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一早,侯涞基本确定了昨天自己回程的那场火灾的始末。
那个海绵厂确实是被人拿来做法子的牺牲品,熊家人算是被殃及池鱼了!
说起来也是赖侯天涞爱看热闹的小癖好被人知道了!才投其所好做的这个局。
不过他们料错了贝勒爷怕死的本性,自从回了兰芳侯天涞脑海里“总有刁民想害朕”的那根儿弦儿就一直绷的紧紧的!
相比于小命,看热闹什么的都不值一提。
中午,侯天涞也见到了熊氏夫妇和“金刚狼”熊得隆。
这个熊得隆果然是一副西洋面孔,不过一口纯正的客家话倒是宣示着他的心之所向。
常言道:世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贝勒爷自问绝对是个伯乐,遇到这样的人才自然是要大力培养。
侯天涞:“小熊,以后有什么打算?”
熊得隆激动的小脸通红,侯天涞在兰芳可是无可争议的万家生佛。
老百姓对他的敬仰之情那可是发自内心深处的!
他的生日那天,老百姓都会自发的给贝勒爷庆生。以至于现在已经固定下来,全境放假一天。
对此侯天涞也不能拂了大家的心意,只好坦然接受了!
熊得隆磕磕绊绊用普通话说道:
“回总制大人话,我打算筹集一笔资金,重新打鼓另开张。”
熊氏夫妻也回道:“我们夫妻已经准备把房子卖了支持儿子……。”
金刚狼熊得隆对此表示,无论如何不能再接受父母养老的棺材本儿!还是要自己想办法。
侯天涞:“好了!你们就别争了!我从私库里拿出一笔钱让小熊操持,要是赔了算我的!要是赚了我占三成股份。”
熊得隆:“总制大人,这不行!您出钱那生意就不可能赔钱。我给您当个经理,挣薪水就行!”
侯天涞:“胡闹,我说出口的话就不能轻易更改。再说我这是爱惜你人才难得,才帮你一把。这没影的买卖是你自己的!我只出本钱,将本求利赚些零花钱。”
熊得隆:“那您最少得占七成……。”
侯天涞:“就按我说的办吧!你好好把生意做大,到时候三成也是一笔可观的收益!尽量别打我的招牌,那样对其他商人不公平。也让我看看你的商业眼光和手段。”
把千恩万谢的熊家三口打发走,侯天涞对进来收拾房间的暗十七问道:
“十七,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暗十七:“董事会有个会议……,商务部……。”
侯天涞:“停停停,我给他们开那么高的薪水待遇。不是让他们把问题归拢到我这里的!没有大事儿别来烦我,我在四九城的时候也没这么大屁事儿!
告诉他们,干的了就干。要是干不了,我可要换人了!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暗十七:“殿下,今天正好是农历初一。要不然……。要不然明天您去我们村子里看看海滩上抢潮头鱼。这活动还有好意头,就是多少有点儿危险。”
侯天涞:“危险?说是是什么情况!”
暗十七:“说起这抢潮头鱼,主要是不能贪心,还得体力充足,跑不过潮水,那可是要命的。这一行为看似危险,实际一点也不安全。
这文化已经有千年历史,同时也体现了浙人的冒险拼搏精神!”
侯天涞:“也行!那就明天去你们村子。让你小子也见识见识不但是你们浙人有拼搏精神。我们四九城人也有……。
不过还是轻车简从,别弄出太大的阵仗。动静越大越不安全……。
下午把皇家艺术团叫过来,我要审查一下她们的节目……。”
其实说四九城人有拼搏精神,那是侯天涞没牛硬吹。
倒不是说偌大个四九城挑不出几个有拼搏精神的人!
主要是那玩意儿他不是主流,作为天子脚下的四九城人!出生就是好多人奋斗一辈子的目标。所以四九城人真的缺乏拼搏精神,基本都是随遇而安的性子。
老婆孩子热炕头,夏天一碗炸酱面、冬天一碗瓤豆腐才是他们想要的生活。
拿出全副身家搏前程,跌倒了再爬起来,再跌倒再爬起来!
那不是四九城爷们儿的风格。
暗十七退下去安排出行安全暂不细表。吃完午饭,又按照保健医生的建议散步了十几分钟后。侯天涞走进了大礼堂……。
第二天早上,给十几个舞蹈演员排练了一宿的贝勒爷,实在是精力不济,只能无奈的推迟了预定的行程。
一觉醒来已经快到中午了!
侯天涞伸着懒腰道:“中午别做我的饭了!咱们去外边儿下馆子。”
精气神十足的贝勒爷准备微服私访,这是要去街面与民同乐。
一阵忙碌,警卫才把出行路线规划好。几组安保人员已经出去“扫路”了!
顺着地道,侯天涞带着释燃几人出现在王府几百米外的一间民房里!
只见贝勒爷身穿香云纱的休闲裤褂,脚上是礼服呢的千层底布鞋,头戴巴拿马礼帽,鼻梁上架着水晶眼镜出了民房。
这身打扮就像是一个家资颇丰的华侨,身后还跟着管家和打手就更像了!
侯天涞一行人缓步上了一座三层楼的鲁菜饭庄。
暗十七就像是个合格的狗腿子似的弓着身子快侯天涞半步,伸手虚引着路。
嘴里介绍着这座酒楼的情况道:
“爷!听说这家鲁菜馆子是王佑民将军侄子开的。不但是厨子,就连跑堂的都是从北边老家儿挖过来的!
不但鲁菜做的地道,氛围也跟早年间的馆子一样!”
侯天涞合上折扇,扒拉开当道的暗十七。嗤道:
“边上去,别挡爷的道!说这么多有什么用?饭馆子还得是菜的味道,爷可是吃过用过的主儿!”
侯天涞现在这副做派,活脱脱早年间铁杆儿庄稼!
“爷!几位?”
“瞎呀!不会自己数!”
伙计被骂了也不恼,掰着手指头,怪模怪样的数着人头。
“爷六位!六六大顺,六位爷步步登高!二楼雅间请!”
这一出在老年间常见,如今这年月也就是兰芳能见到了!就连hK都见不着了!
侯天涞唰的一声打开折扇,对着伙计一比划道:
“这才是勤行该有的样子!十七!赏!”
暗十七掏出两张100的兰芳币,递给了迎客的伙计。
“谢爷赏!”
这二百块钱可是他俩半月的薪水。怪不得这谢赏声音如此响亮。
侯天涞对不太习惯这种情况的释燃道:
“和尚,是不是觉得我这这样对待伙计,好像是不太尊重人?”
释燃:“有点儿!”
侯天涞:“这你可就错了!就这伙计,能提高这酒楼三成的销售额。光打赏跟小费,一个月就能拿几千!
你一个月挣几百的人,心疼人家正几千上万的人!这都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