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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让你看看我虚不虚!”

秦康一把抓在赵紫兰衣服后脖,拎只猫似的把她提了起来,大踏步朝着房间外头走去。

出了门,他又折回两步,对着还在书房的聂傲冰喊道:“走啊!我们去钓鱼!”

赵紫兰根本是被他扔进了越野车的副驾驶座,摔了个七荤八素。

秦康鼻子里塞了团棉花,此刻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闲心,对这小丫头的一丁点好感也荡然无存。

后座车门打开,聂傲冰和赵诗琪一左一右钻了进来。

“你要干什么呀?”赵诗琪柳眉微蹙,“这时候钓什么鱼,我怎么听不懂啊?”

“我也是才知道的,附近的玥湖里有一条大鱼。钓这样的鱼当然要用不寻常的饵,比如说顽皮捣蛋的小姑娘。”

赵紫兰哇地哭了出来,两手抓着秦康腕子:“姐夫!我知道错了,可也是好心办坏事啊!你饶了我这一回吧!”

“滚蛋!”秦康不耐烦地把她的手甩开,“摸着自己良心说,你给我加了那么多料能安啥好心啊?”

赵紫兰被吓到不说话了,任凭眼泪在精致妆容上冲刷出两道泪痕,胸口在底下良心带动下像十级地震般剧烈起伏。

一改平日里的驾驶风格,今天秦康把车都开出了几分狂野,没一会儿就到了玥湖边上。

赵紫兰又一次被从车里拎了出来,这回她不再手足扑腾,扭过头泪眼婆娑望着从后座下来的赵诗琪:“姐姐救我!求你跟姐夫说个情,我不想当什么鱼饵啊!”

秦康冷笑一声:“你还真是病急乱投医啊!今天就算你爸爸过来,这个鱼饵你也当定了!”

“对啊!爸爸!”赵紫兰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姐夫你不能这样,爸爸让你照顾我的,你不可以……”

“住嘴!”秦康没好气打断她,“我都带着你个烫手山芋共同战斗了,爸爸要是知道你这么帮衬我,也一定很欣慰吧!”

赵诗琪走上两步来到秦康身边:“差不多得了!毕竟是我妹妹,别太过分。”

秦康贴近她耳鬓咕哝一句,随即带着赵紫兰来到后备厢,找出来一团绳索。

把小姨子跟捆粽子似的绑好,秦康翻出丝瓜棒,放大到十米长的形态,棒子一头系紧了绳结。

赵紫兰还在哀求着,说了啥秦康也没听进只言片语,棒子朝着湖中心一挥就把她甩了出去。

走了条抛物线,赵紫兰一下飞出老远,到尽头绳子啪一声绷紧,直接勒进肉里,把她痛得哇哇大哭,接着又晃晃悠悠荡了回来,脚尖离地总有十公分的间隙。

“姐夫!姐姐!不要啊,我知错了!救我!快救救我!”

秦康理都没理她,扭头看向一旁的聂傲冰:“饵已经投了,你准备!”

嗯过一声,聂傲冰拉开段间距,在湖边找到一处合适的观测地,手上一挥,沿岸筑起一道半人高的冰墙。

接下来她就躲在墙后面,眼睛不眨地监视着湖面的动向。

等了约莫有半个小时,开始赵紫兰还在讨饶,到后头已是骂骂咧咧。

“秦康!你个王八蛋!本小姐看上你是给你脸了,后宫都开了,装什么专一啊……赵诗琪!你个妒妇,就是嫉妒我比你年轻比你漂亮,存心使绊子……哎哟!”

她只要骂狠了,秦康就把手里“钓鱼竿”往上一提再一坠,赵紫兰免不得又吃点苦头。

“你这样要玩到什么时候?”赵诗琪叉着腰,望着整片冰封湖面,“就算有鱼,也被她咋咋呼呼吓跑了!”

“不会!”秦康嘴角勾起,“我们要钓的鱼,就好这一口。”

其实在这段时间里,他时不时就会发动预测吉凶异能扫视一轮湖面。刚才看过去,便见着一点绿光在冰层底下游动。

秦康抬起左手,向着聂傲冰那边打了个手势。

绿光已经绕着赵紫兰的方位游了三圈,就在她身下停住不动了。

“秦康,你早晚都是我的人!等我俩有了孩子,我要把你对我做的坏事都告诉他,让他跟我一起揍你!”

此刻也顾不上别的,秦康一门心思盯着那一片湖面。

“喀喇!”

随着一声巨响,一米多厚的冰层被顶破了一个大洞,一样黑乎乎的东西从底下探出个三角脑袋,张开的大嘴裂到了腮边。

异动一发生,秦康就提起了钓竿,那怪物似乎也受了无形丝线牵引,跟着一块从湖里升起了半个身子。

赵紫兰疯了一般左右扑腾的双脚几乎踢上了怪物的唇。

钓竿像是回放一般沿着抛出的轨迹收了回来,赵紫兰则又是被重重摔在了岸边雪地上。

秦康把棒子收短,头也没回扔下一句看好她,就直奔湖面而去。

怪物跃到了顶点,也没够着饵,正要回落水面,却发现身体居然无法动弹。

原来破开的洞口位置,已不知什么时候结了厚实的一圈冰墙,把它带离水面的上半身固定住了。

这回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根本就是一条体型放大了好几百倍的黑鱼。

“放开那条鱼!让我来!”聂傲冰单手撑上冰墙一个漂亮的翻身,落地后撒腿向着湖中心奔去。

秦康在离开鱼三四米的地方停了脚步,横担棒子在肩,微笑着看她。

这条鱼已经落网,谁来杀都是一样。

另一边,聂傲冰已挥手射出三道冰锥,分别打向鱼眼、鱼胸和鱼腹。

冰锥贴上鱼鳞的瞬间,那条鱼脊椎一抖。

只听到“嘎啦啦”一连串冰块破碎坍塌的爆响,非但打在身上的冰锥粉碎,连封住黑鱼的坚冰也被这股摧枯拉朽的力道震开。

大鱼的一只眼睛已被冰锥洞穿,此时却犹似向外发散着怨毒目光,扑通一声落回到了水里。

“不好!”秦康大叫一声,赶上两步伸手揽住聂傲冰的腰,将她夹护在腋下,拼了命朝着岸边奔去。

出了水,黑鱼精是板上的肉;在水下,可是它的主场。

秦康可不想在零下几十度的天气和一条鱼戏水。

在雪地上跑路多少会被积雪拖累了速度,那条鱼在水里却完全不受影响。

眼看快到岸边,忽听得喀喇喇一声爆响,秦康只觉脚下不稳,险些跌倒。

低头看去,碎裂的雪粉冰层中,已有那鱼背上斑驳的黑。

他们现在就站在鱼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