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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朝堂之上,林墨云还没有到来,众位大臣就已经议论纷纷。

“你们听说了吗,听说赵小妹母子死在前往长公主府的街道上。

“御史台叶昭伯是天煞孤星,靠近他就倒霉。”

“对啊!天降异象,看着像是遭雷劈啊。”

“如此说来,自从他搬出长公主府之后,安宁郡主的气色好了许多了。”

林婉娩看着这些议论声,目光投向前方,丞相苏明德怎么还未上朝?

此时,欧阳清宇身着朝服,身姿挺拔,面容日常地走入金殿中。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不远处的林婉娩身上:“郡主。”

林婉娩身着朝服,今日依旧妆容精致,她察觉到身后的目光,一转头就对上了欧阳清宇的双眸:“欧阳大人。”

欧阳清宇的眼神中,瞬间饱含着复杂的情感,有失落,有痛苦,更多的是那难以言说的心痛。

欧阳清宇走到她身旁:“红月楼的那份名单,在我手上。”

“欧阳大人打算如何?交与陛下?”

欧阳清宇望着林婉娩那冷眸,试图从她的神情中找到一丝昔日的温情。

然而,他一丝都寻不到了。

“不,给陛下的是假的。”

林婉娩抬眸,复又垂眸,收回目光,等待上朝。

在她的眼眸里。欧阳清宇看到的只有无尽的冷漠和无视,透着一股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清冷。

欧阳清宇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开口再说些什么,见她如此,硬生生将所有的话语咽下。

等永王之事淡化一些。郡主从平阳城回来。

他就要立即将永王假死一事,告与郡主知晓。

一刻都等不了了。

“陛下到~”

皇帝林墨云走入金殿,坐在高位上,面色阴沉,目光锐利地扫过下方的群臣。

清早,就收到了一份王氏党羽名单,林墨云心情十分不悦。

叶昭伯心中有些期待,今日朝会陛下定要追究永王的党羽,林婉娩她必定受牵连。

然而,林墨云却突然话锋一转,将矛头指向了党派和田产地契等问题。

“朕一直在思考,这朝堂之上,党派之争究竟何时能休?”皇帝林墨云的声音冰冷且充满质疑,

“难道朕的江山,要被这些党羽之争搞得乌烟瘴气?”

叶昭伯心中一惊,他下意识地看了后方的林婉娩。

只见林婉娩神色平静,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但叶昭伯心中的怀疑却愈发浓烈。

叶昭伯心中暗自思忖:陛下怎么会突然提及党羽之争?而对永王党羽一事就此翻篇?!

皇帝林墨云眸色一深,继续说道:“还有那田产地契之事,朕看其中必有猫腻!朕的天下,怎容得你们这般暗中操作!”

他的目光在群臣身上来回扫视,“你们之中,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莫以为朕不知晓!”

叶昭伯感觉每一句话都像是在针对自己,额头上不禁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偷偷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试图寻找一些线索,但众人的表情都隐藏在恭敬和惶恐之下,让他难以捉摸。

此时,林墨云突然点名叶昭伯:“叶昭伯,你身为大司农,对此事可有话说?”

叶昭伯赶忙跪地,声音颤抖着回答:“陛下,臣一直忠心耿耿……”

林墨云冷哼一声:“不知?当真不知?”

叶昭伯连忙叩头:“陛下明察,臣绝不敢有丝毫隐瞒。”

林墨云的眼神更加凌厉:“哼,最好是如此!朕对你们这些臣子,可是时刻都保持着警惕,别以为能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什么花样!”

林墨云扫视群臣,见群臣分列,独独不见丞相苏明德的身影。

他坐在龙椅之上,眉头紧皱,目光中透着疑虑和隐隐的不安,心中暗自揣测苏明德未上朝的缘由。

林墨云问道:“苏明德人呢?”

就在众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之时,苏明德终于匆匆赶来!

林婉娩见他出现,心中暗松一口气,一双冷眸看着苏明德。

只见他神色凝重,步伐略显匆忙,手中紧紧握着,两份昨日里交给他的罪证。

林婉娩的唇角浮起一丝笑意。

这丝笑意被一直注意着她的欧阳清宇尽收眼底,他眸色转深,和郡主一同期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

苏明德走到殿前,跪地行礼后,双手高举罪证,大声说道:

“陛下,臣来迟了,只因搜寻得到两份重要证据,不敢有半分耽搁。”

“拿上来。”

