?”我表示鄙夷。

“我能弄到那么好的商铺,他们谢天谢地了。都快过年了,我休息也是应该的。”看来周娜娜这长工当的不冤,至少换来了理直气壮休息的权利。

“你今年过年不出去旅游了?”按照往年的惯例周娜娜每年是不会在家过年的,因为过年他们家生意好,父母都没时间操心过年的事。用她的话说过年她最高兴的事情就是代表她爸妈去各家各户拜年的收压岁钱的时候。所以后来,她干脆就不过年了,每年很自觉地一个人出去玩不给她爸妈添堵。

“嗯,不出去了。今年是我爷爷80岁,过年大家都要去爷爷家拜年为他庆个生的,我不好出去。”周娜娜表示不能让他们家连个代表都没有,这种时候她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那你要不要给你爷爷拜完年去我家玩?”反正初二过了我也就是在家陪外公外婆,没什么亲戚要走。周娜娜过去了还能热闹点,也让外公外婆认识一下周娜娜。

“到时候看吧,我想去就告诉你。”周娜娜叼着玉米汁的吸管哀愁地看我一眼。显然还在忧心长工的事情,可我觉得周全应该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的人。

这边聊着,他们也打了几局,啤酒都喝光了好几瓶了。周全走过来把球杆递给我,让我换他打一会儿,我接过球杆站起来,周全在隔着一个茶几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这水平毫无疑问的就是被虐的,我很有自知之明。

“怎么打?”余毅泽喝了酒心情也不错,声调都比平常高一点。

“听你的,反正我都是输。”我两手一摊表示摆烂。“那就输了的码球吧。”余毅泽也很清楚我的德行,选择放过我。

我们俩一来一往地打着球,周全和周娜娜在沙发区做着单方面愉快的交流。我在打球的间隙看着他俩心里有种预感。

“周少爷和你是同学?”我挑起话头,余毅泽点点头示意我接着说。“他结婚了么?”周全家在省会,我不能让周娜娜有机会犯和我一样的错误。

余毅泽看了眼热聊中的俩人,趴下球台去击球,打进一球后直起身来看着球台上的情况和我说“还没有,但是周全家里这么多年一直在给他张罗这事儿。”

“那就是有女朋友咯?”必须要回去提醒周娜娜。

“也没有,他们家情况复杂,很多事情我也不好说。但是,我可以担保的是,周全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余毅泽很诚实地把他的兄弟卖了。也是,像这种真正的豪门,家庭情况没几个简单的,不是外人几句话能说清楚的。

“不过,作为我的相亲对象,你这么关心我的兄弟,是不是多少有点不合适?”余毅泽在我就要出杆击球的时候,握住了我的球杆一脸戏谑。

“那我允许你作为我的相亲对象可以关心我的姐妹,行了吧?”我扒开他的手,我瞄好的角度被他打断了,生气。

“什么时候放假回滨水?”余毅泽虽然放开了我的球杆,但是不打算给我机会继续打探周全。

“腊月二十七就回了,你呢?”虽然知道他只会按照法定假日放,但是多余的废话我也是要问的。

“大年初一到初七,老规矩。”那就是放假就回,开年要上班了再回来咯,果然人都是恋家的。

春节就快要到了啊,中国人只有过了春节才感觉这一年过完了。

也没打多久的球,我们就散了,余毅泽坐周全的车走了,周全司机早就来等着了。我则是和周长工一起叫了个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