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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祝由术,那可是中医十三科里最难学,最神秘晦涩的一门学问。

介乎于唯心和不可思议之间。

至于杀生刃,顾名思义就是杀死过生灵的兵刃。

人又是众生之灵长,所以说凶器又名杀生刃。

章老见侯天涞对自己那把匕首很感兴趣,就想来一出宝剑赠英雄的戏码。

可是毕竟这匕首怎么也算是见过血的凶器,又怕这位看不出深浅的人物不喜。

正在纠结间,就见那位侯先生的护卫抽出一把匕首,摆在了他那把匕首一起。

话说暗十七随身携带的,可是墨家和鲁班家高人联合打造的合金钢陨铁匕首。这把陨铁匕首他自己都记不清饮过多少次鲜血了!

章老眼神就是一缩,这把匕首可比自己的那边凶狠多了!

侯天涞一看,这是要比宝吗?于是也抽出了自己心爱的三棱枪刺。

只见刀身呈棱型,三面血槽。刀身经过去光处理,刀身呈灰白色,不反光。

这把刺刀并没有什么特殊,只是部队配发的56式普品。它是直接安装在枪上,可以折叠收起但一般不拆下来使用。

它没有扁平的刀身,只有三棱的刃口,只能刺不能砍,因此被称为\"刺\"而不是\"刀\"。

况且这是56年式,到了侯天涞手中这十年没见过几次血。不过却丝毫不影响它的凶狠和煞气。

这刺刀长38厘米,暗十七等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儿看着侯天涞。

还是暗十七炸着胆子问道:

“爷!这玩意儿是利器,您老还是别带在身上了!万一把您磕着碰着,属下就万死莫赎了!”

其实侯天涞真正心爱的是毛熊1940型托卡列夫自动步枪上的刺刀。

那把刀上可是有着四位数以上的樱花鬼命。

不过在这群行家里手面前还是别拿出来显摆了!

要不然跟这些贴身护卫真就解释不清楚了!

于是侯天涞尴尬一笑道:

“那个,我就是没有安全感。怕有个万一,也不至于没有丝毫的还手余地。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你替我收着吧!”

说话间护卫已经把饭菜端到了侯天涞和章老面前,也打破了尴尬的氛围。

见饭菜好了,侯天涞道:“章老!条件简陋,咱们就对付着吃一口吧!有机会回首府,我请您吃大餐。”

看着四菜一汤,有鱼有肉。章老也是摇头笑道:

“我们这些游方郎中本就不重口腹之欲,这伙食已经算是能比上过年了。小老儿师徒三人多谢侯先生款待了!”

接下来侯天涞和章老坐在一起吃喝闲聊,章老的两个学徒和暗十七那些护卫聚在不远处也在快速进食。

侯天涞:“章老年逾古稀,难道不想着安定下来吗?是补贴被克扣了?”

章老:“话说如今的兰芳真是我们医家的乐土!我们这些不愿意坐诊的游医,总制大人都从内帑下发补贴。如老朽这样的每个月都能领到等同大学教授的薪资从无拖欠。

只是是为知己者死!为了总制大人的看重和医道传承,老朽停不下来呀!

不但是我们医家,就是那墨、名、法、儒等诸子百家也在在兰芳的土地上呈现如那西洋的文艺复兴之态。真乃幸事,当浮一大白……。”

侯天涞:“我华夏之百家争鸣远胜西洋之文艺复兴千百倍也!

当我等俗人的智慧不足以辨别好坏的时候!只要不影响国事民生、百姓福祉!我还是希望百家学说能够传承下去,毕竟那可都是先贤思想结晶。

我们不应该因为现在的所谓科学解释不了、或者不能量化复刻就打压消灭它。

比如章老您所学医家的祝由术,甚至是针灸经络。这些都是现在的科学和仪器解释不了的!

可是谁能说它不存在,我们都用了几千年了!洋人一句话,我们就把自己的本事废了?

那不是笑话吗?再说西医就能包治百病?听说那些个拿刀放血的剃头匠,就是他们的祖师爷。

他们只不过是占据工业革命之大势,占了些许先机罢了!我们在迎头赶上的同时也不能放弃老祖宗传承下来的瑰宝呀!”

章老:“这个说法老朽还是头次听说,侯先生真是博闻强识、学贯中西。说起来这刺血疗法,咱们东汉的时候就已经采用了!”

吃喝完毕,可是侯天涞和章老聊的却不尽兴。

可是时间已经不早了!只能先进村寻了下榻的场所,再做下一步打算。毕竟章老他们还要义诊呢!

