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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钰伸出手,朝着外头一指,微微叹口气:“我是坐着轿子来的。

若你想避人耳目,可以换上我的衣服,坐着我的轿子,去见见郡主。

郡主她,应该也想见见你吧。

不领情也没关系。

你自己应该也能想到方法见郡主。”

“快脱。”欧阳清宇当即开始将外衣脱下。

……

安宁郡主府外,一辆华丽的轿子缓缓停下。欧阳清宇低着头从轿子中走出,毫不犹豫地朝着郡主府内走去。

他脚步匆忙,穿过郡主府的庭院,直奔林婉娩的寝殿。

当他来到林婉娩的寝殿门口时,伺候的粉桃正好从里面走出来。

粉桃看到欧阳清宇,着实吓了一跳。

“欧阳大人,您……怎么来了?”

欧阳清宇没有回答她,径直走进了寝殿。

寝殿内,林婉娩半靠在床榻上。

她看到欧阳清宇进来,微微皱起了眉头:“你怎么来的?”

欧阳清宇眉宇深情,走到林婉娩的床前,缓缓坐在床榻边上,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是花钰安排的。”

“花钰?”

欧阳清宇身子前倾,抱住半靠在床榻上的林婉娩。

他的动作极轻,生怕又弄疼了她,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悔恨:

“郡主,对不起。

是我贪婪,以后,我断然不会这么做了。

求郡主,狠狠惩罚我吧。

求郡主,能原谅我……”

林婉娩轻轻推开他,故意摆了摆架子。随即皱眉道:“你应该知道,本郡主可是很记仇的。”

欧阳清宇一听,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郡主。您吩咐吧,只要我能做到,我愿意为郡主做任何事。”

“真的?”

欧阳清宇眼神坚定:“真的,郡主,我断然不能再和郡主分手了,我真的受不住。所以,郡主惩罚吧,我定然会做的。”

林婉娩轻笑了一声,随即道:“那你就,好好待在本郡主身边吧。”

欧阳清宇抬眸看她,怀疑是不是听错了,道:“就……就只是……这样?”

林婉娩点头:“嗯,就这样。”

欧阳清宇双手捧住林婉娩的脸颊,闭目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随后缓缓开口:“郡主……这天下,会是您的。”

随后,他抱着林婉娩的腰,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那么,臣,永远都是属于郡主的。”

林婉娩靠在欧阳清宇的怀中,轻声道:

“有一点,李灵羽怎么又和林美华在一起了?”

欧阳清宇微微一愣,然后说道:“李灵羽,他是和七公主在一起了。”

“七公主?”

“是。”

林婉娩听了,不再说话。

欧阳清宇察觉她陷入沉思,依旧地抱着林婉娩,托起她的一只手,在手背上吻了一下:

“不要想李灵羽的事了,郡主想我。”

林婉娩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不由笑道:“好,可是……你不就是在身边吗?”

欧阳清宇将头埋在她的肩膀:“在身边的人,就不能想了吗?

郡主,您想想什么时候娶我,您就要和花钰成亲了……”

“嗯。本郡主会好好想想的。”

古行简从外头端着汤药进来,见粉桃守在门口:“粉桃姑娘,这药给郡主服下。”

粉桃点头,端了进来,见他们相拥在一起,轻轻说:“郡主,该喝药了。”

林婉娩闻言,推了推欧阳清宇:“你说陛下会去皇家宥苑围猎?”

欧阳清宇点头:“嗯。”

林婉娩道:“那……这次你去皇家宥苑,替本郡主多抓几只蝙蝠、刺猬、和黑狗,再多抓几条黄鳝。”

欧阳清宇笑道:“郡主,这些东西,算不得围猎,您想要,我明日便可替郡主寻来。”

林婉娩点头:“那就先不用了,暂时也用不着,需要的时候,让夜阑去办吧。”

欧阳清宇的目光落在汤药之上,起身从粉桃手中接过:“郡主,我给您喂汤药。”

林婉娩笑着点头:“好。”

……

过了几日。

……

夜幕降临,皇宫内的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映照着幽深的宫殿。

林墨云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太子林萧和的寝宫走去。

一路上,他的眉头紧锁,心事重重,时不时地感到困意连连,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哈欠。

林墨云来到了太子书房门前,守在门口的太监赶忙恭敬地行礼:“参见陛下。”

林墨云摆了摆手,示意太监不用通报了。

林墨云将门缓缓打开,此时的太子林萧和正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一本书。

林萧和听到动静后,眼神看向前方,发现是父皇后,起身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

林墨云点点头,走到书桌前坐下,看着林萧和叹了口气说道:

