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你给评评理!”
随着钱重书先生的话,侯天涞回头看见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胖子。
心里默算,嗯!年纪对不上,这个高胖子不可能是“矮大紧”它爹。岁数倒是像是它爷爷。
随后果然林先生的介绍证实了侯天涞的猜测。
钱先生见林家来了客人就偃旗息鼓,带着长竹竿和猫主子鼻子里哼了一声回自己家去了!
可能是这种事情时常发生,林先生没事儿人一样给侯天涞介绍看热闹的胖子。
“天涞,这是咱们“东大”第一位在“毛熊”国获得博士学位的学者,电机工程专家高博士。”
“小高,这位是我们夫妻的忘年交侯同志。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是侯家千金。”
侯天涞和高博士握手后,道了声久仰。可惜高胖子只是说了声你好就没有下文了!
不是应该是互道久仰,然后再来上几句场面上的商业互吹吗?毕竟俩人今天可是第一次见面。
侯素娥小姑娘也大大方方的叫了一声“高叔叔”您好!
高胖子只是点头微笑,好像有社交恐惧症一样!
可是一个“水木”大学的教授,应该不会有交流上的障碍呀!
林先生:“小高,一起来家里坐坐?”
高胖子:“不了林教授,我就是来看钱先生赶猫的。”
好家伙!看来这位高博士不是社恐、他这是社牛呀!
也不对,高博士应该就是个纯粹的学者,真是一点儿正常社交礼仪都不懂呀!看热闹都说的明明白白,太特么直白了!这真是一点儿都不避讳呀!
也可能是“水木”里这样的人不是个例,起码刚走的钱先生可比高胖子“奇葩”多了!
侯天涞父女被迎进了林先生的居所内,侯素娥就拿着小鱼干去和小猫“绣球”交流感情去了!
给侯天涞倒水的是一个十七八岁,一身书卷气相貌普通的姑娘。
“先生,请喝茶!”
侯天涞待林先生坐定,才躬身坐在沙发的客座上。
“林先生,刚才那位给我倒茶的小姑娘是……。”
“你说“客群”呀!她是张为院士的小女儿!现在跟着思成学习建筑,思成去施工现场了!她就留在家里温书……。”
好吧!见到正主了!这个小姑娘就是“矮大紧”他妈。你说一家子人才怎么生出来了那玩意儿?
这一定是基因突变,大自然为了体现物种多样性,出手干预了一下子。
当然人家的事情自己不好说三道四,不过有机会倒是可以掺和掺和让“矮大紧”无疾而终。
不过那也是十年之后的事情了!大不了让“矮大紧”那个黄姓继父早点出现。
“天涞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香山帮”老蒯他们出什么问题了?”
林先生的问话打断了侯天涞天马行空的思绪。
侯天涞:“建筑公司一切都好,今天休息素娥想来看看“绣球”。我也正好给您和梁先生送些营养品。”
林先生:“如果你真这么闲,还不如来和我学建筑。你的文化和艺术素养都是够的!”
侯天涞:“您可饶了我吧!我是个惫懒性子可吃不了风吹日晒的苦。”
见林先生的目光转向正在逗猫的侯素娥,侯天涞急忙出言拒绝道:
“她也不行!一个初中数学每次都是勉强及格的人,怎么可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建筑师。让她拜入您的门下会影响您和梁先生的美誉的!”
“素娥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不过不能精通数理。学习建筑确实难有太高的成就。”
接下来就是闲话家常,时间到了中午。侯天涞亲自下厨烧了几个拿手菜。
梁先生回来,邀请金先生作陪大家吃了一餐家宴。
大家把酒言欢,讴歌了祖国山川之秀美。古今建筑之差异……。
第二天上班后,侯天涞就安排李秘书去找一只两三个月大的小猫。还点名要漂亮的“玳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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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59年,夏粮大面积减产,甚至有的地方颗粒无收。
四九城里的粮食也开始紧张,侯家的生活也收到了影响。
侯天涞开始教闺女化妆,倒不是往漂亮了化,而是虚弱妆、黄脸妆。
侯素娥小姑娘正是发育的关键时期,自然不能断了吃喝营养。可别人都是面有菜色,你们父女却面色红润那就太招人恨了!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把侯素娥弄去hK,那里的生活、学习条件都比四九城好些。
可是小姑娘坚决不同意,对一个十四五岁正处于青春期、叛逆期的丫头。侯天涞真不敢用父亲权威压迫她。
真应了那句牛不喝水,不能强按头……。
一辆轿车开进南锣鼓巷,车辆停在95号大院外东跨院的街门外。
一位身材瘦削,相貌柔婉却自有一股英气的老年帅哥。
他身穿灰西服,头戴藏蓝色礼帽,手里提着礼盒。敲响了95号东跨院的街门。
侯天涞开门一看,脱口而出道:“婉华先生。”
“天涞兄,别来无恙否?”
侯天涞:“托先生的福,一切还算顺遂。您快里边请!”
二人并肩而行,来到客厅。侯天涞招呼侯素娥沏茶,又给闺女介绍了婉华先生。
“素娥,这是我跟你时常提起的京剧表演艺术家婉华先生。”
“婉华先生,这是小女侯素娥。”
见婉华先生明显有话说,侯天涞就打发闺女去自己屋子写作业了。
客厅里只剩下侯天涞和“万筱菊”二人。
侯天涞开口问道:“先生此次到访可是有什么事情?”
婉华先生:“天涞可知道我现在的工资是多少?”
这句话前言不搭后语,明显是没想让侯天涞回答。
果然婉华先生继续说道:
“马廉凉的月薪1020元,谈付鹰900元、张军丘870元、求圣荣840元……。我的月薪是2100元。”
好家伙!这时候侯天涞自己的工资才310元,自己可是正八经的七级干部待遇。
和这些人一比,就连自己这个七级干部都成了渣渣!本来是无所谓的!毕竟是两套系统,又没什么关联。可如今这缺吃少喝的时候就体现出不妥了!
侯天涞也琢磨出婉华先生今天的来意了!可这事儿真不是侯天涞能够说三道四的!
于是侯天涞也开始所答非所问道:
“一口京腔,两句皮黄。三餐佳肴,四季衣裳。
这句民谚勾勒出咱们老四九城的市井生活。
其中,“两句皮黄”指的就是先生所从事的国粹京剧。算来,从徽班进京到今已是200个春秋。
唱念做打,粉墨“王侯”。可再风光的角儿,走下舞台也得尝生活百味,离不开柴米油盐。也得养家糊口,大师们也是如此。”
pS:感谢豆腐仔的啵啵奶茶,戈壁王的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