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穗岁为了这天价的茶水不浪费,喝了两壶后,又让人续了一壶。
还好续茶水,没有再要钱。
不然祝穗岁肯定要翻白眼,这才是正儿八经的资本家啊!
见祝穗岁这样子,谢温纶有些无奈,“犯不着吧,我也不至于两壶茶都喝不起。”
“你这种败家的,怎么可能明白粒粒皆辛苦的道理。”祝穗岁懒得搭理他。
主要是这个消费太高了,性价比太低了、
这么想一下。
一场拍卖会下来,哪怕是小型的,也得有几十人吧。
算是五十个人,那最低的消费算下来,那就是近两百万了。
啧。
祝穗岁觉得港岛人的钱,实在是太好赚了。
不过很快。
就有人送了一本册子过来。
祝穗岁看了一眼,上面写着拍卖会册子。
这倒是齐全。
下面有什么项目,大家都能有数。
谢温纶不太懂这个,册子拿到手的第一时间,就递给了祝穗岁。
祝穗岁拿过来,翻开后就开始看了起来。
上面的介绍,来历都有。
以前对这些,或许还感兴趣一些,今日祝穗岁是有目标来的,其他的自然都没有看,直接就翻找了起来。
一直到最后几页,在瞧见自己要拍卖的东西。
起拍价不贵。
五千起拍。
其实这玩意,在药材里虽然是算贵的,但也不至于贵出天价来。
按照市场上的价值,估摸着也就几万块到十几万最多了。
祝穗岁这点钱还是有的。
只是这玩意上了拍卖会,价格就不一定了。
现在想起来,还有个人特意找到谢温纶,想要出这笔钱,那就能证明一点,或许还会有人跟自己竞拍。
至少这玩意没那么快拿到。
为什么祝穗岁这么想的,她就是觉得这事情蹊跷。
有人把她引到了这个拍卖会上,也就是那个神秘女人。
对于这个神秘女人的动机,祝穗岁不知道,但是看她做的事情,最后的结果似乎是想要帮忙的。
而明明有人想要加害寿爷爷,那说明是有两股力量在抗衡。
自己算是被神秘女人牵扯上的,若是如此的话,祝穗岁觉得自己就得看情况了。
她没对这一次的拍卖,抱有多好的想法。
一旁的谢温纶凑过来看了一眼,哎了一声,“这药也不贵嘛,五千块小爷都能请你了。”
他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这茶水都要三万八,这药才五千块,我还以为是什么绝世物品呢,你都缺钱到要卖地了,现在看看,你就是自己吓自己。”
祝穗岁摇摇头,“你别太乐观。”
要真是这么不值价钱的话,就不会送到这里来拍卖了。
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谢温纶却是觉得祝穗岁太过于小心了,“这药还能贵出天价来不成,我觉得你就是在杞人忧天。”
祝穗岁将册子往前翻,指着每一件物品出来,给谢温纶介绍,等人看的差不多了。
她才开口,“看出什么来了么?”
谢温纶张了张口,“乖乖,这里的东西还真价值连城啊,起拍价都是几百万起的。”
“没错,这里的东西都是珍品一类的,可偏偏一个药物起拍价是五千,你就不觉得奇怪?”