“萧和,刑部尚书的府邸走水了,那些弹劾你的罪证都早已经一把火烧了。

朕不会再追究了。

你啊,不要再将自己关在书房内自证清白了。

朕近日身体愈发不适,嗜睡越发严重,这朝堂之事,迟早是需要倚仗你啊。

叶昭伯一家的事,你识人不清,太嫩了,过去就过去了。”

林萧和一脸担忧:“父皇定要保重龙体,儿臣愿为父皇分担。”

林墨云微微点头,接着说道:“你放心,朕会替你铺平道路的。”

林萧和心中万分愧疚,自觉以前做错事,道:“但凭父皇做主。”

林墨云打了个哈欠:“其实朕心中早有思量。原本王鲁达的女儿,王莎,此女将门之后,端庄大方,又收复三座城池有功。

原本打算,她若能成为你的太子妃,朕就将军权给王莎,定能助你稳固朝堂关系。

如今她就要和郑玄朗成婚,那王鲁达就不能再留了。”

林萧沉默片刻,说道:“儿臣明白父皇的苦心。”

林墨云道:“你是朕的儿子,自然是替你考虑的。”

林萧和站在那里,双手微微颤抖,仿佛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才问出那句话:

“父皇,若……若我不是皇后的孩子,父皇也会如此疼爱吗?”

提到皇后,林墨云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仿佛这是他的禁区一般。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大发雷霆道:

“放肆!你怎敢有如此想法?你要庆幸身上流着我们两个的血!”

林萧和被林墨云的怒火吓得微微一颤,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林墨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他看着林萧和,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过段日子,朕要去皇家宥苑围猎,到时候带上各个皇子和大臣一起去,你好好表现。”

说完,林墨云不再看林萧和一眼,转身匆匆而去。

他的身影消失在宫殿的门口,只留下林萧和一个人站在原地,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心中暗自思索着自己该如何在围猎中好好表现,以获得父皇的认可。

……

皇宫深处,冷宫的一间昏暗密室中,弥漫着一股陈旧而压抑的气息。

林墨云缓缓踏入,他的身影在微弱的烛光下显得有些落寞。

司徒流风也是头一次被传召来这里,神情万分谨慎。

密室的角落里,六皇子静静地坐在那里,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

林墨云走到少年面前,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他的思绪飘回到了过去。

那个曾经深爱的人,如今不知在何处。

林墨云既渴望她能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又对她的离去充满了怨恨。

“你的母后,羽化成仙了吧,呵呵……修仙之事,是真是假?谁又能分得清呢?

这么多年了,朕给了她皇后之位,她还要以死离开朕。

她如果死后成仙了,成仙多厉害啊,那为什么不来带走你?”

他对着六皇子说出这句话时,心中是无尽的痛苦与愤怒。

六皇子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低着头,这些话,这么多年,他听见太多太多次了。

林墨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他挥了挥手,一旁的内监会意,走上前来。

内监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毫不犹豫地割破了六皇子的手腕。

鲜血瞬间涌出,滴落在早已准备好的碗中。

司徒流风看着六皇子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微微颤抖着,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随着鲜血的不断流出,碗渐渐被装满。

六皇子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林墨云看着那满满的一碗血,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转身离开了。

出了密室,他缓缓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月亮,心中愤恨道:

爱恨全给了你,爱你恨你,爱我们的孩子,恨我们的孩子。

有本事,你就将小六带走吧。

内监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他知道,此刻的皇帝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任何打扰都可能引发他的怒火。

过了许久,林墨云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好好照顾他,下次再用。”

“司徒太医已经在医治了。”

内监想说的话在心里滚动了无数遍,都没有说出来:六皇子的身体,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密室内。

司徒流风替六皇子包扎完伤口,六皇子腕上的痕迹告诉他,这种事,六皇子经历不止一次了。

司徒流风随即抓起他的另一只手,果然,另一只手腕上也是伤痕。

随后又查看了他的双脚,也是伤痕累累。

就在司徒流风沉思之际。

突然,六皇子面色苍白如纸,刚刚被放血的他虽然身体极度虚弱。

然而,他的眼神中却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他像是爆发了最后的力量,一把抢过方才的匕首,动作迅猛而坚决,毫不犹豫地将刀子抵在自己的喉咙上。

刀子刺破皮肤的瞬间,一道细微的血痕出现。

司徒流风大惊失色,急忙上前阻拦,将他的匕首打落在地。

发出“咣当”的声响。

他微微皱起眉头,迅速上前查看六皇子脖颈上的伤势,幸好,他气力小,没伤及血脉。

六皇子自始至终没有说话。

司徒流风也没有说话,他的脸色更加阴沉,搭了搭他的脉象,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眼前的这个少年。

他活不了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