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太久没休息,沈嘉煜在针剂的作用下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
两眼一睁就是捞!
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后,他心里顿时负罪感满满,屏屏还在冰冷的海底没有找到尸首,他怎么能配在这里睡觉!
刚掀开被子打开门打算继续去海面上打捞的时候,门外的吴伯手里拿着一个邮件,看着他说道。
“先生,有个您的包裹寄到家里来了。”
沈嘉煜以为是公司的事情正心烦的摆摆手让先堆放在一旁后,吴伯的一句话让他愣在了原地。
“是苏小姐寄过来的,您还是看一下吧。”
屏屏给自己寄的快递?
沈嘉煜拿过来三两下拆开,发现里面是一封信。
一时间,他仿佛能猜到这里面写了什么。
会不会屏屏那天告诉自己莫钰的事情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以命换命的准备?
苏屏躺在床上,葫芦娃在实时给她播报沈嘉煜那边的情况,那封信只要打开,黑化值就能清零了啊!
为什么他就是不打开!
沈嘉煜终于鼓起勇气要打开那封信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难道找到屏屏了?
他连忙将手机拿了出来,是助理打来的电话。
说莫瑞楠那边有东西给他,闹着要见他一面。
难道是屏屏留下来的东西?
沈嘉煜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直接穿着睡衣开车去了警察局。
莫瑞楠看到他后,神情癫狂的想要伸手抓住他,但是轮椅被固定住了,他动不了半分。
“阿煜,求求你,求求你让我最后再看他一眼,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包括这些天偷拍她的那些照片,我也可以给你。”
曾经的天才画家因为故意杀人锒铛入狱的消息让大家都震惊,但是沈嘉煜抓住了他话中的关键词。
“你什么时候开始派人跟踪偷拍她的?”
莫瑞楠这些天拒不认罪,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得了的话后,有些颓废的躺在椅背上:“从她那天进入我大哥的房间后。”
莫瑞楠猩红着眼:“本来她可以装作不知道这件事,偏偏她告诉了你!我没想过伤害她的,我只是看我大哥太孤单了,想给他找个伴……”
沈嘉煜听着他的话,只觉得可怕,眼前这个人,他好像之前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他。
这人就是个疯子。
“不用了,你留着这些偷拍的照片给警察吧,刚好能坐实你的罪名。”
沈嘉煜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身后,莫瑞楠不死心的大吼:“你让我再见他一面!啊啊啊!”
从警察局回来后,沈嘉煜顺便去医院看望了莫钰,听陈齐说他已经醒过来了,也能简单的和思澜对话了。
看着他走进病房,莫钰眼睛泛红:“阿煜,这些年谢谢你帮我和澜澜照顾思澜。”
沈嘉煜没待多久,只说等他病情再稳定一点就让沈思澜认祖归宗回归莫家。
从医院回来后,不顾陈齐的阻拦,他直接开着车子往那片海域赶。
堵车的间隙,他忽然想起口袋里似乎还揣着屏屏写给自己的信。
看完那封信后,他已经是泪流满面。
原来屏屏默默做了这么多事情,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肯说呢?
泪水最终模糊了视线,沈嘉煜握紧了方向盘,心里更加坚定了要捞到苏屏尸体的想法。
【滴!恭喜宿主,攻略人物沈嘉煜黑化值成功清零,奖励催眠功能一次!】
这抠搜系统还有奖励?
【但是这催眠功能是对所有人有效吗?】
【是的宿主。】
苏屏眼珠子转了转:【那我要是不小心触发了怎么办,不就浪费了。】
葫芦娃噎住了,它能说这宿主那点小心思全部写在脸上吗?
【给我三分钟的试用时间!】
【好,可以。】
回答的这么干脆?苏屏忽然有点后悔了,总觉得自己吃亏了。
另一边,剧组杀青宴会需要屠桁川出席,喻姐好不容易打通他的电话,才知道他竟然花钱雇人在海面上捞人。
这要是传出去女朋友为情跳河的热搜,公关再强也救不了他!
急得喻姐赶紧带着宋一菲一起来劝他,两个人好说歹说劝了半个小时,屠桁川却一眨不眨的盯着海面。
“安静一点,你们吵到我的眼睛了。”
宋一菲来的路上听到苏屏跳海的消息第一反应是假的,屏屏那么乐观的一个人,怎么会跳海呢?
于是赶紧给云祁打电话想确认一下事情的真相,结果电话一直忙线中,同时旁边的游轮上传出他生气的声音。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人必须给我捞到,实在不行就把海水抽干!”
助理苦哈哈的在电话那边应着,心里暗骂他不当人。
还是漂泊这几天疯魔了还真把自己当精卫了?说得好听,他自己看看能不能把海水抽干!
云祁有些气急攻心,没日没夜的打捞让他渐渐的吃不消了。
刚准备挂电话就听到助理说有个他的包裹,还是苏屏前两天寄给他的。
学姐怎么突然寄包裹给他?
云祁忽然有些想哭,让打捞队接着打捞,他自己先回公司了,因为这可能是学姐留给自己的最后的东西了。
宋一菲看着云祁憔悴的脸,叹了口气,同时许奕忱的电话打了进来。
也是问屏屏的事情,说苏志南那边联系不上屏屏,问他们有没有办法能联系上。
宋一菲心情有些复杂,将最坏的打算给他说了。
许奕忱听完后沉默了几秒,说警方那边还没给出最终的结果,这件事只能先瞒着苏志南了。
喻姐本来以为宋一菲可以和自己一起劝屠桁川回去参加杀青宴,谁知道她挂了电话后也一脸伤心的看着海面。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疯病还会传染?
一天二十多个小时盯着海面,再强的精神状态也有点撑不住了。
屠桁川撑着护栏,听到手机铃声响起。
是屠灵打过来的,屠灵微信上联系不上他,只能打他手机号码。
“什么事?我现在有点忙。”
屠桁川的嗓子听上去有些沙哑得吓人,像是在沙漠里行走了许久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