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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燕儿面露不悦,直言不讳:“不过是个小小的工部员外郎罢了。”

国公夫人语气转严:“你是在介意他的官位不够显赫?”

墨燕儿坦诚相告,脸上闪过一丝不甘与无奈:“是的。兄长已贵为侍郎,相比之下,楚家不仅官阶悬殊,且家世亦不及我们,既无爵位可承,更不必提这位小公子了。门第之间,确实难以匹配。”

言毕,她轻撇嘴角,似有委屈之意。

国公夫人沉默片刻,而后淡然一笑:“你若无意,那便作罢。”

说罢,起身欲离。

墨燕儿紧跟其后,低声道出心中所念:“母亲,那关于钟家表哥……”

国公夫人闻言,转身凝视着她:“你还在挂念覃莫尧?他不是已然明确拒绝了你?”

墨燕儿不顾嫡母的不悦,毅然表达了心中的坚持,请求母亲成全,并恭敬行礼。

这一幕,透露着少女对爱情的执着与不甘。

“好,我会安排你们再见一面。”

国公夫人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随即转身离去。

出了春溪院,她在王嬷嬷耳边低语:“这孩子眼界可真是高啊。”

王嬷嬷压低嗓音回应:“夫人原是一片好意,希望能给她找个好归宿,可她偏要往高枝上攀。夫人不妨由她去,让她自己碰碰壁,免得将来怪罪您阻拦了她的路。”

“我明白。”

国公夫人缓缓吐出一口气,步伐坚定地向前走去,心中自有打算。

至于楚家马车上,楚夫人忍不住问及楚知遥为何会令墨家二小姐不悦。

楚知遥失落道:“她问及我家境与我的官位,我皆如实相告,结果她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大概是嫌弃我们两家门不当户不对吧。”

“哼,如此便罢了。人家看不上咱们,你也不必再挂心。京城里优秀青年众多,你又年轻有为,咱们另觅佳偶就是。”

楚夫人语中带着不悦与释怀。

楚知遥原本在宴会上对墨燕儿心生好感,而今遭遇冷遇,此后便将情感深藏,更加专注于仕途,力求上进。

另一边,随着春节的脚步日益临近,明珠向金家仪请得半日闲暇,前往好友姜安澈的新居探访。

二人带着忠诚的护院张二出门,马车最终停在了琴台街一间古朴的餐馆门前。

阳光尚温,明珠望了望天色,拉起姜安澈,一同步入餐馆,点了几样精致小菜。

“今日我们就在这里共进午餐吧。”

明珠笑语盈盈。

张二憨厚地笑道:“不碍事的,我等会儿吃些剩菜就好。”

“别客气,今日无须拘束,一起用餐。”

明珠也邀请了一旁的司画共食。

于是,四人围坐一桌,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与美味佳肴。

餐后,望着天边逐渐偏西的日头,明珠对姜安澈交代道:“我还约了友人,你去路边等她,注意安全,尤其是往来车辆,千万别让自己受伤。”

姜安澈凝视着姐姐,心中涌动着复杂情绪。

他记起从前姐姐曾耐心教导他如何应对失控的马匹,言之凿凿,总有一天会用得上。

难道,就是此刻?

姜安澈重重点头,与张二一同走出餐馆,站在街头静候。

明珠看似平静地品茶,心中却似鼓点频敲,忧虑难安。

失控的马匹是极度危险的,只愿上苍庇佑,让弟弟安然无恙。

片刻后,一辆失控的马车骤然从街角冲出,马匹因惊吓而狂奔,行人慌忙避让,车夫则紧拽缰绳,却因马的挣扎被狠狠抛开……

就在危急关头,姜安澈如猎豹般迅猛冲出,一手稳稳握住缰绳,另一脚灵巧借力,身姿轻盈地跃上马背,展现出令人惊叹的勇气与敏捷。

张二眼见小主人已矫健地跨上马鞍,连忙加快脚步,紧跟其后,几乎同时腾空而起,一个利落的跳跃,稳稳落在马车之中。

车内,几位乘客因刚才的惊吓尚未完全平复,面色苍白,呼吸急促。

张二赶紧赔上笑脸,用柔和的话语一一安抚,试图平复他们因马车突兀的颠簸而不安的心绪。

姜安澈的动作流畅而有力,他首先温柔地抚摸了马颈,手指细腻地穿梭于马鬃之间,似乎在与这匹骏马进行无声的交流,传递着安抚的信息。

随后,他的左手猛地拉紧左边的缰绳,全身随之往后大幅度倾斜,几乎与那宽厚的马背形成了惊人的平行线。

这一举动迫使马头骤然偏向一侧,马眼中的焦躁与对自由奔跑的渴望在此刻显得尤为强烈,却被突如其来的束缚和视野限制生生扼制,只得不情愿地放缓了原本急促的步伐。

待姜安澈身形稳定在马背上,他瞬间又是一个急转弯的动作,右手猛然拽动右侧的缰绳,骏马响应号召,头部再度急剧扭转,每一次调整方向都似乎耗尽了它所有的力量。

最后,姜安澈双手并用,均匀而坚定地拉扯缰绳,给予马匹明确的停止信号,而这匹训练有素的马儿如同听到了战场上号令的战士,瞬时止步,四蹄如铸,稳如磐石。

姜安澈没有一刻耽误,迅速将马匹拴在路边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上,然后三步并作两步,疾步返回至马车旁。

他贴近车窗,眼神中满是关怀,仔细查看车内的情况,生怕有任何闪失。

车内,一位面容慈祥、年岁已高的老者正安然端坐,虽然脸上的血色因刚刚的恐慌略微褪去,但他的眼神中却流露出一种超乎常人的镇定与从容。

老者缓缓走出车门,脸上交织着惊讶与敬佩之情,向着姜安澈微微俯身,客气地询问道:“老朽斗胆,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姜安澈回礼,语气谦逊而有礼:“老前辈言重了,小子姜安澈,一介布衣。”

老者目光炯炯,继续赞道:“年纪轻轻,既有勇有谋,驾驭马术更是技艺超群,少侠是否出身于哪一方武林望族?”

姜安澈微笑,坦白道:“并无显赫出身,家有一间经营卤肉的小店,我则是在本地墨家武馆习武的普通弟子。”

老者的脸色更加和蔼,赞叹不已:“墨家武馆?难怪少侠英勇非常。今日若不是阁下挺身而出,老朽这把老骨头怕是要遭逢不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