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书光听到步从霜这话,内心甚是疑惑。他那原本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迷茫,这些年来宗主并未采补过呀,难道是宗主在考验他?
他在心中暗自揣测着宗主的意图。过了片刻,他回应道:“宗主,您这些年来也没有进行过采补呀。原本是打算让柳楚瑶的女儿给您当鼎炉的,也就是现在凌云殿的天才少女柳欣艳,只不过后来被大护法放走了。”
嗯?不是被凌云殿的人救走了吗?怎么变成被丰宛白放走的了?她在原主的记忆中也是查到这个结果。
她在心里反复思量着,对于这个前后矛盾的说法感到十分不解。最终,她还是没能忍住,将心中的疑问直接问了出来。
全书光听到步从霜的询问后,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绪,然后开始缓缓解释道:“当年老宗主被申屠尚和沈嘉年重伤之后,拼着最后一口气跑了回来,当当时宗主您年仅五岁呀,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孩童,自然有很多事都记不清了。
老宗主当年遭受的伤势极为严重,心脉尽碎,那种状况下,按照常理来说,原本已无生还的可能。但幸运的是,老宗主身上有着鼎炉印记,而且在那些年里,她也采补了众多鼎炉。
那些鼎炉的精力在关键时刻起到了作用。大护法当时当机立断,把当时剩余的鼎炉都直接拿来给老宗主续命。
由于老宗主当时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进行采补,是大护法不辞辛劳,昼夜不停,运用鼎炉咒法中的禁术,将三百多个鼎炉的内力和精力强行注入给老宗主,这才勉强保住了老宗主。
不过呢,老宗主虽然保住了性命,却陷入了沉眠之中,浑身上下都无法动弹,就如同活着的尸体一般,没有丝毫的生气。大护法为了保住老宗主的生机不流失,想尽了办法,最终将她封印在了千年玄冰棺中。
老宗主在封印前,将宗主令牌给了大护法,命令我们三个都要听从大护法的命令行事,同时也把宗主您托付给了大护法。
这件事当时只有我们四个护法知晓,大护法严令我们不许外传。这是宗内极其机密的事。宗主当时尚且年幼,自然不记得。”
原来是这样啊,没想到原主的母亲居然还没死。不过她现在死了跟没死也没多大区别。但这些都是宗内的机密,你当着这两个人的面跟我说真的合适吗?
这全书光看起来也不是很聪明的样子,跟范统差不多,简直就是卧龙凤雏啊。
全书光没有察觉到步从霜的心思,他搂紧了那两个女子,接着说道:“自那以后大护法便扩大了‘烛花’计划,开始与凡间的大家族和宗门联手,在凡间抓捕大量的鼎炉。那些鼎炉一旦被抓到,就会被进行采补。而被采补之后,他们身上的灵力等都会被集中到大护法那里,再由大护法传给被封印的老宗主。
通过这种方式,一点点地为老宗主积攒能量。然而,老宗主已然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这种方式的效果几乎微乎其微,正因如此,即便积攒了这么多年,老宗主依然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
步从霜在脑海中仔细地回忆着,她记得在原着中,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原主的母亲登场亮相,按照故事的情节发展来推测,估计原主的母亲应该是没救回来,一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里感觉放心了许多。
“后来我们在璃月国的东郡抓获了柳欣艳,当时就发现柳楚瑶把自身修为都传给了她,同时鼎炉印记也随着她的修为被她继承了,所以我们就将她关押在地牢之中。大护法原本打算等宗主及笄之后,把柳欣艳给宗主采补。
可是不知为何,大护法在带了宗主您及笄那年,就出人意料地把宗主之位传给了您。
而且,她还突然就改变了主意,十分坚决地命令宗内所有的鼎炉一概不许给宗主您采补,同时也严厉禁止我们跟宗主您提及此事,更不允许宗内的教徒以任何方式去引诱宗主您。
当时大护法和宗主您亲密得如同姐妹一般。大护法又在宗内有着极高的权威,她既然如此对待宗主您,其他人自然不敢对这件事有任何的异议,只能默默地遵守大护法的命令,谁也不敢违抗。”
原来是这样,想来那时候丰宛白早就对原主心怀不轨了吧!所谓日久生情,可那时候原主还是个小孩子啊,这丰宛白居然能生出这种心思,真刑啊你!
不过还好丰宛白尚有底线,不然她的那啥可就不保了,更别提什么去攻略柳欣艳了,那直接就会变成修罗场了。
她不清楚原主是如何看待丰宛白的,估计是真的把她当作姐姐一样,不然的话,不至于丰宛白与原主朝夕相处这么多年,都还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也许正是因为原主对丰宛白有着这样一种如同亲人般的情感,才使得丰宛白一直克制着自己内心那些不适当的想法。
但现在,她却面临着一个棘手的难题,她现在被丰宛白发现自己已经“开荤”了。这就如同一根导火索,一下子点燃了丰宛白内心深处的情感和yw,倘若等她治好王芙蓉,肯定是要来找自己延续那未完成的“缘分”的。
不过他还是没说柳欣艳是如何逃出合欢宗的,究竟是被凌云殿救走的,还是被丰宛白放走的啊!
步从霜赶忙催促了全书光一下。
全书光被步从霜这么一催促,脸上显现出一抹为难的神情,他挠了挠头说道:“抱歉啊宗主,关于这件事我确实不太清楚。我只知晓当年确实有凌云殿的人来攻打过合欢宗,当时我并不在宗内,后来是范统告知我说是大护法放走了柳欣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