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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辛夷一路都很乖巧的跟着魏章走,一直走到了秦砚的廨房跟前。

魏章指了指,示意她自己进去,然后他就转身走了。

看着那廨房,陆辛夷心头莫名就有些打怵,就莫名有种要进去见包大人的压迫感。

她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倒是里面的秦砚先说话了:“还不进来……”

陆辛夷一激灵,赶紧站直,又整理了下衣服,这才往里走。

秦砚正在写着什么,感觉到光线暗了暗后头也没抬地道:“一边站着。”

一来句罚站,陆辛夷也不敢有意见,就哦了一声乖乖站了过去。

秦砚继续奋笔疾书的写着。

陆辛夷看着他那行云流水的写字状态,只觉得赏心悦目的很。

再想想自己那辣眼睛的狗爬,要是能得秦大人一幅墨宝回去临摹,那也是不错的。

正做着梦呢,秦砚已经放下了手里的毛笔,拿着纸吹了吹后放到一边,这才看向她。

两人视线对视了几秒,陆辛夷遭不住了,心虚的低下头。

家人们,谁能扛得住跟“包大人”对视啊?

秦砚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那就是包大人的化身。

谁敢?谁能?

见她这般,秦砚反倒有些无语了。

只能先打破沉默,他道:“说说吧,你们今天是要弄哪出?哼,胆子倒是不小啊,连开封府也敢算计。”

陆辛夷哪里肯背这个黑锅啊,连忙道:“大人您可别误会,我们可没敢算计开封府。”

顶多就是算计了下户部,这还是因为看到那位葛大人,一副脑子已经被脂肪占领高地的模样,她才临时起意的。

“你还敢说没算计开封府?”秦砚脸一绷,“那你是如何知道开封府今天要审徐敏的,又是如何知道那位大人就是户部的?你可不要跟我说你能掐会算?”

陆辛夷心道要死了,这么点小漏洞都能被他抓到。

她只好傻笑:“大人,我还真会算,要不您给我三个数字,我当场给您算一卦。”

小六壬她还是会的,准不准另说。

秦砚:“这里是公廨,你给我严肃点。”

陆辛夷立刻收起笑脸绷着脸瞪着眼的严肃样看着他,仿佛在问,大人您看我现在严不严肃……

秦砚:“……”

他撇开眼又抿了下唇,缓了缓才看着她道:“我没开堂审讯已经是给你面子了,现在还不老实交代?”说完秦砚还拍了一下桌面。

陆辛夷心虚的很,但这事……她可不能认,打死都不能。

见他不说,秦砚哼笑:“行,给你一刻钟时间,你编一个合情合理没有漏洞的真相说与我听,不然开封府的大牢,你也不是没坐过。”

“哦,对了,你坐牢时候结拜的那位大姐,上午已经出狱了,你的结拜姐妹都出去了,你又进去了,你说这事好不好笑?”

陆辛夷:“……”

一点都不好笑。

秦砚说完就不理她了。

而是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就去后面了。

陆辛夷也不知道他去干啥了,就偷看,借着光线能看到里面的人褪下官袍,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了一件衣服往身上套。

手伸高的时候,能看到非常平整的弧线。

大人是一点肚子都没有啊……

好厉害!

里面忽然传来一声咳嗽,陆辛夷赶紧把视线收回来,绞尽脑汁开始编故事,不,是真相。

秦砚穿好衣服出来,见她还不肯说的模样,就问:“想好了吗?本官的耐心可是有限的,没想好就去牢里想一晚上,正好,那里面还有好几个心心念念要听你说故事呢好姐妹呢。”

陆辛夷只觉得脸皮上一阵火辣辣的。

这个秦大人,看着很是君子,损起人来也是很有一套的啊。

陆辛夷鼓起勇气:“还没到一刻钟呢……”

秦砚直接气笑了:“……那是本大人的错,还差多久?你再慢慢编。”

陆辛夷尴尬道:“真没有算计开封府……”

秦砚就嗯了一声,也不说话,就看着她。

陆辛夷:“……”

秦大人用他那正的发邪的眼神盯着她,搞得陆辛夷分分钟想坦白从宽。

她赶紧低头,不敢对视。

须臾后陆辛夷就跟挤牙膏似的:“……就是,就是真的不想来一个市令继续祸害我们西市的商户。”

秦砚点头,这一点他不怀疑,见她又不说了,只好问:“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秦砚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范绰,毕竟这件事得利最大的就是他。

他不相信一个小女娘能想出这些来。

陆辛夷:“也、也没人指使,就是大家都这么想的,然后一合计……”

话没说完秦砚一拍桌子,吓得陆辛夷一抖,差点就要给他跪下了。

“陆辛夷,本官最后一次提醒你。”秦砚的脸又恢复了严肃模样。

陆辛夷索性直接跪下了,省得等下再被吓一激灵。

她眼神不再飘忽,语气坚定地道:“大人,我知道您什么意思,真不是您想的那样,这件事真的是我带头的,我就是不想再被人当成砧板上的鱼肉了。”

“之前樊楼才略有起色,我就被人盯上,差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大人,这种日子你肯定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秦砚看着她,没说话,只是之前拍桌子的手握紧了。

陆辛夷继续道:“如今樊楼重新装修后再次营业,情况您也知道,如果我不主动点,我想要不了多久,我又会成为新来的市令砧板上的那块肉。”

她看着秦砚,“秦大人,我只是一个普通商户,还是个女子,我想要一个公平的,正义的,心里装着老百姓不祸害老百姓的官儿这个初衷有错吗?我想西市和和气气,大家都能安安稳稳做生意这有错吗?”

“我们这群蝼蚁,就算生在京城,那也是蝼蚁。”陆辛夷自嘲一笑:“但不能人类踩蝼蚁一脚,蝼蚁为了活命小小的反抗一下,就是滔天大罪了吧?”

“如果秦大人觉得我这蝼蚁算计了开封府是大罪,那就把我关进去吧。”说完最后一句,陆辛夷破罐子破摔磕了个头。

穿来三个多月,她都已经磕习惯了。

秦砚起身将人拽了起来。

陆辛夷倒也不敢犟,站直了等着他训话。

秦砚道:“如果一切都真如你所说,那本官就多余问,但人心不古,你也说了你是个女子,不要随便相信别人的话。”

秦砚继续道:“每一个刚上任的官,心里都装着百姓,都想为百姓谋福利。”

“但一直能坚持初衷守住本心的人本官没见过,本官只希望你能达成所愿。行了,回去吧。”

说完秦砚抬脚就走。

陆辛夷连忙跟上:“秦大人,您这话不对,您不就是一个坚持初衷守住本心的好官吗?”

秦砚停下脚步,脸上带着玩味的表情看着她:“本官已经不关你了,倒也不用这么拍马屁。”

陆辛夷:“……我说的是真心的。”

秦砚哼笑一声,走了。

陆辛夷气结:这人是茅坑里的石头投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