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瑶突然转变的性情,姜浩越发觉得自己傻的可悲。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时救封寒的人是你的父亲,并非是你,你有多大的自信,总是张口闭口把救命恩人四个字挂在嘴上?”
“有区别吗?是我父亲发现他,没错,但在他养病期间,是我一直在事无巨细的照顾着他,我和他朝夕相处了那么久,我不相信他不爱我。”
“可人家后来也给了你出国的机会,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难道不是他给你的吗?”
“可我不稀罕,我只想要他,这辈子只想和他在一起,所以,慕千初必须得死!”林瑶怒目圆睁,五官狰狞的不行,哪里还是半点的柔弱纯净的样子。
“所以,你那天同意去参加我堂姐的生日派对,是打着这个主意?”
“只可惜,中间被谢虎那个王八蛋给破坏了,不然……”林瑶说到这里,幡然醒悟过来,一脸担忧的看着早已铁青的不能再铁青着脸的姜浩。
“阿浩,我……”
“说啊,继续说啊,不然怎么样?不然,你心中所愿早已经达成了,你和封寒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是吗?”
林瑶紧咬着唇,有心想要替自己辩解,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自圆其说。
“终于露出真面目了,终于说实话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伤害他人的性命。”姜浩冷冷的看着她,神情中再也没有往日的柔情。
林瑶只觉得心中一阵疼痛,“不,我没有,宋雨彤不是我杀的。”
就算她用脚将人绊倒的,可那又怎么样呢?又没有人看到,现场又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就算是警察,也不可能会给她随意定罪的。
“但愿如你所说的那样,接下来,你自求多福吧。”姜浩说完,起身,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你要去哪里?你想把我扔在这里不管我了吗?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说过的,这辈子都会对我不离不弃,你会保护我一辈子。”林瑶见姜浩要离开,厉声质问道。
姜浩讽刺的一笑,“没错,我以前是说过,但那些承诺是建立在,我们相爱的基础上,彼此心照不宣,没有欺骗背叛,可是你做到了吗?
既然你没有做到,我凭什么要继续坚守当初的承诺,对我来说,那些都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是我人生中的污点。”
“不要……”林瑶失声尖叫。
看着姜浩起身,正欲放下电话时,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又将电话重新放到耳边。
“对了,有件事情我还要提醒你一下,关于你想下药的事情,封寒已经知道了,你我应该都知道他手段,所以,如果你想指望他来救你出去,还是省省吧。”
姜浩说完,轻蔑的一笑,放下电话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隔离窗的另一边,任凭林瑶将自己的喉咙快要喊破,最终只能绝望的瘫坐在地上。心里更是慌乱的不行。
“怎么办?姜浩不管我了,封寒也不管我了,我还能指望谁?”
突然,脑海中浮现出谢虎的样子,她记得谢虎那天事后,和她说过的话。
如果以后遇到了难解的事情,可以找他帮忙。
现在只盼着谢虎是个说话算话的人,虽然想到那张嘴脸,林瑶忍不住的内心犯恶心,可事到如今,她已没有了选择之路,只能把渺茫的希望寄托在谢虎的身上了。
“对,现在也只有谢虎可以帮我了。”林瑶小声的自言自语。
可是,她没有谢虎的联系方式,不知道该怎么联系到他。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谢虎爷虽然没有出现,却让他的手下过来看了林瑶,林瑶迫不及待将自己的要求说了,让谢虎救她出去,并让属下代为传达。
当天夜里,林瑶就被一个神秘人接走,坐上一辆黑色的面包车。
林瑶原本以为,她会直接被送到谢虎那里去,谁知,神秘人直接将车子停在了一个荒郊野外,并冷冷的命令她下车。
“这是哪里?你让我在这里下车,我会迷路的。”林瑶对着神秘的男人说道。
“我的目的就是把你接出来,再送出市区,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神秘人一脸的不屑。
“可是这个地方荒无人烟,你总要告诉我往哪里走吧?”林瑶被迫被下了车,急得皱紧了眉心,偏偏又不敢惹眼前这个人。
毕竟,此人五大三粗,自己一个弱女子,怎么能与此人抗衡。尤其男人还蒙着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用想也是个亡命徒。
神秘男人烦躁朝前指了指,“直接往前走,一直走就可以了,对了,把这个手机拿上,上面存着你想要找的人的电话。”
说完,将手机扔给林瑶,不给她回应的机会,直接开着车子离开了。
车子行驶了一段距离后,神秘男人给谢虎打去了电话。
“虎爷,我已经按照您说的,把人放在了半路上,她一个弱女子,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电话那边一声冷哼,“只要让她尝尝苦头,她才知道,除了我,不会有人再帮她。如果真出了什么事,那也只能怪她太弱,我谢虎身边的女人,绝不是个易碎的花瓶。”
林瑶站在空旷的荒野中,只有呼呼的风声,在这种寂静的黑夜中,显得恐怖之际,远处,还有一些奇怪的声音,仔细一听,很像是某种野兽的叫声,林瑶更是一阵头皮发麻。
她哆嗦的将神秘人刚刚给她的手机打开,里面只存了一个电话号码,她连忙按了拨通,想要打过去求救,可是让她绝望的是,手机被提示没有信号。
“王八蛋,一个没有信号的手机,留给我又有什么用。”说着就要把手机摔掉,但想了想,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夜里,没有路灯,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一点一点的前行着,面前是一条石子的小路,这对林瑶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她脚上穿的,还是拘留所的凉鞋,还没走出多远,脚已经被硌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