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东只好点了点头。
“吕市长，我跟您一块儿去吧。”
见陈启东一副帮自己的样子，吕?没有多想，转身往杨鸣的办公室去。
……
此时，杨鸣正接夏阳的电话。
夏阳道：
“杨鸣，杨菡给你发来那个法国华人的照片和录音了没有？”
杨鸣摇头。
“没有！那个华人一直在欧洲的几个国家跑生意，没有多少时间在法国。
杨菡没法找到他。
我让梅总帮忙，给他打电话，然后录音发给你。
你等梅总的消息吧。”
夏阳道：
“好的，我知道了！
杨鸣，吴书记昨天回到南州了。
他给我打了电话，说要请我吃饭。
我没让他请，订了个厢，让他过来。”
杨鸣道：
“他可能想调到省财政厅，去你那里当个处长。”
夏阳沉吟了片刻，说道：
“可是，我婉拒了他！”
杨鸣瞬间顿住。
“为什么？”
夏阳道：
“杨鸣，吴书记到财政厅来，很难坐上副厅长的位置，他有可能永远就是个处长。
他在政府那边，还有机会上一个台阶。”
杨鸣着急道：
“你跟他说了这些没有？
你不说他不知道，到时候他会胡思乱想。”
夏阳道：
“我跟他分析了他目前的情况，他认同我的说法。
说他回去后会好好干。”
杨鸣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回到中海任青吉区区委书记也不错，青吉区是中海的旅游区域。
他搞旅游这块还是很有经验的，容易出业绩……”
话音未落，吕?和陈启东走了进来。
杨鸣赶紧道：
“下雨，我这里来人了，先这样吧。
晚上我给你电话。”
夏阳道：
“好的，晚上我等你。”
挂了电话，杨鸣微笑地看着吕?。
“吕市长，办公室和房间都看了吗？
还满意吧？”
吕?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回答道：
“非常满意！陈主任很用心！
不过，有个事，我得向市长您请示一下。”
杨鸣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边往沙发走边说道：
“坐下说吧。”
吕?道：
“好!”
三个人坐了下来。
陈启东一直没有吱声，却意味深长地看着杨鸣。
从陈启东的眼神里，杨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微笑道：
“吕市长，你请说！”
这时，吕?开口道：
“我现在找不到合适的秘书，我听陈主任说，咱们的秘书科有个女同志做过秘书。
在我还没找到合适的秘书之前，我想让她暂时顶替一下。”
杨鸣毫不犹豫微笑道：
“吕市长，你之前也是做秘书的，你是知道的，男领导不能配女秘书！”
吕?坚持道：
“是的，我知道！
但是，我只是临时用用。
等陈主任他们帮我物色好秘书就可以了！”
杨鸣摇头。
“吕市长，你刚来就职上任，就马上配女秘书，影响不好！
如果上面查实，对你来说不值得！”
吕?眨巴了一下眼睛，直接道：
“白市长的秘书不也是男的吗？
男领导不能配女秘书，女领导也不能配男秘书！
难道白市长能享受特殊待遇？”
一直没有说话的陈启东开口道：
“吕市长，刚才我忘记告诉您了。
白市长临时借用的秘书，是原来的市委书记江辉批的。
当时，白市长向杨市长请示，杨市长不同意。
白市长就找江辉去了！”
陈启东的这番话，吕?根本不会相信。
在他看来，这是陈启东帮着杨鸣把责任往江辉身上推。
反正江辉也辞职了，往他身上推也无所谓。
吕?道：
“不管是谁批的，既然白市长可以临时借用男秘书，我为什么就不能临时借用女秘书呢？”
杨鸣若有所思地看着吕?，知道很难说服他。
思忖了片刻，杨鸣道：
“吕市长，如果你坚持要这么做，你就这么做吧。
但是，我坚持我的反对态度。”
说着，杨鸣指了指头上的监控。
“上面的监控可以做证！出了问题，你自己承担！”
吕?抬头瞟了一眼头上的监控，一下子就懵了。
他以为他能唬住杨鸣，没想到杨鸣竟然来这么一招。
懵了好一阵子，吕?道：
“市长，我希望您一碗水端平！
即便白市长是江辉批示的，但是江辉已经辞职了，已经不再是市委书记了。
你现在可是负责全面工作的市长，你完全可以阻止白市长的行为！”
这时，门外传来了白之忆的声音。
“吕市长，你怎么知道市长不阻止我？”
话音落下，白之忆迈着方字步走了进来。
几个人瞬间向她看去。
吕?知道白之忆的性格，知道她不好惹。
赶紧道：
“对不起，白市长，我只是对事不对人，希望你能理解！”
白之忆拖着腔调道：
“我也是对事不对人！
我现在有必要向你解释一下。
第一，我借用男秘书是江辉批准的，他当时还是市委书记！
这个跟杨市长无关！
第二，江辉批准后就辞职了，杨市长也到欧洲考察去了。
他前几天回来，第一时间让我把临时秘书退回去。
第三，我已经把临时秘书退了回去。
现在借用他的是办公室秘书科，你不信，你可以上公文处理查询，里边有秘书科的借用函！”
白之忆的解释很明了。
吕?有些难堪，有一种下不了台的感觉。
转过头去，看到陈启东，脑子突然一激灵，立即道：
“既然现在是办公室秘书科借用的，刚才陈主任为什么说，汤迪是你的秘书？”
刚才白之忆解释的时候陈启东就已经意识到，吕?会扯着这个不放。
心理上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不出他所料，吕?真的就抓住这个不放！
陈启东不假思索道：
“吕市长，我那是说习惯了，随口就说出来了！
对不起，吕市长，让您误会了！”
吕?知道，如果自己再坚持下去，难堪的是自己，下不了台的是自己！
同时，他不仅跟杨鸣站在了对立面，也得罪了白之忆和陈启东。
江辉交代过他，让他到天火后，一定要站队杨鸣！
现在这么一闹，不是站队，是直接跟杨鸣对立了起来！
江辉就是自己的财神爷，必须听他的！
他给他的那二十万，他直接放进了股市。
听江辉的指挥，他第一次操作，二十万就赚了三万！
这样的提款机，怎么可能不听他的！
必须所有一切都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