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花一时间满头乱麻。
但偏偏这件事就是他们理亏,他们应该负责任。
“请大家稍安勿躁。”王大花伸出手朝大家压了压,“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这件事我们也会彻查到底。”
“我们要的交代就是退钱。”
“这家店也得立马关停!”
“就是!太丧心病狂了简直。”
……
王大花一个头两个大,试图安抚住大家的情绪,可没想到随着周围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反对的声音也越来越高,一时间好像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对。
“诸位……她正准备开口,轩辕宇忽然出现,握住她的手,将她护在身后。
轩辕宇长得人高腿长,站在那里相当有气场,他一出现,那些人的声音顿时低了不少。
“我们会查清楚是谁所为,给大家一个交代。”说完,便拉着王大花进了客栈,并让人关了房门。
王大花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一口气堵在喉咙上不来也下不去似的,难受得厉害。
她是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出这种事,她经营了三年的客栈,会遇到这种信任危机。
是啊,平安无事还好,一旦出事,谁还会顾念什么情分呢。
“有一有二,必然会有三。”轩辕宇沉声开口:“我们暂且关了店门,安心等着就是。”
王大花一副茫然表情:“你意思是,有人暗中坑害我们?”
她其实也这样猜测,不过是一时间头脑如麻,没有证据罢了。
“横竖这几天天冷,咱们歇业几天也罢。”独孤爷爷也道。
有轩辕宇在,王大花破天荒偷了懒,连着两天,直接带着月儿在后院潇洒起来。
两人架上碳炉,将屋内烧的温暖如春,还在炉子边上烤了不少吃的,喷香四溢的栗子,甜香可口的红薯,还有亮澄澄的橘子。
甚至,两人还在屋内吃起火锅,这种享受已经几年不曾有过。
王大花倒是率性自如,月儿却有些担忧,时不时看一眼外头,像是心里藏了事儿。
“估计也就是今天了。”王大花宽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别紧张,你姐夫还有妙梧他们会抓住那贼人的。”
独孤月这才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夜渐渐深了。
王大花在房内等待有些无聊,便起身从后门偷偷溜了出去。
轩辕宇跟妙梧两个人在屋顶上埋伏着,看到了她的动作,妙梧便丢下来一颗石头提醒她。
王大花四下一看,飞身上了屋顶。
“你下去。”她使了个眼色给妙梧,后者悻悻撇撇嘴,不情不愿的飞下了屋顶。
“你怎么来了,这里冷,你快回去。”轩辕宇不赞同的盯着王大花看。
“无妨。”后者摆了摆手,悄无声息的趴了下来,“有没有什么收获,现在什么情况?”
轩辕宇正准备开口,妙梧忽然大叫起来:“还敢跑,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
两人对视一眼,飞快的下了屋顶,就见妙梧正死死扒拉着一抹黑影的腿,后者见事情败露,拼了命想跑,奈何根本心有余而力不足。
很快,这个人就被抓住。
面罩摘下,露出来一张熟悉的憔悴的面孔。
贺晨。
王大花一眼认出他来,见他腰间还系着一个包裹,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扭动,顿时一切都明白了。
原来竟然是他做的。
这个疯子。
“放开我,放开我!”贺晨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的低吼着,可惜根本没人听他的话。
这个时候,妙梧已经解下他腰上那个包裹,只浅浅打开看了一眼,便是一脸嫌恶。
“你这个狗东西,过腻歪了,竟然敢给我们投毒蛇!”他狠狠踹了贺晨一脚,后者被桎梏着,没办法动弹,一时间滚在雪地里,那叫一个狼狈。
几人将贺晨带入客栈大厅,并将黄老三请了过来,后者得知消息,也没有任何推辞,提出可以帮忙作证。
“好你个贺晨,你这个丧尽天良的坏种,试图谋害别人不说,还死心不改,给别人客栈投毒,你简直该死!”黄老三哪怕是看一眼贺晨都觉得浑身恶心,直接朝他身上啐了一口。
贺晨见事态败露,也是丝毫没有悔改之意,咬着牙,恶狠狠瞪了一眼黄老三,而后才冷然开口:
“你们才该死,你们去死,都去死!”
说到这儿,他忽然笑了一下,神情癫狂,像个疯子,“你们都要完了,一个个都是害人凶手,要不是你们,我根本不会落得这样下场!”
“没必要跟他废话。”王大花有些不耐烦,直截了当的开口:“想办法让他签字画押,明天早上将他拉去报官,这件事就算了了。”
贺晨竟然还是个嘴硬鬼,宋张跟妙梧用各种法子折磨了他一个多时辰,他竟死活不认。
“你将他手腕轻轻割开,让他体内血液涌出,他什么时候肯签字画押,你们再什么时候替他止血,他保准很快就低头了。”王大花看他们两个一直折腾,有些于心不忍,提醒了一句。
两个大男人都有些惊讶,对视一眼,一起过了来。
“放血这法子,管用?”宋张问。
妙梧也道:“不会把他真弄死了吧,小爷我手上可不想沾染这么肮脏的人的人命,我嫌恶心。”
王大花朝两人招招手,让他们凑过来。
随后,她压低声音,在两人耳边说了几句话。
两人都一副见了世面的样子,争先恐后的去办事了。
这个夜晚,似乎格外短暂。
第二天早上,王大花还没醒来,房门已经被人敲响。
她一转头,发现身边已经空了,轩辕宇每日练功的习惯到现在还没改。
“谁啊。”她穿好衣服,打着哈欠将门打开。
妙梧喜气洋洋的将一份签字画押的认罪书举到王大花面前。
“招认了么?”王大花接过来一看,果然贺晨已经签字画押,还按上了鲜红的血手印,那叫一个明显。
“老板,你也太厉害了,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答应,我们将他安置在一间较小的客房里,又将门窗紧闭,蒙住他的双眼,绑住他四肢,又在他身边桌子上放了一个滴水的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