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外面围观的百姓顿时一片哗然,窃窃私语了起来。
叶皎月对此,丝毫不慌,淡定的与林雨柔对视。
“徐夫人,这京中谁不知道本宫乃是忠勇伯府之女,你编谎话也不编的像样点!”
“想要靠疯疯癫癫的胡言乱语,来蒙混过关脱罪,那是不可能的!”
“官府办案靠的是证据,要是谁都像你一样随意攀扯诬陷别人,那岂不是乱套了!”
“本宫劝你还是老实点,将事情交代清楚,如此或许还可以从轻处罚。”
林雨柔大声喊了起来,语气挑衅。“我敢发誓,我都说的都是真的,否则就叫我天打五雷轰,你敢吗?”
“够了,徐林氏,这里是公堂,不是菜市场,你要是再胡言乱语,就别怪本官给你用刑了!”京兆尹感受到周边的冷气,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林雨柔对此充耳不闻,依旧倔强的盯着叶皎月,毫不后退。“你敢吗?你不愿意发誓,是心虚了吧!”
这些日子的牢狱生活,让她把上辈子加这辈子没吃过的苦都给吃尽了。
她如今面上虽然完好无损,但隐在衣服里看不见的地方全是伤痕,都是这些日子被人严刑拷打留下的。
她明白如今自己的情况是凶多吉少了,那还不如放手一搏,成功的安全回家那最好!
如果不行的话,那大不了就是一死,说不定还能回现代世界,总比在这儿受罪好,就是有些舍不得丈夫和儿子。
萧云华猛的站起身,看着林雨柔的眼神里满是杀意。“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你让皇后发誓,她就要听你的!”
“单凭你刚刚与皇后说话的语气,那就是以下犯上,大不敬,按本朝律法当处以斩刑!”
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听的林雨柔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孤注一掷的心开始退缩了起来。
叶皎月看了一眼外面围观的百姓们,拉了下萧云华的衣袖,随即轻笑了一声。
“本来你这些不知所谓的话语,本宫是不想理会的,你一个罪妇还不配和本宫说话,更别说是指使本宫做事了,你还没有资格!”
“但你这般不配合,实在是影响案情审理的进度,本宫便破例让你心服口服吧!”
“本宫发誓本宫这辈子从始至终就只有皇上一个男人,若有违背,便五雷轰顶!”
“徐夫人这下子可以安静的配合京兆尹审案了吧。”
林雨柔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服气。“这是在偷换概念!根本就没有按照我所说的发誓,这不算,重新来!”
衙门外围观的百姓们见她这副气焰嚣张、不依不饶的模样,再对比像仙女下凡一般温柔大方、美丽端庄的皇后娘娘,心一下子就偏了。
大部分人都相信了叶皎月的说辞,觉得林雨柔是为了逃脱惩罚,故意装疯卖傻、胡言乱语,顿时对着林雨柔指指点点了起来。
林雨柔听着众人的议论声,怒吼道:“你们这些傻子,不明是非,我说的才是真的!”
萧云华神情冷漠的看了京兆尹一眼。
这毫无感情的眼神,看的京兆尹衣服下面的腿都开始发抖了,心中不禁怨上了闹事的林雨柔。
在公堂上面肆意妄为,关键还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攀扯皇后娘娘,这不是妥妥的害他嘛!
如果给皇上留下了他办事不利的印象,这让他以后还怎么升迁!
看来之前还是自己心慈手软了!不过现在这么多人看着,也不能弄得太过血腥了,还是打板子吧。
这般想着,京兆尹直接道:“来人,徐林氏扰乱公堂秩序,屡教不改,现罚二十大板,行刑!”
要不是怕把人给打死,京兆尹都想说五十大板了。
衙役们得到命令,迅速将林雨柔按在了板凳上,啪啪打板子。
林雨柔被按住了四肢,只有脑袋能动弹,痛的不断挣扎,面目都有些扭曲了,脖子上面挂着的玉佩滑落了下来。“啊!”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衣服上渐渐渗出了血迹,高亢的喊声也慢慢弱了下来。
等打完板子,她整个人就像是一滩烂泥般被衙役们扔在了地上。
看着半死不活的林雨柔,京兆尹郁闷的心情这才好了起来。
“传人证。”京兆尹表情一正道。
没一会儿,林雨柔的贴身丫鬟就被押了上来。
“大人饶命啊,这一切都是夫人指使的,奴婢不得不听令,求大人饶命啊!”丫鬟磕头喊道。
京兆尹神情肃穆的看着她。“你现在将事情的经过一一道来。”
“是,大人!”丫鬟诚惶诚恐的道。
随后,她就像竹筒倒豆子般把所有的事情都给说了出来。
“我家夫人有一次去忠勇伯府参加寿宴,冒犯了皇后,被皇后罚跪,便怀恨在心,让奴婢乔装打扮出去找人散播流言……”
等丫鬟说完,衙门外围观的百姓看林雨柔的眼神都不善了起来。
要知道他们这段时间可没少传关于皇后的流言,到头来竟然是她故意散播的。
幸好皇后仁善,没有跟他们这些被蒙蔽的人计较,只是抓了罪魁祸首。
否则的话,如果追查到底,他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绝对跑不掉。
想到他们居然在鬼门关上走了一趟,差点就没命了,百姓们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后怕之情,对着林雨柔就你一句我一句的骂了起来。
林雨柔听着这些唾骂声,气的够呛,但她现在疼的厉害,也没有什么力气去反驳,只能在心中催眠自己不要去听。
叶皎月欣赏地看着林雨柔狼狈的模样。
想要害自己,这就是下场!
萧云华见叶皎月盯着林雨柔染血的衣服看,以为她是害怕了,伸手便握住了她微凉的小手,安抚的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