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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楚慕辞,三岁习武,七岁跟随他爹第一次上战场,十二岁独自领兵打败羌国,二十岁一杆银枪刺破边关大小蛮夷,令其闻风丧胆,他,人称边关玉面小将军,现在,现在却被心爱之人说丑。

祈南言闭着眼睛,感觉在跟坐摇摇椅似的,伸手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不耐的说,“别动。”

楚慕辞憋了一口气,无比怨念的说,“哦”,憋了一会后还是忍不住问,“阿言,我真的很丑吗?”,说完,楚慕辞摸了摸脸后,突然觉得确实有点糙,要不要去买一些玉容膏什么的来擦擦。

祈南言忍住不笑出声,轻佻在他脸上摸了一把,不吭声,眼里带着几分戏谑。

楚慕辞见祈南言摸完之后不吭声,心里又塌了一次,郁闷的低头埋在他的颈窝,哼哼唧唧,表达自己的不开心。

终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祈南言拍了拍他的头,“好啦,我的阿辞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有勇有谋,亘古未有。”

短短几句话,白云重出,碧蓝如水的天空恢复光芒,一瞬间阳光明媚,楚慕辞歪头在祈南言耳边落下一吻,煞有其事道,“没错,只有这样的我才能配得上阿言,才能配得上日后龙章凤姿的宸王爷。”

祈南言直起身子,拍了拍他的头说,“行了,你该回去了,否则楚青该哭了。”

楚慕辞眼里满是控诉,“你关心他 不关心我。”

祈南言扯住他的脸,“你是什么千年老醋坛转世吗?这你要吃。”

楚慕辞拉住祈南言的手放嘴里轻咬一口,“这不是吃醋,你关心他哭不哭,怎么不想想我离开你会不会哭。”

伸手挑起他的下巴,祈南言仔细打量着,“那楚小将军便在本侯面前哭完了,让本侯哄完了再走,可好?”

楚慕辞不说话了,让他在阿言面前哭,不如让他在阿言面前表演胸口碎大石,能博得阿言一笑不说,还能体现他的身体强健,以后那啥肯定也和谐。

而在外面左等右等等不到自家少爷的楚青,终是忍不住进来喊人,结果就看到他们少爷一副被调戏的娇羞模样,只觉得眼睛疼,很想找个什么东西洗洗,最主要,以前少爷在他心目中意气风发的模样,在此刻却有了裂痕,谈情啊,让人性情大变。

“少爷,咱们该回了,再不回,将军便要差人来问了。”

祈南言从楚慕辞身上起开,理了理微皱的衣服,“你该回去了。”

楚慕辞站起身,凑近祈南言耳边说,“好,我晚上再过来,偷偷。”

祈南言:总有一种偷情具象化的感觉。

楚慕辞离开后,祈南言来到书案,提笔写下一封信,摁下自己的侯爷印信后,开口唤道,“星参。”

星参从外边进来,拱手道,“主子。”

祈南言拿出一块玉佩并信件一块交由他,“想办法进方御史家里,把这个交给方岁玉,切记,不要让其他人瞧见。”

“是,主子。”

星参走后,祈南言又开始喊人,“卑弦。”

“主子。”

“卑弦,你去将夜鸦喊过来。”

没一会,夜鸦出现,“主子,您找我。”

祈南言将天血令丢给他,“你去一趟天血楼,把令牌给他们,就说让他们找个有名点的神医,将长生药的事情散播出去,必要的时候让几个人起死回生,总之,声势越大越好,一个月内,本侯要看到效果。”

夜鸦神色迟疑,“主子,您何时与天血楼有了干系,他们在江湖中名声可不算太好。”

“好不好,本侯不管,有用便可。”

“是。”

事情吩咐下去,祈南言找出那本写有长生药的杂记,拿出一张宣纸,模仿张荣明的笔迹,将书本那一段誊抄上去,又写下极为稀缺或者是连听都没听过的药材,完成后,拎起纸张甩了甩。

将其随意压在书本里,甩了甩脖子和摇摇手腕,星参送完信回来,“主子,这是方小姐给您的回信。”

祈南言拿过后撕开封口这,展信只见上面是婉约秀丽一行字,“岁玉静待侯爷至。”

祈南言倾身用灯火点燃手里的信,看着火蛇迅速吞噬纸张,火光映的眼眸澄亮,手一松任由掉落。

“星参,让张荣明过来一趟。”

星参面露关心,“主子可是不舒服?”

“无事,去吧。”

没一会后,张荣明进来,“下官参见侯爷。”

祈南言说了一句坐后,便直截了当的说,“本侯这里事情差不多了了,张御医可以向陛下那边请示回宫了,至于怎么说,就不用本侯教你了吧。”

张荣明点点头,“侯爷放心,下官知道怎么说。”

“嗯”,祈南言抽出那本杂记和提前写好的药材让星参递给张荣明。

“张御医在太医署应该也有政敌,想办法让他不小心瞧见,之后的事情,本侯会教你怎么做。”

“这”,张荣明瞧见上面写着什么后,倏的抬头看向主位的祈南言,“这是侯爷写的?”

祈南言嘴角勾起一抹笑,“张御医觉得,本侯这字迹模仿的如何。”

张荣明眼里闪过诧异,“若不是下官坚定自己未曾写过这样一张方子,恐怕还真的会误以为是自己所写,只是,侯爷这上面写的药,为何下官闻所未闻。”

祈南言看了他一眼,略有深意的说,“无事,过几日张御医便会听闻了。”

“侯爷手中真有长生药的方子?”

祈南言笑容神秘,眉梢微动,“只要陛下觉得张御医有,那么本侯就有,至于能不能让咱们敬仰的陛下相信,本侯可全仰仗张御医了。”

虽然有猜测,但当真的被证实之时,张荣明心里不由得猛地一跳,他万万没想到这位外人眼里阴晴不定,深受陛下喜爱的成宁侯居然会有算计陛下的胆子,他这是要弑君还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不知为何,张荣明总觉得以这位的手段,怕是前者,毕竟他师傅曾和他提过一嘴,当年宸王父子死亡别有隐情,莫非就是陛下怕宸王府功高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