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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致远狐疑,皱眉问道:“什么事?”

“你是不是没给总工会领导拜年?”

“对啊,怎么了?”

李怀德坐起身,叹道:“你啊,工业局领导,回头我带你去拜访。总工会呢,我不认识人,你也要想办法去啊!”

林致远心中一动,随即了然,轻笑一声。

“没必要,我年纪小,再磨炼磨炼吧!”

闻听此言,李怀德急了。

“年纪小,正是优势。你想想,你现在二十四岁,正科17级,好好操作一番,二十五岁步入副处,前途一片光明啊。”

光明?

大风席卷,树越高越危险!

暗戳戳嘀咕一声,林致远言辞恳切道:“李哥,说真的,我没有那么大野心。如果能一直正科,安安分分过个二十年,我做梦都能笑醒。”

李怀德恨铁不成钢,气道:“没野心也要往上走,官场可是一条逆流。”

林致远摇了摇头,无所谓的撇了撇嘴。

“退就退呗,高处不胜寒。倒是你,如果你想,我就帮你。我希望十年后,轧钢厂抬级到正厅,你呢,执掌轧钢厂,我呢,在你的羽翼下,当个正科,混混日子就好。”

什么是好兄弟?

自己前途无所谓,就想着咱老李!

这特么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

李怀德快感动哭了,好半天,才稳定心神。

“好兄弟,啥也不说了。只要我还在轧钢厂,绝不会让人针对你,今个,我李怀德把话放在这儿!”

“成啊!”

林致远嘿嘿一笑,“咱可说好了,你升你的官,我混我的基层。”

眼见李怀德瞪眼,接着又道:“怎么,李哥,这可是我最大的愿望,难不成你不帮忙?”

“我……”李怀德哭笑不得,“成成成,到时候再说,还不知道咋回事呢!”

抽了几根烟,聊了一会儿天,李怀德离开。

林致远回到办公桌,继续红嫂创作。

看着搜集来的资料,感慨良多,只能说,危难当头,到处都是大写的人!

临下班,许富贵匆匆而来。

二人在沙发坐下,就迫不及待抱怨起来。

“林主系,昨晚那事,我越想越憋屈,明明我在提醒大家,结果现在倒好,我成小人了。您说哪有这样的道理,要不,您给支支招。”

林致远给散了根烟,笑呵呵道:“老姜怕滚水,多来几次,也就没味儿了。”

说着,点着烟,吸了一口,缓缓吐了几个烟圈。

“有人想吃亏,你就做做好人帮帮忙呗!吃亏是福,就让他洪福齐天。”

许富贵又不傻,也就是思维有局限性,经过林致远点拨,当即反应过来,眼眸精光一闪,露出一丝冷笑。

“熬姜么,瞧我的吧。至于赐福嘛,我更擅长。”

没几句话,下班时间到了。

二人并肩而行,出了大门,聊着天,等着其他人。

十分钟后,基本已经到齐,唯独缺少秦淮武。

林致远不禁皱眉,“二大爷,我家小武呢?”

刘海中正背着手,打量着人潮,不禁一愣,紧接着一拍脑门。

“嗐,瞧这事闹的,他让我给你说一声,晚上有事,就不回家吃饭了。”

“他能有什么事?”

林致远嘀咕一声,示意道:“那咱们走吧!”

四合院门口。

许大茂满脸焦急,踱来踱去,远远看到许富贵,大步跑上前。

“爸,咱家玻璃全被聋老太太敲碎了。”

“什么?”

许富贵瞪着眼珠,老子还没来得及有动作,麻烦居然找上了门。

好半天,才气道:“好好好,想玩是吧?”

转回身,招手喊道:“老易,不,他一大爷,你快点。”

十多米后,易中海正沉浸在贾东旭的奉承,被打断,微微蹙眉,没多想,当即加快脚步。

来到许富贵面前,不满道:“老许,你喊什么喊?”

许富贵嘴角一弯,“你可是咱们院大公无私,舍己为人的一大爷,我家玻璃被人砸了,我不得找你主持公道么?”

“什么?”

易中海不由得一愣,“谁闲得没事,会砸你家玻璃?”

许富贵拦住要说话的许大茂,跟着一叹,“你可说吧,这事是不是得开会?”

易中海烟头一扔,狠狠点头,“开,必须开。”

许富贵一挑眉,“成,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说完,侧目,看向许大茂,“大茂,你跑个腿,通知一下院里人,马上开会。”

正好省得张罗,易中海自无不可,晃晃悠悠往回走。

易家。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二人,坐在里屋说说笑笑。

客厅,易小宝正趴在桌上写作业。

来到门前,易中海挥手示意,“明新,搬桌子吧!”

说着,撩起门帘,走了进去。

听到声响,一大妈走了出来,“老易,你让明新搬桌子干嘛?”

易中海漫不经心道:“许富贵家玻璃被人砸了,找到了我,不得开会么?”

刚走出里屋,聋老太太拐棍一戳,“中海,玻璃我砸的。”

易中海不禁一怔,继而皱眉,“老太太,你没事砸人家玻璃干嘛?”

聋老太太冷笑一声,吐出两个字,“立威。”

易中海拿起罐头瓶子,正在沏茶,闻言,有些无语。

“您老立哪门子威?这不是给我添堵么?”

聋老太太长叹一口气,“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不把我捧起来,以后你再出现昨晚那种事,我哪有脸帮你解围?”

易中海手中动作缓缓停下,暗暗思索起来。

良久,恍然大悟道:“我懂了,你是想让大伙都不敢惹你,对不对?”

聋老太太缓缓点头,心中却是另一番想法。

中海啊,别怪我老太婆算计你,我也是迫不得已!

我要是没点用,现在还好,两家也就是搭伙吃饭。

等我有个头疼脑热,你要是不管,我可怎么办啊!

易中海若有所思,又问道:“那您老说说吧,大会怎么开?”

聋老太太嘴角一抹得意一闪而逝,“正常开,我老太婆就是瞧不上他这个小人,该赔钱就赔钱。”

说着,从口袋掏出崭新的第二版人民币,抽出一张五元,拍在了桌面。

“由你出面,正好又能赚个名声。至于我么,年纪大了,难免有些嫉恶如仇,你说呢?”

易中海呵呵一笑,“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