祝穗岁在港岛,其实也没少打听这类药。
虽然珍贵,但也不至于没有。
国内或许不好找,可在港岛,那就不一定了,有钱就行。
祝穗岁找蒋父帮忙查找过,可结果就是,市面上的这个药,在前一个月就已经被人买光了,现在港岛并没有这个药。
现在想一想,这些药怕是都在这里了。
五千块只是个起拍价,最后到底要多少钱,谁也不知道。
谢温纶也不是真的笨蛋,听着这个话,很快就明白过来了,他的神色难免凝重了一些,“你说的没错,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祝穗岁见他反应过来了,这就说明还没那么笨。
她看向场子上的人,只可惜每个包间都被帘子挡住了,只能瞧见拍卖的物品位置,却看不到其他人。
这里的隐私性倒是强。
想到这。
祝穗岁又道:“还有,其他的物品来处都有标明,唯独我要的,却没有标出来。”
这也是一个疑点。
种种情况下来,祝穗岁怎么可能乐观。
谢温纶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什么认识的人来,当然别人也看不出她们这里。
他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祝穗岁也是这么想。
很快拍卖会就开始了。
谢温纶占了个位置,但是手里的钱能拿出来的却不多。
每出一样古玩时,他就凑过去问祝穗岁。
祝穗岁摇摇头,“不值当。”
东西是不错,但谢温纶又不是古玩圈的,这类的好玩意,他要是真想要,祝穗岁跑几个地方,就能想办法拿到差不多的。
到时候再卖给谢温纶,绝对比在这里花几百上千万的强。
谢温纶想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就放下了买卖的心思。
专心看起了戏来。
有些人还真被谢温纶给猜出来了身份。
祝穗岁看他说的津津有味,便夸了句,“你记性倒是不错,港岛名流圈这么多人,你竟然还能凭借声音知道人。”
“那是当然,不止是这个,我还发现了有趣的一件事情。”谢温纶煞有其事的说道。
祝穗岁看了他一眼。
“什么事。”
谢温纶嘿嘿一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发现除了我们之外,就是我们对面的那人,没有举过牌子叫价,看来好东西都在后面。”
要么就是像他们一样,是专程为了某样东西来的。
闻言。
祝穗岁眉头一皱,看向了对面。
帘子落下,压根看不到什么人。
不过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对面坐着的,似乎是一个人,看起来好像还是个男人。
勉强看出来一点点的轮廓。
祝穗岁微微眯起眸子。
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拍卖会是枯燥的,若是没有想要的东西,就得看着其他人去走这个流程,时间长了,谢温纶都开始打哈欠了。
自从祝穗岁注意到对面之后,发现确实如同谢温纶所说,对面这个人一次都没有举过牌子。
终于。
到了祝穗岁要的药了。
等主持人介绍完之后,说下起拍价,祝穗岁就伸了牌子。
就在这时。
对面的人也紧跟其后伸了牌子。
这边举牌子,一次是加一千。
祝穗岁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只盼望对方并没有想过要跟自己抢,而是觉得这个药便宜才想要。
只要不是跟寿爷爷的事情有关的人。
就算最后拿到药之后,一人一半,祝穗岁觉得,对方都是愿意的。
这个流程就更缓慢和枯燥了。
举了几次后,对面的人似乎是觉得烦了,张开口淡淡道:“五万。”
祝穗岁心里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她还是往上加一千。
那人继续懒洋洋的开口,“十万。”
对方是五万五万的加!
祝穗岁都来不及心痛这个价格,人就已经有些上头了。
她是一定要把药拿到手的。
现在手里面的钱,有一百多万的样子,倒是够她喊价。
祝穗岁也不往上加很多,就加一千,对方跟她抢,祝穗岁就纯粹恶心对方。
不过饶是如此。
等数字喊到了一百万的时候,还是引起了其他人的唏嘘声。
倒不是在场的人没有这个钱,而是明眼人都知道,这个药压根不值这么多的钱。
这更像是坐地起价。
祝穗岁都怀疑,这人是主办方找来的托了。
倒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看这个势头,对面的男人,是要跟自己一直争了。
一旁的谢温纶一个劲的在那骂,“扑街啊,敢跟小爷抢,真是不要命了,信不信小爷直接点天灯。”
点天灯?
祝穗岁对这个词汇很陌生,举牌的功夫,看向谢温纶问了句。
“什么叫点天灯。”
谢温纶见还有祝穗岁不懂的事情,赶紧跟人介绍了起来。
“点天灯是拍卖行的规矩,有些拍卖行有,有些拍卖会没有,今日这个拍卖会就有,你看到咱们这包厢里的灯了么,只要挂在外面,就代表咱们要的东西,一定要拿下,无论其他人出多少钱,我们都会压对方一头,如此一来,就没人敢跟我们抢了,这就叫点天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