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我也睡得很沉,虽然不知道怎么从仁杞的床上又变回贺遥的沙发上的,但是刘队接了个电话,我当场就被吓醒了。
“喂!刘队,张勇跳楼了!”
一个激灵,我从沙发上摔了下来,同时摔下的还有贺遥。
刘队跟他的两个跟班已经彻底清醒了,我跟贺遥坐在地上一脸懵逼。
仁杞在沙发上淡定的冥想,难道他昨晚说的医院大动荡就是张勇跳楼?
我赶紧起身跑到了仁杞旁边。
“仁杞大人,张勇怎么忽然跳楼了?”
他薄唇轻启:“破了封,他没了靠山,张宛自然不会放过他。”
“去医院。”刘队皱眉,提上了帽子,要出去开车。
正巧这时,大门密码响了,众人警惕,就见贺遥的保姆提着食材站在门口。
她从外面捡了几张破碎的符进来,不解的问贺遥:“哎哟少爷,这屋外面一圈这种东西,是在做什么哦,怪瘆人的。”
“阿姨你不用管,我们闹着玩的,我们出去一趟,您把家里收拾一下,放假几天。”
贺遥说完拿了车钥匙,准备去车库开车。
阿姨虽然疑惑,但听闻放假,眼眸都笑弯了。
我们跟着贺遥走出大门,别墅外面的墙角,散落着一堆破碎的符,像是经历了何种风吹雨打一般。
我震惊:“仁杞大人,你哪儿弄这么符?”
毕竟我从来没看见他单独出行,这些符多得很可疑啊!
“灵术复制。”仁杞毫不掩饰的说。
我震撼,我在怀疑他什么,所以就只有我自己这么菜罢了!!!
“看来昨晚要真出这门了,下场得跟这满地碎符一样。”刘队打了个寒颤,快速溜去了他的车旁,两个跟班神速上了车。
贺遥的车也从车库开了出来,停在我跟仁杞旁边。
“刘队,你先走,我们坐贺遥的车跟你。”
刘队点头示意,我们上了贺遥的车,一路紧跟。
同仁杞一起坐在贺遥车的后座我才想起,仁杞不是说白天要上贺遥的身吗?
“那个,贺遥你心口不痛了?”
我弱弱的发问,毕竟他现在可是个开车的,突然恶疾,仁杞倒是没事,我可不就是那个冤大头!
“撑到医院问题不大。”
仁杞对我的怂包表示无语,贺遥倒还低低笑了两声。
我刚要说那就好,贺遥的车前猛然窜出个黑影,车来了个急刹,要不是仁杞拽着我后衣领,我高低撞靠背上整两个大包。
“刚刚那是什么?!”贺遥喘着气,惊恐的看着前方:“怎么有点像我姨夫!”
仁杞将我提正在座椅上,淡淡道:“是他。”
贺遥将车速降到最低,吓成了结巴:“他他他,他不是早上才跳的楼吗?”
“吾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跟上刘队,去现场看看情况。”
仁杞并指凝结了灵术,朝车前一扫,整个车都变得轻盈起来。
我因为刚刚那一撞,脑袋又开始昏沉,干脆扶着车门缓一会儿。
“别靠近!别拍照!”
医院住院部楼下拉起一圈警戒线,围观的人员叽叽喳喳,拿出手机拍照,警员拉都拉不住。
刘队已经带好帽子,进了警戒线,贺遥慌忙停好了车,想冲过去,被仁杞拦住了。
“你心脉尚未愈合,贸然过去,吾不保证你的躯体会不会被他夺走,自杀本身煞气很重,再加上他生前供养了邪灵,肯定是会想方设法夺个肉身。”
贺遥慌退两步:“那还是远远看看就行。”
“吾上你身,你心脉愈合得差不多,可以看见全过程,只不过不能说话,也不能做出行动。”
贺遥想都没想,张开双臂:“那来吧!”
一个男人对着另一个男人索要抱抱,我咬住了手指,这个画面太美,我好难,什么都磕只会让我营养均衡!
“再用那种眼神看吾,吾不介意让你疼痛均衡。”
“……”
仁杞面无表情的警告总是最吓人,我当场就恢复正常,去看现场了。
“凌晨三点,看守的警员,护工莫名其妙全都昏睡了,张勇拔了输液管,撬开了窗户直接跳了下来。”
“值班室看守的听见轰的一声,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倒了,跑过来看见张勇的尸体四散,唯独脸上带着诡异笑容,死不瞑目。”
警员对刘队说着,法医一脸愁容的处理着白布下的尸体。
刘队抬头看了看头上的空调外机,上面的铁栏上有明显的血迹。
法医和几个助手将尸体装上了担架,应该是要抬去殡仪馆。
仁杞应该又上了贺遥的身,此刻凝重的走到我身旁。
“阳小姐,张勇的尸体很凄惨,是不是会变厉鬼啊?!”刘队附在我耳边惊恐的低问。
他刚问完,法医一行人抬着担架从身边走过,我只觉得手腕忽然被什么东西握住,冷不丁低头去看,恰好撞见担架上的白布被掀开,张勇血肉模糊的脑袋上红眼珠直勾勾盯着我。
我吓得脚下一窜,仁杞暗暗扶住了我。
法医将白布又盖了回去,我捏住仁杞衣角,目送担架下诡异的尸体走远,好不容易稳了点思绪,耳边传来仁杞沉重的声音:
“他成了猛鬼,已经离了体躲在暗处,跟他接触过的人都跑不掉。”
此语一出,我跟刘队瞬时只感觉天打雷劈,劈得我们想叫妈妈。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六队明显快疯了,尽量克制着自己的形态,不让自己队长的形象崩塌。
我也替他感到悲催,毕竟他只是个兢兢业业为人民服务的人民警察,莫名卷入这场凶煞的纷争。
“先找点黑狗血将他尸体四周涂上,防止尸变,召集所有接触过张勇的人,找污秽的东西防身。”
仁杞说得很严肃,刘队当场就派那两个跟班去找黑狗血去了。
“我去找污秽!”刘队嚷嚷着,叫另外几个警官处理现场,他拔腿就要跑,跑了两步又噌的冲回来,喘着气问我们:“你看我都冲昏头了,污秽是啥?屎还是尿?”
“……”
我噎住:“应该不能把这种东西挂在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