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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车内后视镜里瞥过一眼,在那里头,聂傲冰正低头查看于幼婷的鼻息。

“不用担心,”秦康目视前方道路,嘴里淡淡地说,“我给她用了超出平时剂量两倍的迷药,就算现在送她去三哥自治区,她都醒不过来!”

缩回手,聂傲冰坐正了望向驾驶座:“那么,你为什么要把她给带回来呢?”

“是啊!”赵诗琪也从旁问道:“就算你有心招募,可她摆明了就是一副宁死不从的死硬态度,即使暂时收伏了,这种人你能用的安心吗?”

秦康轻摇着头:“我也没打算收个拳师。”

“那你图啥啊?”

嘴角微微勾起,秦康偏转过头:“因为我心善。”

倒吸一口凉气,赵诗琪反应过来,两只粉拳便噼里啪啦往他身上招呼。

“别闹,我在开车呢!”

“你单手把方向的,有什么要紧?”

好一番闹腾过后,赵诗琪窝回了副驾,依旧澎湃的怒气催动着胸脯高低起伏,一下下测试着安全带的张力。

“我收回那句话,你的良心大大滴坏了!”

见她都开起了日语,秦康苦笑着整理起弄乱的鬓发:“我确实也没你说的那么好,与其说是善良,不如说我比其他人多了一份选择的权利。”

赵诗琪两眼直视:“什么意思?”

“这几个月以来,各种麻烦人物我们也算见识过不少了,那他们干嘛来找我们麻烦,是喜欢吗?”

一瞬间,赵诗琪也有些晃神,沉吟片刻后摇了摇头。

秦康深吸一口气:“之所以起冲突,是互相间利益有了重合,之所以有重合,是因为资源就那么一点。打个比方,就像同一排食槽里抢食的猪,你多吃了一口,我就得饿着。”

右手臂上又被拧了一把,赵诗琪两目圆瞪:“你才是猪,我不是!”

“好的,翠兰!”

将赵诗琪伸来的手握在掌心,秦康继续说:“环境造就人。现在的暴徒放以前文明世界里,可能是个按时打卡的上班族。我没表现得穷凶极恶,说到底还是幸运,是我有的选。要是连生存空间都没了,我只会比别人更狠。”

他眼里凶光一闪而逝,赵诗琪的手在掌心打了个寒颤。

回复了神情,秦康在老婆柔若无骨的手上摩挲:“所以吧,与其上演一家老小分食一个馒头的感天动地,还是想办法让全家吃饱来的实在。”

“那至少,”赵诗琪嗫喏双唇,“至少你在有的选的时候没有当大魔王啊!”

“是啊!”秦康叹了口气,“其实我现在就可以把于幼婷办了,不用问过任何人意见。”

“哼!我可受不起这样的姐妹!”

车厢内忽地沉默了,只听见发动机的低鸣和轮胎的噪音。

就这样过了十几秒,赵诗琪幽幽问起:“是为了沈曼音?”

秦康没有回答,脚底下一瞬间加重的油门已经暴露了想法。

“她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不好正面回答,说沈曼音是个比家里大小老婆加起来都好看的绝色美女,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她很危险。”秦康淡淡回应。

这么说没一点毛病,仅仅是记忆中的一瞥,就让自己忘记了呼吸,这还不危险吗?

一个散发着致命诱惑的绝世美人,这个组合从古至今都是对男人的必杀技。

秦康用力摇晃着脑袋,那道慢慢侵占脑海的残影却始终挥之不去。

此时,一双柔嫩细腻的手从后轻轻圈上秦康的脖子,姜初涵的声音隔着靠枕送进耳朵眼:“老公,那我说的那些话,你也听到了吗?”

“没有!我一句都没听见!”

“你撒谎!”脖子上加重了力道,“没听见不该问下我说了什么吗?”

秦康讪笑着问:“你说了啥?”

一只手掌用力拍在他的肩头。

“你心里清楚!现在正事都办完了,等回了家,你哪都别想去!”

“校友,你好歹也让我先找柳静芸把伤治了吧!”

念在同窗之谊又加上再三许诺的份上,姜初涵总算没像个背缚灵一样跟在秦康身后,让他得以顺利来到柳静芸的家。

不光是那条被他自己使用老化切断的嗅觉神经,于幼婷的迷魂香其实还挺厉害,只是在开车门时闻了那一下,就限制了秦康能力的发挥。

要不是这样,他又何须使用两次时停?完全可以在五秒内把救老婆和打屁股两件事都干了的。

虽然制服于幼婷之后已经逼着她解了毒,但秦康对这女人并不放心,还是做一趟全面检查稳妥。

开了房门,柳静芸的表情很复杂,那一瞬间让他对自己有没有拖欠工资产生了些许动摇。

她伸长手脚拦在门框上,犀利眼神像是要扑出任意方向射来的点球:“想按摩的话去你家,别在我这里,会招人误会。”

秦康迎难而上,抵近她身前:“你是近视眼吗?”

“不是,怎么了?”

“没看出我受了严重内伤吗?还是说你就准备在门口给我医治?”

柳静芸叹了口气,侧过了半边身子。

在秦康的事先提醒下,柳静芸把房间的门窗大开,呼啸的寒风将室内变作冰窟,她还额外开起了电扇。

戴上了两层口罩,柳静芸将手心朝下,蒙在卧床的秦康脸上发动异能。

粉色光晕像是一盏射灯,从头部开始,缓缓移动,照过他全身每个角落。

随后,又以两只脚为起点,用更缓慢的速度往回推。

秦康眯缝着眼,在粉色背光映照下,他看见一缕缕比檀香还轻盈、似有若无的烟气从身上袅袅升起,飘出一尺来高就被电扇鼓风吹散。

秦康攥紧了拳头。这个臭婆娘果然不老实!

难怪了,解了毒之后总还觉得哪里不得劲,又说不清道不明。

粉光在他身上又犁过第三遍,确认了再没有烟气出体,柳静芸收了异能,坐回椅子上,口罩在喘息下不住地起伏。

这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对在一起,好似是读懂了什么,柳静芸的口罩又鼓了起来:“我是个有医德的治疗师,治一半留一半这种缺德事,我做不出。”

“放心!”秦康冲着她微笑,“就算信不过你,我还信不过你的浩然哥吗?你还得靠我上帝都,哪能不和我好好合作呢?”

柳静芸回瞪一眼:“对啊!你什么时候兑现承诺?”

“急啥子啊?”秦康拖长了音,“一千两百多公里,你说去就去啊?真等不及了,我送你个指南针,你自己上路!”