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什么?叫什么?你爹是谁!”
胡大师的声音一声更比一声高,最后一声几乎是吼出来的。
袁无味往后退了一步,看着面前,头发丝儿散乱的胡大师,莫名有些心慌,难不成是袁大厨在外面欠的风流债?
“大师买酒,也要问爹吗?”
胡大师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声带着些许疯狂与悲凉。
仰头看天,有些人无论过去了多长时间,再次相遇,不对,哪怕是遇见跟他有关的人或物,都会让自己变得失去理智。
这又吼又叫的,袁无味觉得莫名其妙。
如果是个麻烦,这杏花汾清酒,还是不取为好。
不过现在下山,小马正在山下等着,不下山势必要跟胡大师打交道。
一时之间,陷入两难。
“你的礼物我很喜欢,我也可以卖给你一坛杏花汾清酒,不过在此之前,你要回答我的问题。”
“我姓袁,袁无味,我的爹爹是袁五。这灯影牛肉丝,是我爹教我的。”袁无味索性全部说了出来,来赌一把,眼前的胡大师到底是敌是友。
胡大师瞧着面前少年,她的言行举止很像袁五,但是面容却不像,像是另外一个人,一个她同样很熟悉的人。
“你娘是谁?”
袁无味扯了扯嘴角,这胡大师不可能真是袁大厨留下的风流债吧?
“不知道。”
“你多大了?”
“二十一。”
“你是属兔的?”
“嗯。”
袁无味不知道她的回答在胡大师的心中,掀起了怎样的风暴。
“袁五还在吗?”
“死了。”
“死了?”胡大师轻声反问,又深深看了一眼袁无味,良久回神道:“取酒去吧!”
不料袁无味却是对着胡大师鞠了一躬,“大师,我能不能用这一坛子杏花汾清酒,换您收留我们几天?”
胡大师眉毛一挑,斜眼看着袁无味,“怎么怕了山下的土匪?那你昨日回去了,就不应该回来。”
“这……不到黄河心不死,我总要看看,我做的这下酒菜,能不能得到胡大师您这酿酒大师的认可。”
这马屁拍的,胡大师笑了起来,“好,不过一道灯影牛肉丝,你们只能够住一天。”
听到胡大师这回复,袁无味咧开嘴笑了起来,这下酒菜,她会做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在胡大师这儿住上三四个月不成问题。
解决了安全问题,袁无味眸色微深,对着胡大师深深鞠了一躬,“大师,我听的出来,您是认识我爹爹的。
实不相瞒,我爹是个再警惕不过的人,他的死我觉得有所蹊跷,这些年我一直在查,但是线索始终断断续续。
有很多人似乎知道,但是无一例外,他们都不愿意告诉我。
大师您是否能够跟我说一说?”
“我与你爹袁五,的确是旧相识,不对应该说是旧相好。”胡大师仰头看天,嘴上嚼着灯影牛肉丝,转头对着,小童说道:“拿酒,取两只杯子来!”
小童眼睛一闪而过的惊讶,大师虽然酿酒但是从来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