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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解差们出来走动,犯人们也四处溜达看风景。

昨夜所有人都满足的吃了一顿美味大餐,又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美美的睡了十几个小时。

今天起来一个个都是难得的精神奕奕的模样。

看到沈婼时,都笑着上前打招呼道谢。

这大半个月下来,今儿才知道什么叫‘重新活过来’的滋味。

虽然可能只有七天的享受时光,但已经足够了。

至少他们不用再担心这七天里会死在海上,尸体都会被喂了鱼,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沈兄,沈夫人,沈大娘子,早啊。”

正带着孙女来顶层甲板看风景的刘尚书,见一家三口出现,立刻就牵着孙女上前笑呵呵问好。

昨儿两贴药,小孙子当晚就成功退热了,老娘精神也好了许多。

之后又喝了沈婼让人特意熬煮的参汤,以及早晚的药膳粥,现在一老一小都精神起来。

小孙子已经能下地四处蹦跶了。

就是怕吹风复发,被他娘拘着不准出来。

老娘也只剩个浑身酸痛。

不过昨儿用了沈婼送来的药油后,酸痛也减了许多。

年轻力壮的,甚至感觉身体哪哪都有力了,倍儿棒。

大家伙早就领教过沈婼的周到照料。

只是没想到对方的周到总是超出他们的想象。

这种周到,几乎可以用无微不至来形容。

偏偏他们本都非亲非故,只是因为与沈父沈母一起流放而已,便也受其雨露均沾的照料。

让众人都感怀肺腑。

只可惜他们如今也没有能力报答于她,只能想着来日若有机会,定要还其恩情。

沈父也笑呵呵拱手打招呼,“刘兄,早。”

“刘先生早。”沈婼和沈母也含笑点头问候。

刘尚书看着这位老同僚,看他红光满面的样子,真是羡慕得心里发酸。

所以生那么多孩子有什么用呢。

还顶不过人家一个女儿。

被他牵着的小女孩也乖巧喊人。

“沈姐姐好,沈爷爷,沈奶奶好。”

“诶,小玉儿也好。”

沈母看着小家伙就母爱泛滥,笑着弯腰摸摸她的小脑袋。

刘家这对龙凤胎今年5岁,男孩叫刘子瀚,女孩叫刘芷玉。

长得都很乖巧可人,家教也非常好。

都挺合沈婼眼缘。

沈婼挺喜欢孩子的,只是不喜欢自己养而已。

原本她打算工作到50岁左右,就提前找个地方退休养老。

到时候再领养一个孩子,安享生活。

可惜计划总赶不上意外。

不过两世为人,她虽改变许多,但在某方面的想法还是没变。

这个世界她依然没打算结婚生子,只想找个地方安稳下来过惬意的小日子。

等到一定年纪再领养个小孩培育成才,继承家产。

“小玉儿,你祖母和哥哥身体如何了?”沈婼弯腰,笑着递给小家伙一块花生糖酥。

小家伙抬头看了下自家爷爷。

刘尚书笑着点头。

小家伙才接过糖酥,糯糯道谢,“谢谢沈姐姐,我阿奶和哥哥病病飞了,娘说都是沈姐姐的功劳,让我和哥哥要记着恩。”

小家伙一本正经说话的模样太可爱了。

虽然最近晒黑了许多,脸上也没了婴儿肥,但底子在那,让人看着都不由心软。

她轻笑着捏捏她没多少肉的小脸颊。

“姐姐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让你娘不用这般认真,什么恩不恩,大家互相扶持罢了。”

刘尚书无奈一笑,“到如今我们一路都在受你照料,却没能帮上你什么,往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着实惭愧。”

沈婼直起腰身,谦和一笑。

“刘先生着实多虑了,我本也没想获得什么,只是为了让我爹娘能更安稳轻松到北疆,至于大家伙儿,先不说您们与我爹同僚多年,亦可算友,便说寻常人,也无法见他人受苦而冷眼旁观。”

刘尚书叹气,“是沈大娘子仁德仁心,若寻常人也定无法做到沈娘子这般。”

沈父也为女儿站台。

满脸骄傲笑道:“这孩子自小就跟着她干爹行走江湖,养出一颗侠义之心,唉,想想也是惭愧,早知就该让她继续跟着她干爹。”

众人都知道沈婼的身世。

不过对她以往的情况不了解。

只知道她被一个镖师收养。

镖师在这些贵人眼中,那就是跟低贱的仆人没两样,而且经常要走南闯北,朝不保夕。

所以都认为沈婼以前过着非常穷苦的生活。

在这种苛刻的生活条件下,又跟一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混一起,能有什么出息。

若是男孩倒也罢,学了一身功夫还说能进军队历练几年攒军功。

可女子只会让别人觉得毫无教养,野蛮低俗。

这也是为什么沈婼回来后,明明都没怎么露面,也没闯过祸,甚至还做过一些行侠仗义的好事。

但名声在上流圈子依然非常不好。

除了沈夕颜母子四处说坏话外,也是因为人们的固有观念导致。

若非这次近距离接触。

众人对她的认知还处于粗俗野蛮,大字不识一个的野蛮丫头上。

沈婼无奈道:“爹,怎么又说这种话,听着太闹心了,您与娘,还有干爹,你们各有各的好,也都是我的亲人。”

沈母也笑着嗔怪一声。

沈父忙点头,“是是是,爹不再老调重弹了。”

刘尚书看着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模样,心里又开始发酸。

这时沈婼道:“刘先生如果实在过意不去,那到了北疆后,若有需要,还要劳请您帮我爹搭把手。”

刘尚书想到沈仲此行的任务,有点为难。

表面陛下说的是教化百姓。

但其实需要立功表心。

在边疆那种地方想要立功,除了上战场外,其余机会寥寥。

更别说双方都不是一个阵营。

只是他之前才说出那些话,这会若拒绝,岂不是自打脸。

他倒没觉得沈婼是故意给他下套。

这孩子对父母的孝心谁都看在眼里,她所行所思都以为父母打算为主。

会这般请求也实属正常。

沈父明白女儿意思,便佯装责怪道:“去了北疆谁都艰难,怎能为难人,这岂不是挟恩求报么。”

沈婼似也‘反应’过来,顿时拍了下额头。

随后一脸歉意,“是我想当然了,刘先生莫怪,也不用上心,当我刚刚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