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徐副会长淡淡看着天元。
“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做了什么真以为大家看不到吗?”
“灵隐协会不欢迎你这种人!”
“你,你们说话不算话!”天元胸口一闷,喷出一口黑血,口不择言大骂起来:“你们灵隐协会说话不算话,算什么东西……”
“你又算什么东西?”高小峰一步上前,像拎鸡仔一样拎了起来,石块般坚硬的拳头顶到他的脸上。
天元身体哆嗦着,根本无法反抗。
“如果你不闹事,我们还可以继续给你疗伤,如果你想诋毁灵隐会,那么现在就请你离开!”
徐北的意思很明显了。
天元脸色难看至极,低声说道:“我要疗伤……”
被阴火灼伤,不及时治疗,他这辈子可能就废了。
高小峰鄙夷地嗤笑一声,像扔垃圾似的,将他扔到地上。
天元灰溜溜地跟着叶冰走了。
“各位道友,灵隐协会除了个人能力外,更看中的是修行者的品质,像这样的败类,灵隐协会绝不欢迎!”
徐北大声对众人说完,笑吟吟看着陆非几人。
“几位小友,对协会的处理结果可还满意?”
陆非问道:“那苦灯大师?”
“苦灯大师已证明了他的人品和能力,当然可以入会。”徐副会长对苦灯大师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苦灯大师,你可愿意入会?”
苦灯大师愣住,突然经历人生大起大落,感觉像做梦一样,半天才回答出来。
“我,我愿意!”
徐北再次看向陆非:“陆掌柜,如何?”
这样的处理结果让人心服口服。
陆非和荆剑都松了口气,苦灯朝他们投来感激地目光,大家相视一笑,随即开心起来。
“各位小友辛苦了,接下来协会安排大家去休息,过几天会有迎新会欢迎大家。”
徐北已经做好后续安排。
不过陆非没受伤,想先回去休息,荆剑考虑到自己现在的外观实在不雅,要和陆非一道走。
“两位小友,那么三天后迎新会见!”
告别徐北,两人对众人抱了抱拳。
“邪字号的传人,果然名不虚传啊!”
“能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坚持到天亮,那绝对是真本事!有时间,真要去邪字号看看。”
“说起来,我还真碰到过邪物……”
那些人看陆非的目光,已经变了。
“老板!”
“汪汪!”
一看到陆非出现,整夜未眠的虎子立刻推开车门,迎上前去。
小黑狗四条短腿飞快地倒腾,超过虎子,扑到陆非的身边,拼命摇着尾巴,用力蹭着陆非的双腿。
“老板,你们的衣服怎么......没受伤吧?”
虎子本来很高兴,但见他们满身狼狈,顿时又紧张起来。
“没事,衣服破了而已,先回家!”
回到邪字号。
陆非和荆剑胡乱吃了点东西,洗过澡后,各自倒头就睡。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醒来时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
“干饭干饭!”
顺利进入灵隐会,就多了一个打听爷爷线索的渠道,还能拓宽邪字号的生意。
还有,那红白煞好厉害,有机会一定要把那邪物收了!
陆非心情大好,伸了个懒腰,穿衣起床。
他刚推开门,虎子就迎了上来,似乎已等候多久。
“老板,你终于起来了,有客人到。”
“什么客人?”陆非诧异。
“好多人,他们都说是你的朋友。”
“我什么时候有那么多朋友了?”
陆非心中奇怪,稍作整理,走进当铺。
“陆掌柜来了!”
原本坐着的五六个人,连忙放下茶杯,齐刷刷地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殷勤的笑容。
陆非认出来,都是参加过协会考核的玄门中人。
“原来是各位道友,有失远迎!”陆非笑容热情,对众人抱了抱拳,“虎子你也真是的,有客人怎么不叫醒我?”
“是我们让虎子兄弟别打扰你的,我们坐一会,不碍事,你千万别责怪他。”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名叫汪德发,是个阴阳先生。
“看到陆掌柜身体无碍,我们也就放心了。”
“各位今天大驾光临,可是有事?”
“邪字号专收邪物,我们带了几个,不知陆掌柜看不看得上。”汪德法笑道。
“收!只要是邪物,邪字号大大地欢迎!”陆非马上做出请的手势。
时代不一样了,酒香也怕巷子深,看来这次加入灵隐会很有效。
几人马上拿了三个物件出来,一一摆放在桌上。
“陆掌柜请过目!”
“稍等。”
陆非郑重地戴上手套,拿起五件物品一一端详。
五人眼巴巴地等着。
“这其中,有三件是邪物,有两件我能收。”
过了一会,陆非放下东西,微笑着说道。
“陆掌柜,既然三件都是邪物,为什么不能三件一起收啊?”汪德发不解。
其他人同样用疑惑地目光看着陆非。
“邪物也分有用和无用,这件寿衣经过改造,可以遮挡活人气息,在某些时候用的上。”
陆非耐心解释。
“而这口旧时的骨灰罐,可以用来封魂。”
“但这块死人戴过的金饰,只是沾染死气不太吉利而已,没有特殊价值。”
“原来是这样。”众人恍然大悟。
“请问这两件,还当吗?”陆非问。
“当!当!”
带来寿衣和的两人选择死当,也就是把邪物卖给陆非了。
谈好价钱,签好当票,交易完成。
价格不高,几千而已,但他们很满意。
这些东西留在他们手里也没用,不如当给邪字号变废为宝,他们还能赚点钱。
而陆非则成功入账两件邪物,所收邪物总数增加为17件。
送走这几人,陆非以为邪字号能清静几天,琢磨着那红白煞应该怎么收。
没想到,第二天,又有人上门。
来人是那位懂得问米之术的董神婆。
她把一口小小的米缸放在柜台上。
“小陆掌柜,你看这里面的东西是邪物吗?”
米缸没什么特别的,但是盖子上贴着一张封条。
封条上画有镇邪的符文。
“稍等,”
陆非戴上手套,小心将封条揭开。
里面没有米,而是满满一缸子水,底部隐隐约约趴着一团圆乎乎的物质。
灰白色,像一团肉。
陆非吃了一惊。
“这怎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