新溪楼村,听名字就知道此处生活的应该多是广省汕头人居多。

果然,刚刚进村就听见了嘈杂的鹅叫声。

一只只体型硕大,头上肉瘤狰狞的狮头鹅。大摇大摆的在夹着篱笆的水塘里觅食。

村长家,侯天涞一行人放下礼物和住宿费用。然后被安排在一处闲置的院落里!

至于章老师徒三人在验看过证件后,直接被村长请回家里待若上宾。而且还是免费招待,分文未取。

侯天涞一行人正在收拾房间院落的时候!电线杆上的大喇叭里就传出了广播声:

“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请注意!总制大人派了大夫来给咱们村的人进行义诊。

有身体不舒服的人一个小时后可以到村部排队诊治。”

如此三遍后,新溪楼村开始热闹了起来!

说是义诊,可是淳朴的村民还是提着篮子,带着鸡鸭鹅蛋、腊肉等自家的特产浩浩荡荡的聚拢到了村部。

侯天涞:“十七,留下两个人打扫。剩下的人跟我去看热闹。

别忘了跟村长买两只上了年份的大鹅,让他们给爷卤了!”

来到村部的时候!章老已经在一张方桌上摆好脉枕和针灸包,并且打开了药箱。

一个吊着胳膊,只有三四岁年纪的幼童眼里含着眼泪。把头埋在母亲的怀里,排在看诊队伍的中间。

在章老的示意下,那个年轻的学徒走了过去。

他左手里拿着一颗硬糖,晃悠着吸引幼童的注意力。同时右手在孩子肘关节一拉一脱,然后把糖递给小孩然后对孩子母亲嘱咐道:

“大姐,好了!这几天拘着点小家伙,别让她登高爬低的!最多一个星期就没事了!”

那妇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脱臼复位就完成了!

不但没有收钱,还搭上一块糖。

妇人留下两枚硕大的鹅蛋,千恩万谢的抱着孩子头也不回的回家了!

学徒:“师父,这……。”

村长截过话头道:“我们村里家家养鹅,这鹅蛋不算什么稀罕物。知道章老是来义诊的!不敢污了您的名声,这鹅蛋我收下了!晚上卤了给您下酒。”

章老捋着胡须对徒弟点点头,便开始了义诊。

章老诊治多用针灸,极少开方。

即使开方,也都是极便宜的草药,不过几毛钱,村民也都承担的起!

村民拿着药方,条件好的骑着自行车去乡里的药房抓药。条件差些的只好步行。

天色渐晚,排在队尾的一位老者突然捂着胸口慢慢倒了下去。

以侯天涞的医术自然看出了这是心脏出了问题。

这要是放到后世几粒硝酸甘油就能暂时解决眼前的病状!

可是如今就看章老的手段了!

只见章老不慌不忙,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瓷瓶,倒进掌心七八粒黑色小颗粒药丸。

上前驱散了围着的村民,捏开老头的嘴,把药丸送入口中。

只是三五分钟,老者就恢复了面色。

接下来就是行针开方……。

侯天涞看到这一幕,再结合章老的祖籍姓氏。好像研制出活人无数的小颗粒的那位大神也姓章。

章老用的这药莫不就是速效救心丸的前身。

想通这些关窍,侯天涞叫过来暗十七,低声吩咐道:

“十七,联系相关人员。给章老开最高权限,让他顺顺利利的把这款好药研发出来!别让不相干的人摘了桃子。”

看着暗十七好像我什么都明白的神色,贝勒爷踢了他一脚又道:

“别特么胡乱揣测上意,这方子是章老的心血。它就应该姓章,姓侯就变味儿了!

别在老子面前碍眼,去盯着卤鹅。要是鹅头被哪个不开眼的给偷吃了!老子把你蛋黄子踩出来喂苍蝇。”

暗十七加紧双腿,一溜烟的跑的不见了影子。

夜幕降下,平整的打谷场拉起临时电灯,点起篝火。

一盘盘鸡鸭鱼肉如同走马灯般被端上餐桌!

今晚的新溪楼村如同过年,全场消费由国姓爷侯先生买单。

侯天涞所谓的微服私访其实就是漫无目的的美食之旅!

三天后,已经对狮头鹅已经没了感情!贝勒爷如同一个始乱终弃的渣男,带着他的狗腿子们连夜被几辆车接走了!

第二天,村长在收拾侯天涞住过的院子的时候发现了一幅字。

《兰芳第一鹅》!

“字写的不错!这位……。”

看到落款儿!

村长大叫一声:“卧槽!天涞……。总制大人!阿虎,快通知全体村干部还有各位族老到祠堂开会。富贵!祖宗保佑,咱们村这是遇到了破天的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