内监闻言,匆匆走到苏明德面前,拿走两份罪证,递交给林墨云。

林墨云迫不及待地目光快速扫过,看着看着。

一份是王银儿按了血印的朝堂关系。

另一份是叶昭伯往来信件,有太子林萧和,也有三皇子林高。

信中多次提及发动政变的可能性,提到王鲁达的军权。

后面附一份账本,上面详细记录了叶昭伯贪污受贿的款项,以及来源,涉及众多官员和富商。

一幅地图,标注了叶昭伯私自侵占的百姓农田,以及他暗中建造的非法据点。

刚除去了永王,现如今。

自己的两个儿子。

太子林萧和与三皇子林高都在拉拢叶昭伯。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双手紧紧攥着那两份铁打实的证据,愤怒地吼道:

“好一个叶昭伯,方才还说还忠心耿耿,竟敢结党营私!”他猛地站起身来,龙袍衣袖一挥,带起一阵劲风

叶昭伯闻言,慌忙就跪下来。

林墨云怒不可遏,大踏步走下高台,那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战鼓,敲击在叶昭伯的心头。

他紧握着那两份铁证,手臂青筋暴起,猛地将其狠狠甩在叶昭伯的脸上。

“证据就在眼前,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林墨云怒吼道,声音如雷霆般在朝堂上炸响。

叶昭伯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浑身一颤,那两份证据砸在他的脸上,随后飘落在地。

他颤抖着双手捡起,目光扫过,瞬间震惊得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的嘴唇哆嗦着,喃喃自语:“这……这怎么会……”

他的脑海中飞速转动,自己书房里暗格里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此,他瞬间想到了林婉娩,心中又惊又怒。

他猛然间看向林婉娩:什么时候被偷的?林婉娩她怎会有如此手段!

叶昭伯强自镇定,慌乱地抬起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恳切说道:

“陛下,这定是有人诬陷,臣从未结党啊!”他的眼神慌乱地在群臣中游走,企图寻找一丝支持。

太子林萧和哪里敢上前多说一句。

三皇子林高都不敢解释。

林墨云此时已是怒目圆睁,看向林萧和和林高两个儿子。

他不能在朝堂之上全然挑破这些关系。

对于叶昭伯结党,林墨云最气愤的是,这种信件和证据,如此轻易,让人随随便便就能拿到自己面前。

他气这叶昭伯,真是够蠢的!

他看得起叶昭伯,让他做御史大夫这么多年,对他们家多年欺凌林婉娩一事视而不见。

他暗自嘲讽自己看走了眼。

林墨云气急大骂道:“真是如传言所说!你叶昭伯,蠢钝如猪!”

随后,气血上涌,林墨云大手一挥,“来人,将叶昭伯即刻……!”

话说一半,林墨云就停住了,他的目光落在林萧和的身上。

唉,他的这个太子还与叶昭伯的女儿叶思思定下婚期。

林萧和的目光对上林墨云恨铁不成钢的眼,默默低下头。

林高在一旁暗自庆幸,幸好没和叶昭伯扯上关联!

到底要顾及林萧和的颜面。

林墨云收敛怒气,挥挥手道:“叶昭伯,贬你为大鸿胪,政事往后别参与了,以后就掌管接待宾客之事吧。

赐府一座。

单子上这些东西,全部充国库!”

叶昭伯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利索了:“陛下……臣……”

“下去!”林墨云冷声道,“以后不必来上朝了。”

叶昭伯灰头土脸地起身,离开朝堂。

林婉娩听闻叶昭伯仅仅被再降三级的惩处,见他如此轻松离开,她猛地一甩衣袖,缓步走上前站定,环顾四周,冷冷道:

“陛下,臣还有事要说。”

林墨云走回高台,坐回龙椅之上,眸色深沉:“你说。”

林婉娩跪下,神色认真道:“臣已有婚约在身,陛下迟迟未拟定婚期。

臣等不及了,臣想择日与花钰成婚,赐花钰郡马之位。

如今臣又在朝为官,当能开府自立。

臣要将长公主府,改为郡主府!

至于住在长公主西院的那些蛀虫,本郡主要统统赶出去。”

她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在大殿之上回荡。众人皆被她的气势所震。

众大臣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林婉娩,安宁郡主,这是要将自己的继父扫地出门!

连林墨云都沉默下来,林婉娩自立门户,确实能取缔长公主府。

而叶昭伯作为长公主的续弦,又另娶王银伊,原本是因为郡主尚小,需要抚养,可如今……

欧阳清宇见林墨云犹豫不决,出列行礼,声音略带沙哑,却努力保持着平稳:

“陛下,请下两道圣旨。一道,让安宁郡主自立门户,另一道,赐花钰郡马之位,与郡主择日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