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紘勃然大怒,火速让人将明兰绑了来。
明兰一进来,盛紘抄起桌上的青玉幼狮镇纸砸了过去。
“孽女,看你做的好事!”
盛紘劈头盖脸咆哮着。
“来人,给我拿白绫来,一把勒死了她,换个家门严谨的名声。”
盛老太太闻讯赶来,将明兰死死护住。
“明儿别怕,祖母在这儿,谁也别想伤害你。”
说着,转头看向盛紘:“要勒死她,不如先勒死我,哪有你这样做爹的?你这不孝子,这是要绝我吗?”
一旁的王若弗冷笑道:“母亲来得可真快,真像及时雨一般,一进来就不分青红皂白指责官人,也不想想这个小贱人做了什么?”
明兰缩了缩脖子,一脸委屈道:“父亲,大娘子,女儿真不知道自己做出了什么,还请您明示?”
盛紘见她做错了事情,还敢装无辜,愈发来气。
“你做出这等没脸没皮之事,怎么还有脸问我?”
王若弗见他气狠了,忙截断他的话茬,然后竹筒倒豆子般,将平宁县主上门兴师问罪,指责明兰不安本分,勾引她儿子之事,细细说了一遍。
盛老太太听得心惊肉跳,瞪大眼睛道:“不,这不可能,我明儿怎么可能这般自轻自贱?”
这可是她亲手养大的孙女,各方面都出挑得不行,便是嫁入公府侯门也使得,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早已失了圣心的五品小官之子?
明兰哭哭啼啼辩解:“父亲,女儿冤枉,女儿从小受祖母教导,深知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怎么可能做出有辱盛家名声之事?这……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盛紘怒道:“这是平宁县主身边的下人亲眼所见,你与齐衡勾勾搭搭,暧昧不清,她堂堂一个县主,犯得着捏造之事冤枉你吗?”
王若弗附和道:“就是,平宁县主不仅仅是柴氏后人,还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养女,要身份有身份,要体面有体面,如果不是你存了非分之想,蓄意勾引她的独子,她至于这般大发雷霆吗?”
见夫妻两个言之凿凿,一副恨不得掐死明兰的样子,盛老太太头疼得厉害。
但她深知自己孙女的气性,绝不可能为了一个齐衡,不顾自己的脸面名声,定是齐衡瞧她明儿美貌,故意与她纠缠。
一个五品小官的儿子,也敢肖想她的明儿,还倒打一耙,污蔑明儿的清白,真是可恨。
盛老太太老脸青白交加,拿出嫡母的款儿,以孝道压迫。
如果盛紘非要弄死明兰,她就一头撞死在家门口,让盛家被天下人的口水淹死。
盛紘气得冒烟,最后只能将明兰送去庄子禁闭一年。
盛老太太带着明兰回到寿安堂。
“明儿!我可怜的明儿,你父亲太狠心了!”
祖孙俩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明兰眼眸中,充斥着浓烈的恨意和野心。
这一次平宁县主登门羞辱,让她更加深刻的意识到,只有权势才能给予她脸面和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