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屏,我爱你。”
沈嘉煜欺身而下,正打算彻底拥有她的时候,忽然一声狗叫声响了起来。
哪来的狗叫声?
被打断的沈嘉煜一脸不爽地抬头,发现身下屏屏的身体渐渐消失不见。
“不!”
沈嘉煜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发现天已经亮了。
他的梦也醒了。
地上全是空了的酒瓶子,陈齐牵着乐乐站在床前,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醒不过来。”
陈齐接到吴伯的电话,说沈嘉煜将自己关在房间快三天了还没出来。
结果推开门看到他醉生梦死的躺在床上,脸上挂着笑意不管他怎么叫都叫不醒。
“你不该叫醒我的。”
沈嘉煜一脸颓废,浑身透着死气沉沉。
陈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皱眉。
“你梦到什么了?”
阿煜身上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
之前哪怕服用安眠药也不会出现这样叫不醒的情况,很明显是梦里的东西让他自己不愿意醒来。
还是他死马当活马医将乐乐带了上来才将他从梦中拉回来。
沈嘉煜眼角湿润,望向床上,仿佛那里还有着苏屏的体温。
“我梦到她了……”
另一边,苏屏大喘着气睁开眼睛,发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好真实的梦境。
她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在梦里沈嘉煜对她做的事情好像真的发生了一样。
身上湿了不少,她都怀疑自己做春梦了。
【抱歉宿主,我的失误,让你进去沈嘉煜梦里了。】
葫芦娃一脸真诚的道歉,如果忽略它上扬的语气的话。
还好醒来了,不然再继续下去她都不敢相信会发生什么事情。
经过这么一折腾,她的头倒是没有那么晕了。
洗完澡吃过药,她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沈嘉煜的事情带给她的刺激太大,苏屏没敢深睡,没一会就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了。
她没看联系人,拿起手机接通放在耳边。
但是半晌都没人说话。
苏屏刚想看看是不是自己不小心点成挂断了的时候,文疏有些别扭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你发烧了?”
“嗯。”
苏屏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等了三秒后没有听到他的回应。
睁眼一看,电话已经被他挂断了。
???
不是他有病吧?
特地打电话过来就问她是不是发烧了?
苏屏骂骂咧咧地将手机扔回枕头的另一边,翻个身继续睡觉。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了。
苏屏拿起手机一看,又是文疏。
这人今天怎么回事,闲着没事拿她消遣是吧?
她将电话挂断后,顺便将手机设置成免打扰,结果下一秒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她幻听了?
家里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吗,哪来的敲门声?
敲门声还在继续,苏屏穿好鞋子靠近房门,想着是不是有入室抢劫的。
忽然门外响起了文疏的声音。
“是我。”
苏屏将门打开,看到文疏果然站在门外。
“你怎么进来的?”
“开门进来的啊。”
文疏一脸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应该没发烧了,下楼吧,我给你炖了点汤。”
说完,握住苏屏的手就往楼下走。
苏屏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反应过来后文疏已经盛了一碗汤放到她面前。
很香甜的玉米胡萝卜排骨汤,浓郁又不腻。
“我不是让你以后不用来了吗?”
文疏自动忽略她的这句话,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
“生病了就要少说话,快趁热喝。”
这人今天怎么怪怪的,他以前不是抗拒自己接近他吗?
怎么现在……
“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文疏蹭的一下站起来,脸上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一下子变得通红。
“你想什么呢?我给妈妈炖的汤多了,听到你生病了才想着给你装点过来。”
文疏越说越有底气,看着她继续说:“毕竟上次我妈妈的事情,还没有谢谢你。”
原来是这样。
苏屏点点头,也不再跟他客气。
汤确实炖得不错,这两天因为发烧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半碗汤下肚,胃里暖暖的。
她往嘴里塞着排骨,腮帮子鼓鼓的,倒和她平时的样子有很大反差。
文疏看着看着,嘴角不自觉地流露出笑容。
一碗汤没一会就见底了,苏屏抬头刚想问还有没有的时候,发现文疏正望着自己傻笑。
文疏见她看过来,像是心事被发现一样飞快低下头。
苏屏有些无语住了。
她有这么可怕吗?至于把他吓成这样。
“汤很好喝,还有吗?”
见她只是问汤,文疏舒出一口气。
很快又给她盛了一碗汤。
两碗汤下肚后,苏屏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看着面前默默收拾碗勺的文疏,她嘴又痒了,忍不住打趣。
“我们阿疏手艺这么好,以后也不知道会便宜了谁。”
文疏手一顿,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看着她。
目光坚定。
“你喜欢的话,我可以经常炖给你喝。”
所以你不要结婚好不好?
后面这句话文疏没有问出来。
她已经帮了自己很多了,他又怎么能贪心的奢求那么多呢?
苏屏想到自己将黑化值清零后就要离开了,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不用麻烦了。”
文疏听到她拒绝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熄灭了。
苏屏听到文疏将碗筷往桌上一搁。
“你自己洗!”
说完提着空了的保温壶转身就走了。
离开的速度快得像是身后有东西在追。
苏屏傻眼了,看着他赌气离开的背影,又看看面前桌上的碗勺。
不是,这个哥又是哪根筋没搭对?
从别墅离开后,文疏下意识看了一眼身后。
她没有追上来。
果然自己对她来说,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她这样的坏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但是为什么自己就是对她念念不忘呢?
甚至这两天梦里都会见到她。
文疏握着保温壶的手指开始泛白,甩了甩头将脑中苏屏的脸抛掉。
一定是最近妈妈的事情让他太依赖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